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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男寝兼职宿管的日子

    所以虽然他没能去健身房举哑铃,但每天都在举陆宵这个100多斤的杠铃,才更强壮了吗?
    陆宵羞死了,不想承认自己作为一个人体健身器材,功效能那么显著。
    他又戳戳梁怀钰的腹肌,死鸭子嘴硬:“那这个呢?这个总不是举我举出来的吧?”
    梁怀钰捉住他的手,眉梢微挑:“我怎么觉得你对我身材兴趣,比对我本人还要大?”
    “你猜呢?”陆宵笑起来。
    太阳彻底落山了,花园里的街灯亮起来,陆宵的眼睛在朦胧的灯影下闪着柔润的光。
    傍晚风有点大了,陆宵莫名觉得凉飕飕的,缩了缩脖子想继续逗梁怀钰,刚一张嘴却呛了口风,咳嗽起来。
    梁怀钰脸色一变连忙揽住他,“怎么了,咋还咳起来了?”
    “咳咳——”陆宵捂着嘴摆手,想说没事,却咳得停不下来。
    他喉管很痒,像被无数细微的倒刺在戳着,无止境的咳嗽连带着心脏也疼起来,针扎一样的难受。
    陆宵脸刷一下白了,脖颈却因为咳嗽哽得泛红,额角也渗出冷汗。
    梁怀钰二话不说拦腰将他抱回去,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看见。
    第二天的出院计划又搁浅了。
    陆宵大概有点着凉,回去后就咳得有点厉害,医生用过药后,也没能阻止他当晚就发起低烧。
    作者有话要说:
    第46章
    陆宵体质太差, 谁都没想到盛夏的天气,只是出门吹了不到半个小时的风也能发烧。
    梁怀钰又焦心又自责,陆宵身体不能跟常人比, 一般人感冒吃点药就行, 甚至不吃药都能好。
    陆宵不行,对陆宵来说,任何小感冒都是要注意的大事,别提现在还烧起来了。
    医生接到通知来看陆宵的时候, 也有点惊讶。
    按理说,这个气温不应该一吹就倒,现在外面花园里的风扑到身上都还是热的。
    可一通检查下来, 没查出什么问题, 只能说是因为陆宵天生体质就弱,最近大病一场抵抗力降低不少。
    这种情况要治也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法子,得先把温度降下来,仔细观察不要再引起炎症,主要还是体质问题,只能慢慢养。
    陆宵昏昏沉沉蜷缩在病床上,被梁怀钰抱着,这几天蓄起来的一点精气神, 被一个小小的低烧全部消磨殆尽。
    他甚至感觉低烧比高烧还要痛苦。
    前几天听上去他好像病得很重, 昏睡好几天, 可正是因为晕得不省人事, 反而也让他失去知觉。
    印象里就只是睡了一觉,梁怀钰把他照顾得很好, 醒来后身上清清爽爽, 除了没力气几乎不觉得难受。
    可现在他发着不上不上的烧, 温度不足以让他烧晕过去,却又断断续续地折磨人。
    陆宵很想睡一觉,睡过去就感觉不到难受了,却头疼得完全没法睡。
    脑子里像被插了根棍子,从太阳穴一直戳到脑仁,还不停地搅来搅去,连带着眼眶都胀痛。
    他依赖地往梁怀钰怀里缩着,攥住他的衣角难受得直哼哼。
    梁怀钰听着自家宝贝的哼哼,心脏碎成好几瓣,但除了抱着哄又没有别的办法:“宝贝儿?很不舒服对吗?怪我,我不该带你出去,跟哥说说哪里难受?”
    “唔……头疼。”陆宵一难受就爱撒娇,眼眶都烧红了,蹭着梁怀钰说难受。
    他还在咳嗽,嗓子哑了喉咙也痛,声音小得像猫叫,把梁怀钰一颗心翻来覆去地挠。
    “不疼不疼,”梁怀钰亲亲他的额角,“我们揉揉就不疼了啊……”
    梁怀钰一边给他按太阳穴,一边耐心地哄。
    医生进来要挂水输液,陆宵一看见那件磨人的白大褂,就生无可恋地闭眼。
    在挂水前,他已经挨过一记退烧针了,就在屁股蛋上。
    陆宵不知道自己先前高烧的时候有没有打过这个针,但现在他是有意识的,虽然不算太清醒,好歹对外界的一切都还留有清晰的感知。
    所以医生扒开他的蓝白条纹病号裤,把冰冰凉的针管戳到屁股蛋上时,他也感受得清清楚楚。
    当时他侧趴在床上被梁怀钰抱着,头埋在他胸口,那个角度梁怀钰估计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看完了。
    他还是头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被别人看屁股蛋,在发烧快要炸掉的头痛和极度羞耻的双重作用下,他恨不得在梁怀钰的胸肌上撞晕过去,一了百了。
    现在那个医生又来了,一样的圆乎乎,一样的笑眯眯,又要给他输液。
    “他手还能输吗?”梁怀钰捧着陆宵的手心疼得要死。
    原本白白嫩嫩像玉一样的手背,现在全是输液之后留下的淤青,梁怀钰都想不出来还有哪个地方可以扎。
    “不输液怎么办?”医生也很无奈,“他身体这个样子必须好好治,最好今晚就把烧退下来,尽量只输这一轮吧。”
    陆宵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边也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嗡嗡地叫,吵得他头更痛。
    眼睛忽然被梁怀钰遮住,他手掌大,手心热乎乎的,覆盖在脸上其实很舒服。
    梁怀钰又亲了亲他的唇瓣,柔声哄道:“宝贝儿乖,我们再输个液,乖乖睡一觉,明天就不难受了。”
    陆宵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软地点了点了头。
    其实他不太能感受到输液的痛,手背早就被扎麻木了,充其量只能感到冰凉的针尖扎进血管,不怎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