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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与皇太极二三事/小玉儿

    多尔衮本也没指望她回答,只催促道:“更衣吧,一会儿还要去宫里请安!”
    大年初一,所有的贝勒和大福晋们都要去宫里向大汗和大妃拜年,以示尊敬,而后,大汗和大妃也会在宫里设宴,以示合家团聚。
    知道自个儿身上的麻烦已经够多,苏拉玉儿这一回打定了主意,半步都不离开多尔衮,总算是将这一日的场面对付过去了。
    不过她这一反常态的模样,让多尔衮很是惊异地多看了她几眼,都被她硬着头皮混过去了。
    初一过后,便是各贝勒府的人情往来,以及招待来府上拜年那些与多尔衮交好之人,一直忙到元宵佳节,才算消停下来。
    这与各府福晋一走动,难免说些家长里短的闲话,其中以阿济格福晋西林觉罗氏,给她的压力最大。
    阿济格是多尔衮和多铎的亲兄长,虽然资质有限,不似多尔衮那般有勇有谋,深得大汗看重,也不似多铎那样,年纪轻轻便暂露头角,可他到底是三人中的老大,西林觉罗氏作为他的大福晋,在子嗣一事上催促苏拉玉儿,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尤其,多铎新近得了一子,连他都有了儿子,多尔衮作为哥哥,成婚也比他早,如今却依旧没个一儿半女,实在不合适。
    不仅西林觉罗氏得了机会,便在她耳边念叨,其他福晋们也在闲谈时说起此事,话语中,隐隐指责她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让自家贝勒爷娶侧纳小,实在小家子气,一点都不像从科尔沁来的格格,宫里的大妃也是从科尔沁来的,人家多么贤惠,甚至连自个儿的侄女都说给大汗了,如今姑侄俩共同侍奉大汗,为娘家争了多少实惠。
    关于这些闲话,苏拉玉儿实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硬生生将它们受了下来,谁让她嫁的人多尔衮呢!
    偶然说到大妃和大玉儿姑侄俩,济尔哈朗福晋叶赫那拉氏还与她咬过耳朵,说是大玉儿如今圣眷正隆,大汗连梦里,都叫着“玉儿”的名字!
    先孟古福晋正是出身叶赫部,皇太极有一位侧福晋,算是先孟古福晋的侄女,也是叶赫那拉氏的堂妹,这些话,正是前几日进宫之时,那位叶赫那拉氏侧福晋说与她听的,如今当作闲话说给苏拉玉儿听,也就是图个乐呵。
    苏拉玉儿和大玉儿交好,这事儿早已不是秘密了,她们两人,可是连汉文名字,都称作“大玉儿”和“小玉儿”,叶赫那拉氏能将这种私密话说给苏拉玉儿听,也是存了亲近之意。
    苏拉玉儿心里领她这份情,可是听到这件事情,她心中又是狠狠一跳,明知这个“玉儿”应是大玉儿,可联想起除夕夜之事,不免又有些存疑。
    年节过后,日子又恢复了平淡无波的样子,到了三月里,八旗将士厉兵秣马,正式挥兵南下,多尔衮、多铎自然都去了。
    苏拉玉儿恢复了呆在府上无所事事的状态,又因为最近这一段时间,生活还算平稳,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好动的习气又冒出来了,寻了个惠风和畅的艳阳天儿,牵上闪电,就去马场疏松筋骨去了。
    多尔衮不在,她的顾忌也少了许多。
    临去前,鬼使神差一般,竟然把去年皇太极赏赐下来的那四块马蹄铁,安在了闪电的蹄子上,如此跑了几圈,意外地感觉十分不错。
    正当她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打算回府的时候,突然有人策马而来,骑在马背上之人身形健硕,一身黑色劲装,英姿飒爽,就这么策马扬鞭地朝她所在的地方跑过来。
    苏拉玉儿心下暗道不好,正要装作没有看见,掉转马头奔离此处,那人忽而高声道:“苏拉玉儿,你若敢跑,就是抗旨!”
    她这才不得不停在原处,等着那人奔到她跟前儿,连一句请安都没来得及说,他突然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苏拉玉儿身后,紧贴着她坐在闪电背上,而后一双手臂如铁桶一般箍在她纤细的腰间,令她动弹不得。
    苏拉玉儿既惊且怒,使劲挣扎起来,口中不断说着:“大汗,您快放开我!我是多尔衮的福晋!”
    皇太极却铁了心不放,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苏拉玉儿,我很想你,你怎能这么狠心,这么长时间,竟连宫里都不来了!”灼热的呼吸吞吐在颈间,渲染出一种别样的暧昧。
    苏拉玉儿心中愈加惊惶,却也没有停止挣扎:“我是您十四弟的大福晋,我们家贝勒爷如今正在前线为大金浴血疆场,您不能动我!”
    皇太极嗤笑道:“他能动本汗的侧福晋,本汗为何不能动他的福晋!”分明,心里只是想用尽全力对她好,开了口,话却说成了这样,谁让她如此不知好歹,人在他怀里,嘴里却还念着多尔衮!
    还一口一个“我们家贝勒爷”,天知道,他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话!
    闻得此言,苏拉玉儿浑身一僵,脱口而出反驳道:“您不是说过,此事不准再提吗?”而后,挣扎得愈发激烈。
    皇太极忍了忍,终于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再动了,否则,吃了亏可别怪我!”
    第32章 三更
    苏拉玉儿突然不敢动了, 她是嫁了人的,虽然未经人事, 可该知道的, 教习嬷嬷在成亲之前都教过,大汗话中的意思, 她如何听不明白!
    可是听明白了, 她还真就不敢再动弹了。
    于是诺大的马场上,身材健硕的黑衣男子, 紧紧拥着看似娇弱的女子,骑在一匹白马上, 慢悠悠地遛着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