第95页
作品:《成为大佬们的白月光后》 “道士,你好卑劣!”
此时殿内机锋相对的陈春日与无瑕还不知道,用飞蛾偷听完的元又缺,连夜下山去,追上了殷神扬。
将陈春日有可能会杀害带浅枝一事,透露给了已在回西洲路上的殷神扬。
西洲新月城的城主,当即调转了马头。
第49章 · ?
西洲的新月城, 入夜后无城主令不得擅自打开城门。南洲的金阙府,亦有没有通报允许,不得进入山门的规矩。
元又缺把那双杀人无数的双手,拢在长袖中如同看戏般, 看着一旁的新月城城主站在原地挣扎。
挣扎是否要真的扣响, 这座道门祖庭青铜大门上的铜环, 踏入间接害死他母亲的仇敌地盘。
元又缺甚至没有多加催促, 反而是在慢慢欣赏。欣赏着被西洲人一贯称颂智勇双全又算无遗策的殷神扬,这难得的挣扎时刻。
到头来,还是佛奴帮他们把山门打开了。
佛奴说, 麟台公已经知道他们在山门外, 如果殷神扬对当年之事还有所介怀,可以去找麟台公。
殷神扬像是没听见一般,只顾走路。
反而是元又缺, 笑着暗讽佛奴:“法师大人何时,竟成了专供金阙府传话开门的闲人了。”
佛奴神色未变, 仅说了六个字:“是带姑娘病了。”
元又缺就笑不出来了, 在那张凌厉且有断眉的脸上, 魔修恶劣的笑容霎时一僵,很有些难看。
殷神扬的脚步亦是一顿,回头看向佛奴,那目光似在追问佛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佛奴道了一声佛号:“她夜里起了热病, 服了药后仍是精神不济,反复发烧。和上次一样。”
“什么叫和上次一样?”殷神扬猛地拿出他做城主的架势出来, 质问佛奴仿佛是在问责他的属下。
他对白衣僧的态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失态过。甚至在质疑完后, 殷神扬也不曾感到失礼。
佛奴并未计较这些琐事,反而尽量言简意赅的同殷神扬道明,上次带浅枝生病的情形。
佛奴估摸着一算,道:“上次发病,应该就是殷城主送信到金阙府的那一天。”
殷神扬当即一怔,佛奴与元又缺都听见了这位新月城主,黯然伤神的话语里,夹杂着颤音:“她竟只字未曾向我提起过。”
这次带浅枝病得比上次更重,一张小脸热到通红,而额头上又冒着冰冷的虚汗,仅一夜的折磨,就把这位姑娘折磨成了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与白日里教训金阙府首徒的带浅枝,判若两人。
陈春日守在床榻边,握着带浅枝的手,说着如同是在哄小孩的话语:“带浅枝你快点好起来吧,外面正在下雪。你醒来后,可以穿上那件裘服出门赏雪。”
带浅枝整个人虽不是很清醒,却也把陈春日的话,拼凑出个七七八八来,她勉强动了动嘴唇,虚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诓我么。”
她如今说话语速快不起来,一句话也要拆开来说:“那天气哪能下雪。”
陈春日见她病中笑着,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都是难受:“你若是想看,我明早天光乍亮,就去后山为你布雪。”
带浅枝全身无力,手软若无骨般,是虚着在应他,被陈春日握在手掌中。一时带浅枝阖眼,纤纤玉手竟差点从他宽大的掌心中,滑落下去。
她问:“怎么布雪呀……陈春日,陈春日教教我呗。”
陈春日不自觉一紧,像是在用尽平生力气,也要将她挽住。
他说:“选定吉时吉位,备好香案符箓。我会穿上那身你曾穿过的羽衣道袍,向天地神明叩拜祷告。”
陈春日还未说完,带浅枝已是来不及听下去,又陷入高热的昏睡中去了。
第二日,朝晖刚升,照在金阙府丹台上时,如同梨花般的鹅毛雪,同时也落在了寝殿的屋脊上。
天晴下雪,属实罕见。而带浅枝并未能起身一看。
陈春日不允任何人去探望带浅枝。憋不住嘴的元又缺,对着房间里另外两人道:“看来那个小剑修,说的没错。金阙府的道士,是个祸害啊。”
“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殷神扬直接反问,在座的都是聪明人,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既然城主大人这么说了。”元又缺咧嘴一笑,露出尖牙,“那小人斗胆说个提议。”
殷神扬与佛奴,把目光一同聚焦在这个有着蜜色肤色的魔修身上。
“我们几个,不如合作。”
雪落了一日,带浅枝也昏睡了一日。夜里陈春日忽然神神秘秘的私下来找佛奴。
他神色慌张,递给佛奴一个鹅暖石大小形如贝壳状的东西。
佛奴置于掌中,只觉得遍体生凉,有冷意从掌心散直四肢百骸,虽冷却不伤人。
真是件宝物。
佛奴问:“这是何物的鳞片?”
陈春日似乎有难言之隐,一直沉默着,选择闭口不答。
佛奴细细打量着陈春日,好像瞧出点什么来,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陈春日反问佛奴:“能给带浅枝用吗?”
佛奴思量了片刻后,下了决断:“应该可以。”
话音刚落,陈春日就把他手中的神奇鳞片给收走了。行色匆匆,眼看着应该是马上就要准备给带浅枝用药。
佛奴一时还是没忍住,追出门去朝陈春日追问道:“这究竟是什么,陈春日你究竟从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