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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湛蓝色

    孟以南难得比他醒得早,看了他好一会,一直到穆湛西稍微动了动,才赶紧闭眼装睡。
    穆湛西应该确实醒来了,因为呼吸声不如睡着那时规律。
    等了一会,孟以南才感觉他动了,先是稍稍侧身,带动一部分被子,然后应该看了孟以南一会,过来浅尝辄止地亲孟以南的嘴角。
    感觉好像不带任何情欲,不过浅尝辄止了好几下。
    孟以南不知道他是否发现自己醒着,想数他会亲几下,是要到自己醒来还是怎么样,要是一直不醒来就会一直亲吗?
    他的想法确实挺有探索精神,忍耐力却与之成反比,数数也囫囵吞枣不认真,等穆湛西不知道第多少下靠过来他就已经开始主动回应。
    等再分开,孟以南枕着哥哥手臂,懒洋洋地说饿了。
    穆湛西平时都会立马去做饭,但是今天没有,说再躺一会,抱着孟以南没有动。
    因为易感期,孟以南还在低烧,抱在怀里暖烘烘的,皮肤也软软的,穆湛西就揉他的脸。
    “哥哥,易感期会有几天啊?”
    穆湛西想了一下:“两三天吧,每个人不一样。”
    “嗯,”孟以南等了等,状似无意地问,“那明天要是没结束怎么办?”
    穆湛西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了一声,反问:“你说怎么办?”
    “我……”孟以南脸红了一下,小声说,“我明天还想弄一次。”
    穆湛西点了下头:“行,明天你来。”
    好像某种神圣使命的交付,孟以南重重点了下头。
    穆湛西就叹气,在他被捏得发红的脸颊上抹了抹:“算了,还是我弄。”说孟以南咬腺体的时候实在很疼,希望他明天下嘴可以轻一点。
    说到咬,孟以南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犹豫良久,最后贴着穆湛西的耳朵说悄悄话,提了一个自己前天才诞生出来的一个愿望。
    穆湛西听完有些好笑,打量他一会:“这种事也要羡慕?”
    “嗯,有一点,”孟以南脸红了,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说,“我也想有。”
    穆湛西就满足他,不过没在脖颈,而是咬在锁骨上,等了会和孟以南说好了。
    孟以南拉开领子努力低头看,但是因为位置较高,不照镜子的话根本看不到,他就又看穆湛西。
    一副小狗狗祈求的样子,摇尾巴,眼睛好像会说话,眨巴眨巴地说着“不行不行,你再亲我一下”。
    穆湛西对这种眼神没办法,往下一点,找了个孟以南低头就能轻易看到的地方咬了一片红印。
    问他:“这次好了没?”
    孟以南检查之后觉得很满意,点点头说:“嗯嗯,这次好了。”
    第91章
    孟以南的易感期又持续了两天。
    这两天里,他极其黏人,如同一个会行走的挂件,时时刻刻跟在穆湛西身边。
    穆湛西放假回家,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孟以南就一直蹲在行李箱旁边,有时被命令“拿一下”、“放到那边去”,说什么干什么,做完这种程度的小活后,就继续蹲在原处。
    要是蹲累了就坐在那,抱着膝盖侧头看穆湛西。
    像小狗一样。
    整理好东西,穆湛西要打扫卫生。
    这部分孟以南能帮上一点忙,拿着抹布擦擦桌子之类的,做完这些事之后还是在一旁等,穆湛西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这还算好的,要是穆湛西不做拖地这种走来走去的活,比如洗碗,要一直站在水池前,孟以南就不满足于在一旁看,而是贴上去,趴在穆湛西身上,下巴搭哥哥肩膀上,给穆湛西的忙碌增加各个方面的压力。
    总之,小狗不能干,只能帮一点点小忙,还喜欢添乱,擅长围着哥哥打转。
    是有点烦人。
    不过穆湛西对他向来好脾气,烦一点也没赶过人。
    易感期这个东西,说好也不好。
    不好在黏人、敏感、想法易发散,容易占有欲增加,没有距离感。
    好却也好在这些地方。
    一切情绪都被放大,温暖变得炙热,依赖变成独占,孟以南看起来那么那么喜欢穆湛西,好像没有他就不行。
    那种强烈的情感顺着相贴的皮肤传递而来,由背上孟以南的重量及较高的体温进行确认,带来很强的实感。
    穆湛西不能说不享受,且难以拒绝这种霸道的独占与亲昵,为“被需要”而感到愉悦和满足。
    只不过凡事都要有个度。
    孟以南这个小孩有点黏过头了。
    比如说,他趴在穆湛西身后,是一个背的姿势,手臂环在穆湛西身前有些遮挡视线,于是转而抱在腰上。
    这样就加大了穆湛西做饭的难度,要取东西还是转身去橱柜,都要先告诉孟以南,防止撞到。偏偏孟以南懒洋洋慢吞吞的,穆湛西行动受限,做饭做得很憋屈。
    不过他一开始什么都没说,带着大挂件也该干什么干什么,对某小狗纵容到极致。
    只是这个挂件不安分,对做饭的流程毫无兴趣,开始使坏。
    要说使坏,孟以南自己是不觉得很坏,他就是闲得没事干,又因靠得近会闻到松柏木信息素的味道,于是把注意力放到了穆湛西后颈那块肉上。
    他贴近腺体,在那附近嗅起来,不过光闻没有什么意思,之前留在腺体上的牙印好似也具有特殊效果,他就忍不住凑过去亲来吻去,用鼻尖在那里来回蹭,像个小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