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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本质粘人精

    “不知二位兄台来此地做甚?”粱牧方一坐下便问道。
    “游玩途中路过。”谢旋说。
    “我与娘子也是如此,”粱牧笑道,“听闻西南大地风景甚好,便想着来看看,未想雨水不休。瞧这土地浸水的程度,怕是下了许久了。”
    他们俩有问有答聊得自然,这边,香香对着贺匀挤眉弄眼:我相公醋性大,将军装作不识的大恩,香香永世不忘!
    贺匀如芒在背:你相公一概不知倒是无事,我要如何交代!
    香香:啥?
    贺匀: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香香狐疑地瞥了一眼对面的谢旋,心说自己好像也不是一点都不懂...
    “贺兄是晋阳人士?”粱牧还在问着。
    谢旋对自己的‘贺兄’身份接受很快,回答道:“没错。听口音,梁兄倒更像是南方人。”
    “的确如此,”粱牧侧头看了眼香香,面上带着愉悦的神色,“我与香香家住一处,是福喜县人。小地方,不知贺兄听没听过。”
    “我知道,”贺匀接过话,“福喜县在中南部,靠海。如此说来,距离这里不算远呀。”
    “我与香香步行而来,约一日半的路程。我看你们骑了马,”粱牧回身一看,疑惑道,“嗯?怎么只有一匹?”
    “家中不富裕,就这一匹还是租的呢。”贺匀张口就胡说,丝毫不带心虚的。
    谁知粱牧傻愣愣看了谢旋一眼,道:“我瞧二位的谈吐,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任谁也看出他这话就是客气地捎带了贺匀,主要还是在说谢旋。
    富贵气挡不住,哭穷都哭不得。
    贺匀侧头打量谢旋片刻,心道皮囊好看也就算了,气质还这么拔尖,真是没有办法。
    粱牧并没有在此事上纠结,而是继续说:“二位明日打算去哪里?不如一同上路,回程之时还能到我家中做客。”
    “不用不用,”贺匀立刻摆摆手,“看你们就是新婚蜜月,我们可不打扰。”
    “这都能看出来?”粱牧似乎有些惊讶,还有些不好意思。
    “简单简单,看你瞧她的眼神就知道,视若珍宝嘛。”贺匀说着还去捣捣谢旋,有意问道,“你说是吧?”
    往日桃花随风去,看我看我!不仅毫无留恋,还在助攻呢!
    谢旋知道他在哄自己,轻轻瞪他一眼,道:“是。”
    这边的暗流涌动丝毫没有进入粱牧的眼中,那痴汉只是盯着自家娘子呵呵笑:看我看我!看我对你的情意,连外人都看出来了。
    而香香的注意力却不在自家相公身上,她睿智地眯了眯眼,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
    漫长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庙外透进光亮时,粱牧与香香还靠在一起熟睡。
    贺匀屁崩似的从谢旋身上蹿下来,用气音呐喊:“快走快走,我这一夜算是掉进虫窝里了!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原来后半夜香香夫妻睡去之后,铺天盖地的虫鸣声便席卷进来。
    贺匀凭着他那敏感的双耳,笃定这庙里除了会叫的虫子,一定还有数不清的哑巴虫在爬行。
    “马儿不要了?”谢旋被拉着往外走,无奈问道。
    “不要不要,送给他们做新婚礼物吧。”
    两人走到庙外,见雨竟然停了,天边出了太阳,周围空气异常清新。
    昨日来此时已近傍晚,天色又极其昏暗,因此周围景物皆未入眼。
    这一出来,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处壮观石林。
    “哇!”贺匀不禁惊叹一声,往前面走去,“我来过西南两次,还未见过这样大的石林。”
    “你那两次,一次行军一次护送,只怕没什么心情注意这些。”谢旋跟在他身旁,随意搭着话。
    “西南还有溶洞、雪山、三江并流,”贺匀倒过来退着走,“你陪不陪我去看?”
    “不然呢?让香香陪你去看?”
    “哎呀!我不认得香香,我只要跟你看。”
    “看看看。”谢旋揽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去,“还有你说的浩瀚星河,一起看。”
    第128章贺敛的婚礼01
    “哎呀,没摆正没摆正,再往右边去一点!”
    “鸳鸯纹样的酒器呢,都定了半个月了,怎么还没到,快去催催呀!”
    “酒到了吗?一定要清酒,不要太浓,兰天酒量不行,一杯就倒!哎不行,我得自己去检查一下。”
    “老将军和老夫人,还有贺青将军和夫人的牌位请过来了吗?一定要轻拿轻放呀,万不可磕了碰了知道吗?”
    冯奕在本就不大的正厅里窜来窜去,揣着一颗操不完的心忙得大汗淋漓。
    “小冯哥,”一位年岁约莫十五六的小丫鬟弱弱递过去一杯茶水,“三公子说了,牌位由他亲自去请,你看你忙了半日,先喝口水吧。”
    “对对!应该的应该的,”冯奕接过那盏茶,没有注意到小丫鬟脸上泛起的红晕,直接大大咧咧道了声谢,便又窜到院里去了:“新娘子的婚服呢?怯扇,怯扇千万不能忘!都送去了吗?”
    小丫鬟羞着一张脸追到院子里:“小冯哥,新娘子的东西昨日便送过去啦,还是你自己检查的呢。”
    “......”冯奕一愣,“是啊是啊,我真是忙晕了。三公子呢?”
    小丫鬟瞧他心里全是婚礼三公子婚礼三公子,丝毫看不见旁人,一时撇了撇嘴,道:“三公子在房间里,我也不知他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