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页

作品:《如何正确套路一条龙

    这话一出,便是两人都有些窘迫在的。可林赦看着寒诀的姿态,心中了然,更是时不时煲汤做饭给寒诀。
    三个月后林赦去了医院检查,却是得到的消息正是恶性肿瘤转换成了良性,并且在肉眼可观的速度缩小着。结果没成想,这事儿闹得林赦险些成了医学奇迹,被拉着观察了好多天,才放他回了家。
    时日转眼间就奔着林赦三十岁去着,谁也没有捅破其中的窗户纸。林赦父母早逝,早便就是他舅舅也就是白凛父母将他养大,因着白凛的前车之鉴,倒是也没催促他找对象结婚什么的。
    孩子开心便是最好的。
    白凛和张琰谈了许久,就算是没有一纸结婚证也稳如老狗。倒是白梦大学毕业之后,立马闪了婚,没一年就生了个小崽子出来,成了他们所有人的团宠。
    林赦看着喜欢极了,况且那个小孩儿还真的长得有点像他,只是一想到自己也看不到这个小孩儿几年了,心中就郁闷。
    又是借着满月酒多替白梦挡了几杯,醉醺醺地就是又被寒诀捞回去了。
    想着自己也许没有两年可活了,林赦脑子一热,便是抓着寒诀的领子就表了白。稀里糊涂地就乌拉了一堆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再外加上了一个带着酒气的吻。
    啤红白混的味道,着实不太好闻,但寒诀却是加深了这个吻。
    这个应该在很久之前就到来的吻。
    这回第二天,林赦是捂着屁股从床上爬起来的,他看着一边的男神老板,臊了个大红脸,尴尬地半天没憋出一句话来。
    但想来,他也是在死前完成了自己的一个心愿了。
    三十岁生日前夕,林赦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的,他被寒诀一股脑地塞进了屠仙宗里面,放在房间当中,四角都上了禁锢。而寒诀自己,也恨不得是寸步不离林赦身边。
    林赦笑道,“这模样,好似我梦中做过,那时候我做了什么玄安城的城主,你也是这般陪着我,一起渡劫的。”
    寒诀躺在林赦身侧的美人榻上,皱了皱眉头,从前也确有玄安城,只是向来历任城主碌碌无为,最后是一场水灾死了城中大半,再也没有生息调整过来了。
    林赦还在絮絮叨叨地说道,“我梦中那时候,好像在渡劫,是……”
    他话还没说完,便见到天边阴沉得要命,刹那间便有一道天雷劈下来。
    天雷是寒诀下的禁锢根本不能阻挡的,但是只那一瞬间,寒诀却是扑了上去,以血肉之躯替林赦挡住了这一记天雷。
    天云巨变,竟然是黑龙与紫蛇同时出现在天地间,相携相伴地向着天界飞去。
    后来林赦问寒诀,“你当时怎的就扑了过来?你是知道自己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寒诀却是摇摇头,说道,“我总想着,若是不能同生,便是共死。那一道天雷劈下来,都是做了灰烬,混在一起也分不开了。”
    林赦却是仰头看着天界的繁华,他好似从那虚空当中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他与寒诀。
    他们依旧是那般,生死相依着。
    第160章 番外四姐弟(全)
    ==================================
    孟汲不愧是玄天赦亲自捡回来的徒弟, 便是秉承了玄天赦喜欢捡孩子的传统,捡了一对姐弟回来。
    姐弟二人父母皆亡,来潞城的叔叔家投亲,却没想到叔叔竟然铁石心肠, 吞了他们姐弟二人的金银细软、遣了他们的奴仆之后, 将他们扔出了门去。
    两个不过七八岁的小人儿, 在深更半夜胡乱走着,终于是体力不支一头栽倒在了屠仙宗的门口, 刚巧撞上了从魔宫回来的孟汲马车。
    玄雪崖本是不想管的,但是架不住孟汲心软,他瞧见这风雪夜中两个孩子瑟瑟发抖地缩在屠仙宗门口, 便是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桐陵做乞丐的日子。
    孟汲知晓自己也是这般熬过来的,便是更不愿有孩子继续这么熬着。如果自己不救他们,也许他们他们根本活不过这一夜。或是死于这随时可能出来觅食的魔兽口中,也或是一夜风雪过去, 便冻得再也醒不过来。
    总之孟汲就秉承了他家师门的优良传统,捡了俩孩子过去。
    玄天赦是第二日才知晓此事的,他和寒诀自从回了屠仙宗, 便是也未曾插手孟汲这么多年营运的屠仙宗,就做个闲散人让孟汲养着。
    没有大事小事萦绕于心, 又将自己的梦魇去除的玄天赦,便是神色愈发得好了起来,日日都要同寒诀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结果一起来, 孟汲就给了他一个惊喜——捡了一对姐弟。
    说到姐弟,玄天赦便心中有些打鼓, 毕竟是经历过魔宫姐弟二人和天宫姐弟二人的恩怨,总觉得一提到姐弟便是叫人心中忐忑。
    他与寒诀对视一眼, 还是决定先去考核一下这对姐弟的心性如何。
    到了正厅,却是见到两个孩子乖乖巧巧地立在门边,明明堂中便搁置了椅子,可因为他们二人对屠仙宗的惧怕,而只敢缩在门边上。
    姐弟二人看见有人来了,便是更加不敢动作,两人互相依靠着,握住的两双手攥得更紧了些。虽是姐弟,但是弟弟却早早便作出了男子汉的模样,把身为女孩子的姐姐护在了自己身后。
    弟弟虽然也是垂着头,但玄天赦看着他半咬着的嘴唇已经出了血,但还是固执地让姐姐的大半个身子藏在自己身后。而姐姐虽然是匿在弟弟身后,但眼眸却是不住地挂着对弟弟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