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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本质粘人精

    王荣心里有自己的算盘,谢旋是什么人?当朝摄政王,手握整个银甲军。自己想干掉的人是贺匀,至于谢旋,能不撕破脸尽量就不要撕破脸。
    “本官当日承诺都尉,若是贺匀落马,便保都尉坐上将军之位。”公仪禹冷笑一声,“这么好的机会,你自己把握不住。你说,本官还能怎么办?”
    “大人,阿索山的隧道不是要动工吗?您说若是隧道挖得不好,触怒神灵,降下灾祸,是谁的责任呢?”
    魏英帝三年,大魏与苏里邦合作开工,计划打通阿索山隧道,取名“兴安洞”。
    大魏摄政王谢旋顶着全朝不解之声栉霜沐露,主持铺设全北方商路。
    魏英帝五年元月一日,“兴安洞”竣工,大魏至苏里邦商道正式打通。
    元月十日,大将军贺匀自苏里邦回朝。
    “你说你非得跟着我回来干嘛?”贺匀看了看自己身后围着的一圈壮士,颇有些无奈。
    “我保护你啊。”库慕理所应当地说。
    “我需要你保护吗?”
    “我不管,我还要到你家里去呢。”
    “!”贺匀拉了拉马绳原地停下,“你说实话,是不是还对兰天贼心不死?兰天再过两年就要娶媳妇了,你可别捣乱!”
    “我...”库慕气道,“不是!”
    “那你去我家干嘛?”
    “你不是说贺敛被妹妹撞得三个月出不了门吗?我去道歉啊。还有那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
    “......苏暻雯。”
    “对,苏暻雯。我都准备好礼物了,特地去道歉,上次把她也给吓到了吧?”
    “都两年了...咱不至于吧?”
    “我不管,上次被熊攻击了才知道多可怕,是我的错必须得道歉。”
    “......行吧。”
    从进入隧道开始已经过去近三个时辰,前面传来了光亮,快到洞口了。
    贺匀一路上都在和库慕插科打诨,这眼看着就快到大魏了,他反而慢慢沉默下来。
    “隧道果然好走啊,这才几个时辰就到了。”库慕不禁感叹了一句。见贺匀没有接茬,她侧过头,“怎么不说话?”
    贺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在说话啊。”
    “你抖什么?”
    “我...好吧我有点紧张。”
    库慕顶着一张八卦的小脸凑到贺匀旁边小声问:“王爷今日来接你?”
    女人真是敏感的动物!
    “我就不能是思乡情怯吗?”
    “得了吧你,”库慕扑哧一声笑了,“就你那一日三月的小模样,谁还不知道你想的是谁呢?”
    “嘘!”贺匀瞪她。
    “哎呀,我会保密的!”
    贺匀没再说话,他实在太紧张了。
    这两年里,他写了无数封书信,每写完一封就叠叠好压在床板下,好像暂时把惦念也给压住了似的。
    兴安洞没修建好,而翻越阿索山又太过困难。这些信件寄不出去,存着存着,就存到了床板压不住的地步。
    思念长成藤蔓,它要破势而出,贺匀的心也早已压不住它了。
    如今,道路的那一头,魂牵梦绕的人就站在那里,叫他怎么能不紧张。
    不过,更多的其实是迫不及待。
    “吁~”贺匀突然又拉紧了马绳。
    库慕不明所以地回过头:“又怎么了?”
    “你们慢慢走,我先行一步!”
    库慕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贺匀一骑绝尘,狂奔而去。
    “......”库慕哭笑不得,认命地用苏里邦语言吩咐了一句,“别管他,我们慢慢走。”
    这边,谢旋站在洞口,手指轻轻扣着腰间的玉佩,咔哒咔哒地打着拍子。
    在他第无数次往洞里张望的时候,一旁的贺敛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没有马蹄声哦,没有人哦。”
    “......”谢旋重新站得笔直,大义凛然地说道,“我进去迎你二哥,他可能迷路了。”
    就一条隧道迷得哪门子路???
    贺敛善解人意道:“二哥的确有点路痴,你去吧。”
    贺匀骑马骑得几乎要起飞,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别的动静。
    可谢旋刚一走进洞内,就听见前方似乎有疾驰的马蹄声。
    再往前走了几步,只见前方一个乌漆嘛黑的人影坐在马上飞驰而来。谢旋脑子还没跟上,身体就已经出于安全起见贴了墙。
    看清来人的确是贺匀后,谢旋顿时两眼放光,抬起手的同时露出了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贺匀化身小聋瞎,一门心思只往洞口奔。他歘歘歘路过谢旋身边,扬起的尘土甚至还呛得谢旋连连咳嗽了几声。
    “兰天长这么高啦!”贺匀一出洞口就向唯一看见的亲弟弟奔去,跳下马一边给了贺敛一个巨大的拥抱,一边左顾右盼。
    子忱呢!
    贺敛一脸懵逼地推开贺匀:“二哥,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啊?”
    “子忱大哥进去迎你了,你没看见吗?”
    “?!我进去找他!”
    “不用了,”谢旋站在他身后,脸上表情精彩万分,“我出来了。”
    说好的绝美重逢呢?怎么会这样?我不要!
    贺匀欲哭无泪,僵硬地转过了身。
    贺敛马上说:“我去看看马车来没来。”说完这一句就一溜烟儿地跑了,比二踢脚窜得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