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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每天都想偷崽的Omega

    “什么?”
    “昨晚有个客人给了我一千块的小费。”
    林知绎陡然睁开眼,“什么客人?”
    “一个穿蓝色衬衣的客人,他说他姓盛,说今天他拿下大单子很高兴,所以随手给了我一沓钱,我不收他还非要塞给我。”
    林知绎听到这里才放松警惕,原来是盛家晖,他还以为是谁看上周淮生了。
    “阿淮厉害。”他在周淮生怀里又翻了个身,枕着周淮生的胳膊继续睡。
    “今天带你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好不好?”
    林知绎摇头,“不要,你给你自己买几件吧。”
    “我衣服够穿,我看这几天天气越来越热了,我没带春夏的衣服,你得去添置点,别到时候没得穿。”
    林知绎语塞,但他还是拒绝了,“先存着,阿淮。”
    周淮生怔了怔,眼神有些试探,“知绎,我觉得你最近变了一些,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林知绎心中警钟大作,他立刻把脸埋在周淮生的胸口,拼命地摇头,“什么都没想起来,阿淮,我饿了,想吃早饭。”
    周淮生不假思索便相信了,他下床做早饭,林知绎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事情亟待确认,当晚,他又来到莫问酒吧,躲着周淮生在角落坐下,盛家晖很晚才来,见到林知绎便熟稔地打了招呼,“林总。”
    林知绎冲他点了点头,“昨天的小费,谢谢了。”
    盛家晖笑道:“小事,还请林先生以后多关照关照嘉年餐饮。”
    他很坦然,也没有虚伪逢迎,林知绎不和他说话,他也不多嘴。
    “其实我之前确实失踪了,”林知绎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倒酒的周淮生,对盛家晖说:“但被他捡到救了下来。”
    “什么?”
    “很戏剧性是么?还有更戏剧性的,在被他救下来之后,我的大脑出现了应激反应,我突然变回了六七岁的智力和记忆,每天疯疯傻傻的,只信任他一个人,他见我可怜,便带着我来到大城市寻亲,望城是第四站,前天我在路上听到两个人吵架,一句‘能不能不要活在梦里了’让我惊醒,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逃避现实。”
    林知绎喝了一口酒,无奈地说:“回到现实很容易,但他会离开我。”
    “什么意思?”
    “他很傻,他一心只想帮我寻亲,不想和我有进一步的关系。”
    “他是这么说的?”
    “我不确定,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恢复了,我想找你帮忙,帮我问问他。”
    盛家晖直挠头,“这么简单的事,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干嘛这样迂回?”
    林知绎低下头,他想起一些事,然后苦笑着说:“你不懂。”
    忽然灯光暗了许多,有人站到他面前,林知绎一抬头,对上了周淮生愠怒的眸子,他下意识地要凑上去抱住周淮生,可到底恢复了神志,加上四周都是人,他也拉不下脸面来和周淮生撒娇,他只是勾了勾周淮生的手,小声地喊“阿淮”。
    盛家晖忽然明白林知绎为什么要迂回了,在这个年轻服务生面前的林知绎和三年前他在酒会上见到的可大不一样,可能连林知绎自己都没有办法面对自己这副撒娇卖乖的模样,就像刺猬主动露出柔软肚皮。
    他不是非要迂回,是不舍得打破现在的状态。
    周淮生看到桌上的酒,气得把林知绎直接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愤怒地瞪着盛家晖,盛家晖立即伸出两只手举过头顶,表示无辜,“跟我没关系,是他自己跑过来和我说话的。”
    林知绎被周淮生拖到酒吧外面,手腕生疼,周淮生质问他:“谁让你来这种地方的?”
    “跟着阿淮来的。”
    “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周淮生怒气未消,他对林知绎说:“最后一次,知绎,如果被我发现你再跟着我过来,罚你——”
    周淮生的惩罚半天说不出来,林知绎试探地抬起头,瞅了瞅周淮生,周淮生恶狠狠地说:“罚你不许吃饭,饿着吧。”
    林知绎强忍住笑意,用平日里最擅长的招数,搂着周淮生的腰往周淮生怀里贴,“我知道了,阿淮最好了,阿淮今天好帅。”
    周淮生拿他没办法。
    把林知绎送回家,周淮生才回酒吧继续上班,盛家晖还没走,正坐在弧形沙发里与人聊天,他看起来风度翩翩,信息素等级不会很低,周淮生看了看自己,心想:因为那是alpha吗?omega终究还是会被alpha吸引的,所以林知绎才会在那人面前低着头,一副害羞的模样。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第无数次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个腺体,即使是最平庸的alpha也好,只要能在林知绎发情期的时候给予一星半点的抚慰就行。
    之后,林知绎没有再偷偷进酒吧,但他会在酒吧外面等周淮生,偶尔盛家晖经过,还会和他聊几句天,周淮生见盛家晖对林知绎没意思,才放心进去工作。
    这天周淮生刚扶一位醉酒的客人上车回来,还没进酒吧,盛家晖不知从哪里走出来,揽住了周淮生的肩膀,神秘兮兮地说:“有个事我要跟你聊一下。”
    他把周淮生带到一个黑漆漆的巷口,站在墙边,盛家晖说:“我突然想起来之前好像见过你家那个小omega。”
    周淮生神色一惊,“真的吗?在哪里见过?”
    “应该是一个晚宴,擦肩而过,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和身份了,我只知道他家肯定是名门望族,总之很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