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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唯有师兄真绝色

    贺北站起身来,挺起身体伸了个懒腰:”是啊,我巴不得每天都吃烤兔腿。“
    谢倦瞪他一眼。
    贺北叹口气:”某人觉得自己累坏了,怎么,是我今天的犒劳还不够吗?不如我们现在回屋,我再好好犒劳一下。“
    谢倦又瞪了贺北一眼:”你爹还在,别胡闹。“
    贺北温声哄道:”好,不闹不闹,但是我真的有些困了,拂衣,陪我去休息一会?“
    ”好。“谢倦也有些累了。
    两人回屋以后,将各处窗前的竹帘拉上,让阳光隔绝在外。又把贺北用铜片制作的”风扇“启动,又在风扇前置放了几个冰块。很快,凉风吹起来,屋里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
    两人躺在竹席上,依偎着闲聊一阵后,渐渐睡去。
    山上天气多变,待谢倦醒来时,发现窗外原本清湛的天空乌云遍布,空气变得闷湿,紧接着,几声雷鸣穿透云层,疾风将枝头上的花瓣吹落在枕上几片,他轻轻拂去它们,在心中叹道,风雨欲来。
    贺北喝了酒,睡得沉,此时没醒。他悄悄从他身边起身,独自来到院中,将晾晒的干花、药草、衣物全部收起。又将家禽全部赶回圈内,就连安安都被他抱回屋中。
    谢倦想,既是雨天,就该在屋里喝茶看书,亦或是休息。他抱着安安路过贺岸房间时,发现贺岸在内没有任何动静,心想,贺岸必定还未醒来。
    回到寝卧,他盘腿落座在矮脚桌案前,将安安放置在自己的脚边。
    他将墨磨好,宣纸铺开,提笔蘸墨,在本上开始书写一些东西。
    这些时日他练剑时颇有心得,加上今日碰到贺岸,想起名震天下的十绝剑法便是贺岸自创,他便想不如也自创一本剑法。
    他的目的权当自己玩来着。
    剑法有了,匹配的心法必定也要有。谢倦一想,有些兴奋也有些上头,笔下墨写的速度顿时快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5章 筹备
    谢倦在纸上写写画画, 全然忘却时间。
    待他感觉到肩背上一重,才发现贺北早已醒来,悄然走到他身后,往他身上披了一块薄毯。
    贺北凑在谢倦耳边笑问:“写什么呢?拂衣, 如此认真。”
    谢倦停笔, 揉揉酸痛的手腕, 解释道:“剑法。”
    贺北仔细端详谢倦方才所勾画的东西,发现谢倦画的木棍小人所行的一招一式是在运行剑法。这些招数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之所以熟悉,是因为带着谢倦修剑时的一些习性。陌生则是因为这剑法变换绝妙, 是他从未见过的。
    谢倦的眼眸清亮,语气比以往要欢愉许多:“这是我自创的剑法。等雨停,好在院中为你演示一番。”
    贺北不禁夸赞道:“拂衣真厉害。”
    谢倦神色一敛,只言:“没什么可厉害的,只是弄着玩、不像贺宗师, 所创的十绝剑法至今无人能够超越。”
    贺北道:“十绝剑法我早就使腻了, 不如等你的剑法研究出来, 传授于我,我都得喊你一声小师父呢。”
    谢倦眉眼一弯,笑容柔和:“我的剑法可不白白传授, 得看你表现。”
    贺北反问:“表现,我表现的不好吗?天底下,还有哪个比我宠媳妇儿的?”
    谢倦笑容一敛, 冷冷回道:“自夸自卖。”
    贺北走至窗前, 往楼下一探:“我爹还没醒吗, 在我印象里, 他可没这么能睡。”
    他刚疑惑罢, 只见院门被推开, 贺岸撑着一把素白色的油纸伞,沾着风雨而归。
    贺北疑惑:“我爹这是去哪儿了?”
    贺北下楼去迎贺岸,问贺岸方才去了何处,贺岸只解释说去附近转了转,清醒一下头脑。
    贺岸并未在芜疆打算多留,第二日便启程离去。
    贺岸走后,贺北才知道贺岸那日去了何处。因为他娘的坟前多了一束橙黄色的棣棠花。
    所以,贺岸先去棣棠山采了一束棣棠花,又放在他娘坟前作为祭拜。
    当贺北评价这个行为“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时,谢倦一口清茶喷了出来。
    “或许当年的种种,有误会。”谢倦道。
    贺北的目光望向天际,异色的瞳仁蒙上一层雾霭。他道:“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
    贺岸回西南不出半月,便派人运送来一大批婚礼上所需的物品。贺岸是一个不喜铺张浪费之人,但此次对待贺北的婚事,全然是——什么贵来什么。
    贺岸想,贺北与谢倦此时所居的那处小宅清雅倒是清雅,但并不符合他心中的规格。于是,在紫极镇出资购置一处空地,要替二人建立府邸。
    贺北和贺岸谁也不听谁的,贺岸只管建,贺北只说:“盖了也不住。”
    贺北之所以没有明着拒绝,是因为建立府邸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他想着刚好能顺便带动一下紫极镇的民生经济。
    谢倦不想辜负贺岸一片好意,道:“以后等每年天气凉下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镇里小住一段时间。”
    九月时,贺岸派人从西南送来为二人量身定制的婚服。
    按照西南的婚仪,婚服讲究男红女绿,典雅端庄。婚服送来时,贺北只见是谢倦的那身竟然是浓郁的碧色,心中有些遗憾。只是临近婚期,即便想要改色都已来不及。
    谢倦并不介意婚服的颜色,他反而觉得很好看。当他用手轻轻抚过流淌着缎光、清凉光滑的衣料时,嘴角不自觉勾起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