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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怨气复苏

    阿吉打量陌生男人的后背,对方宽肩窄腰,俯首摆弄架子时候,肩背肌肉隆起,举手投足都是成年男性的从容。
    等麦叮咚放下包,她用本书遮住脸,悄悄问:“他不会追你呢吧?”
    没听到回声儿,阿吉八卦地扭头,正看到麦叮咚桃红的双颊。她抓心挠肝地低嚎,兴奋过后又深深忧虑,“你哪弄得过他啊?别吃亏了。”
    “听说怪痛的。”阿吉苦着脸。
    麦叮咚给她推开,嗫嚅着唇说:“谁跟他那什么了。”
    “柏拉图式恋爱?”阿吉怀疑地哦了一句,扁扁嘴只是再次说道:“不吃亏就行,每段恋爱都是经验包。”
    “不谈。”麦叮咚抓狂地说:“不谈不谈不谈!”
    “有在书里面看到信吗?”
    “信?”阿吉摇头,“没见到。”
    错开吃了晚饭,各自洗漱过后,麦叮咚发丝还湿漉漉滴水。
    他将羊皮纸和黄色晶石挂坠琐入柜子,又把那枚不知用处的种子放入空花盆埋好,拿着纸笔,钻入了店里侧的房间。
    讹兽正懒散躺着休息,被麦叮咚一把掀开。
    “你俩土匪进村?”
    床沿坐着两人,床上的空间被压缩,讹兽不高兴地嚷嚷,凑到麦叮咚肩头去看,“弄什么呢?”
    “通电话。”
    回程车坐的腰酸背痛,麦叮咚干脆站起,一个个拨通电话。
    近二十个号码,只有四个打通。
    后来按的拇指酸,渐渐变成他念数字,钟陌执拨电话过去,讹兽就那么瘫在床上,看着他俩。
    “那你什么时候去找那女孩的爸爸?”
    “明天就去。”沉默的男人陡然开口。
    麦叮咚错愕地张张嘴。
    “去完,我们去你丢失嗅觉的地方走走。”钟陌执摸摸他头。
    明知道是要去阿婆的村子,查清楚“然山”的身份,这话听着——
    讹兽侧着身子,无语地说出麦叮咚的心里话:“像去老婆的娘家瞧瞧。”
    为了第二天精力充沛,晚上睡觉时,麦叮咚坚持打地铺,与钟陌执分开睡。对方倒也不抗议,主动抱被子在沙发将就一晚。
    等翌日醒来,麦叮咚惊觉家里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你不需要睡眠吗?”他惶惑。
    钟陌执牵起嘴角,带着清洁剂味道的手拍在麦叮咚腿根,往上拢了一下,痴迷于其手感,不禁又捏了几下。
    “不需要。”
    炸鬼是自由,可以随意到达任何地方。钟陌执本想带麦叮咚直接到目的地,试了几次,却怎么也过不去。
    最终只能仓促买票,做公共交通过去。
    沉默一路,就在麦叮咚习惯这样的安静时,后背一暖,男人贴附上来,鼻梁重重蹭过他的面颊,沉沉地说:“是因为我们身体交融度还不够。”
    麦叮咚讪笑,“公共交通也挺好的。”
    到达另一个城市已是晌午。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但知晓沙漠少女的父亲早已去世时候,麦叮咚心尖还是颤了颤。
    他在居民楼下边驻足很久,直到手被牵住才回神。
    “走吧。”抽抽鼻子,麦叮咚笑的还有些勉强。
    兜兜转转又回到出生的村子。
    这里征地建设,早已不是过去的模样。
    落日西沉,刚踏入村子,就能分辨出微不可察的死鱼腥臭味,与矿洞自称“然山”的男子气味相同。
    故地重游,却没了阿婆的影子。麦叮咚心里压抑,声音莫名低落,“先休息一晚吧。”
    “身上酸吗?”
    麦叮咚闷闷地点头。
    他被牵着踏上砖石小道,绕过花坛,任由钟陌执带着他入住睡下。
    当月光倾斜照入时候,麦叮咚还晕乎乎的,仿佛走在云上。
    只能感受到在后腰、肩部认真揉捏地双手。
    “舒服吗?”
    麦叮咚懒洋洋地陷入被子,他侧身躺着,蜷曲身子,双膝往前摆。男人的喉结就贴住耳垂,温热的吐息擦过发丝。
    他迷迷糊糊的嗯了声,轻重合适的揉捏叫他胸口郁气散去一些,高举手擦着耳朵转动身体,变成趴着的姿势,好叫钟陌执方便动作。
    悉悉索索,按压再次落下,喟叹从枕头里溢出。
    意识在浅度睡眠里浮沉,麦叮咚清醒一些,意识到对方说了些话。他微微侧首,把耳朵露出来,懒懒地问:“没有听到你说什么。”
    “我说。”用下巴蹭蹭麦叮咚地眉骨,钟陌执尽力服侍叫他舒坦,商量讨好般问:“你什么时候可以属于我。”
    麦叮咚转回头,重重哼了声,“没谁属于谁的。”
    顺着脊骨到腰窝,钟陌执忽然顿住,呼吸乱了些,俯身凑在麦叮咚的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
    麦叮咚瞬间脸涨红,磕磕巴巴地说:“不行!”
    “麦麦。”对方一口含住唇边的柔软耳垂,引诱说:“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还有(●ˇˇ●)
    第37章
    “你又来?”困乏瞬间消失, 麦叮咚双颊飘红,扭头恨恨地说:“正事干了吗?一天天麦麦麦麦的。”
    他大喘气,气不过,又用力地把枕头揪起来盖在头上, 整个人深深陷入床垫之中, “别喊我,不然你睡外边儿去。”
    房间一时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