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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废太子为何那样

    起初周围的赌徒包括荷官都以为他只是个找乐子的败家子,让猫来猜怕是没几个小时就得打电话向家里要钱。
    可是并没有,这小家伙简直是神了,它玩了九把,把把都赢,到后来都开始有人跟着这只彩虹小猫下注。
    最后一把,一比一十四,赢得的筹码几乎能让所有人眼红!
    极夜赌场的设备几乎全是全自动的,为了维护口碑,西里西亚家族也从来没放任这里发生什么荷官出千之类的烂事。
    难不成这根本不是只猫?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落在那个几十分钟前的英俊败家子脸上,却见他也是一脸的兴奋和惊奇,捞起小猫就是一顿猛亲。
    “斐斐宝贝,你太棒了!怎么奖励你好呢?就拿这笔钱给你买个牧场?”
    这很好理解,和钱没太大关系,赌博本身就是一个会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活动。
    就在所有人都热切盯住这只小猫和它银头发的英俊主人之时,一位高壮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一旁的荷官。
    荷官垂眼听完,待他离开之后,便叫了两个穿着清凉、身材火辣的女郎来。
    兰瑟赢了个够本,这些天的花销都算不上什么了,但是想到借助斐蕊感应能力赢钱,多少对其他人不公平,便示意停手,抱着小猫往边上的沙发方向走,坐在上面小口啜饮度数不高的鸡尾酒。
    这时候两边来了两个女郎,娇声俏语着往银发青年身边靠,左边那位尤其火辣,有着一头浓密闪亮的金发,青年见状似乎也有些意动,随手把小猫放进右手边的女郎怀里。
    右手边的女郎趁机掂了掂,简单的检测过后,她向荷官摇了摇头。
    左手边的女郎凑得更近,要吸引这位挥金如土的公子哥的注意,就当她丰满的胸脯快要挨到对方的手臂之时。
    只见那张笑吟吟的英俊脸庞骤然往后一靠,变了副嘲弄的脸色:“我说,差不多得了吧,要检查到什么时候?就是手气好,不是挺发达的吗?基因改造都看不出来?”
    “管事的呢?拿两个庸脂俗粉来勾搭我,离我们远点哈,我家斐斐的身价够你做两百次整容手术了,摔了你们赔不起!”
    两位女郎的脸色顿时由红变白,惊惶失色地站起来。
    伴随着两位女郎跌跌撞撞地远去,一道高壮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他面前:“非常抱歉,波利矢振家的兰彻斯特少爷是吗?我们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过在此之前,有人想要见您一面。”
    兰瑟没理他,悠悠地抚摸着斐蕊在璀璨华光下显得更加炫目的七彩毛发,笑着对这只满脸懵懂的小猫咪说道:“真好笑,管事的不来,叫个保安来应付我,我就说,就极夜星这点穷山恶水,能有什么好技术。”
    他阴阳怪气喜怒无常,更是坐实了对方的想法。
    高壮男人凑近他,低眉顺目地解释道:“鄙人的确负责掌管这个赌场的大小事宜,但请您前往的却是要和您谈生意的人。”
    “西里西亚?”
    “正是。”
    兰瑟冷笑着骂道:“好嘛,阿扎那个白痴,让他找到下辈子也找不出来,还说什么势力复杂之类的废话,真不知道养他有什么用,吃白饭的废物!”
    他站起来,似乎骂过不长眼的保镖才对这地方有了一丝好感,脸色颇为得意:“行了,带我去吧。”
    不过要单枪匹马深入一个完全由对方掌控的场所,兰瑟还得适时地表现出一点儿紧张迟疑,他给一旁端酒的女郎塞了一把筹码,让对方把门口叫阿扎的男人叫进来。
    扎拉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狠角色,不过这种场合,目中无人的兰彻斯特少爷带个保镖再合适不过。
    雕花华丽的顶楼大门把手被男人摁下,无声息地打开。
    里面倒也没几个人,不过一个坐在沙发里的精瘦老男人和他身后一字排开的几位保镖。
    杰奎?西里西亚,西里西亚现任家主的大儿子,不出意料的话,他会是西里西亚家族下一任家主。
    外表儒雅,风度翩翩,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兰瑟特地为此训练过了,但不免在直面时还有些反胃。
    不过他现在倒也不是很有必要伪装,直接顺从心意地发出一声干呕:“久仰大名,杰奎呕,天,你们极夜星的香氛都那么难闻吗?我还以为只有女人才用这玩意,弄得我这两天一个女人都没碰。”
    他难受得真情实感,弄的原本不满的杰奎都有点怀疑自己,但还是出言反驳:“有吗?其他客人都觉得很好闻,这可是我们的独家配方。”
    高壮男人这时候适时缓解气氛:“我们这儿的香水香氛都是以同一种极夜星特产花香做前调的,兰彻斯特少爷应该是对这种花过敏。”
    这就合理多了,杰奎也舒缓了神色。
    兰瑟的人设本来就是嘴坏的小败家子,根本不会体悟别人打圆场的辛苦,只是单刀直入地说道:“我的时间很值钱,到底把我叫来干什么?”
    他明知故问得太明显,反而让杰奎喜欢。
    这样的人心眼少,也好骗得多。
    毕竟现在的西里西亚实在是太缺钱了。
    这一切都要从几天前驾临老邻居斯蔻星的皇太子殿下说起。
    虽然萨弥尔殿下会在新年庆典之后回母族斯塔夏家族小住几日这件事在上流社会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但联想到当初他们犯下的巨案,这怎能叫人不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