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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后我和摄政王结拜了

    容珩道:“多谢。”
    容宝怡忙摇头,心道,她是一个合格的粉丝,绝不会打扰正主约会!
    走出步莲斋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容珩臂弯中的小侯爷,和趴在桌上沉沉睡着的秦正笏,小酒,心中忽然生出万千感慨。
    寒来暑往,春去秋又来。
    月光隐了又现,远处有几簇烟花盛放。
    宗学内的少年们,不论是何身份,不论岁月变迁,仍旧灿烂张扬,都还是昨日的模样。
    或许等到这个冬天过去,当年懋勤殿中读书的少年,仍能够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笑看花开花落,饮下一坛杏花醉,再争抢第一筷肉吧。
    好像原本的故事不是这样,但是这样,很好很好。
    须臾,步莲斋内,只剩下了顾澜和容珩两人。
    容珩垂眸凝视着臂弯内熟睡的少女,月光跳跃在她的脸上,为她明媚的容颜上镀一层皎皎银白,他手臂稍用力,动作轻缓的将她拦腰抱起。
    “澜澜,湘王的确不止是想求娶顾大小姐。”他低声自语,随即忍不住在顾澜的额心落下轻轻一吻。
    容珩将顾澜抱回她房间床榻,便坐在她床边愣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看着她嫣红得似乎要冒起热气快要蒸熟的脸颊,不由摇了摇头。
    今日,她的确喝了太多酒。
    容珩刚要起身为她倒一碗解酒茶,顾澜却慢悠悠的睁开眼,抬起手,扯住了他的衣袖,醉意朦胧的凝视着他。
    “咕噜。”
    容珩听见了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他漆色的眸越发幽沉,翻涌着浓郁的缱绻与墨色,却始终未曾开口。
    他怕一开口,便显露出声音的异样喑哑。
    顾澜揪着容珩衣袖的手指上移,拉住他的手腕,她一脸笑意,眼眸像含着窗外的月光。
    “容珩,你好香啊。”顾澜移动着脑袋,鼻尖在他衣间轻嗅。
    顾小侯爷这登徒子一般的话语,却让容珩脑海中空白了一瞬,他不由自主低下头,不再忍耐,任性的放肆起来。
    他用力揽起她瘦削的肩膀,薄唇欺压,含吻住她红润柔软的唇瓣。
    杏花酒酿的味道,带着醉人的甜。
    “澜澜,你知道你有多少正字了吗。”他沙哑的低语。
    容珩心里有一个小账本,账本上记满顾小侯爷桩桩件件欺负他的事情。
    某年某月某日,顾澜又想撩完就跑,第七个正字画满。
    终有一日,他得让她把欺负自己的都还回来。
    顾澜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睁着眼,眼底堆砌着流光,仿佛水中欲碎的月影,轻轻一碰便流动飞颤。
    她说道:“容珩,十八岁快乐哦。”她虽然喝得很醉,却还记得今天之后便是新的一年,他们都长了一岁。
    “......”
    容珩静默片刻,在心里写完第八个正直的一横,薄唇上扬起弧度:“澜澜,你便是我的快乐。”
    窗外的晚风卷起屋檐上的细碎白雪,在明亮的灯火下洋洋洒洒的飘落,屋内炭火簌簌燃烧,温暖如春。
    *
    容璟死后,朝中事务百废待兴,大臣们接连上了两日的朝。
    刑部尚书周兴被从刑部大牢无罪释放,礼部尚书顾承业和他的儿子侍郎顾长亭,也都官复原职,商议着国丧事宜。
    户部尚书谢昀站在丞相陆秉心后面,身姿玉立,从容的说,某地今年收成不好,已经拨款下发,还望王爷恩准。
    兵部的范弘彦不在这里,他不在京城,已经被免去职务,由兵部侍郎符飞尘暂领尚书一职。
    最后是工部尚书严梁大人,说经过两日抢修,宫门已经快要恢复,但有很多的地方还要修缮。
    严梁的副手是刚从鄞州调回来的秦正笏,他提了一句湘王府的修建进度,容珩差点没克制住,让他血溅朝堂。
    严梁有个儿子,就是之前放容珩大军进京的守城校尉严墨。
    容珩站在文武百官之首,一身黑色绣暗金蟒纹的常服,接受一众大臣的上奏。
    提及到宋执之时,吏部尚书韩安德战战兢兢的上奏,道,前禁军统领宋执就在二皇子府内,那府里,似乎还隐藏着大量精兵。
    “韩大人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容珩淡定的问。
    韩安德一脸要哭的表情,跪地道:“启禀王爷,臣,臣的韩府就在二皇子府隔壁,臣怕他劫持臣,昨晚都没敢回家!”
    众人:“......”
    下一刻,太监通报声音还没结束,一道黑甲身影便匆匆上殿。
    燕都守城校尉严墨上前,紧急的禀告:
    “王爷,庶人......庶人容祁淳回来了!”
    第三百六十章 愿她一生自由
    “王爷,庶人......庶人容祁淳回来了!”
    严墨本想说废太子,但废太子不能体现出自己的立场,于是他果断用了“庶人容祁淳”的称呼。
    太和殿内的大臣们迷惑的望着彼此,用了一会儿时间,才回想起容祁淳是谁。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未曾在朝堂上提起。
    容珩神情淡淡,声音平静:“是吗,他倒是比孤想象中的早两日,还真是迫不及待。”
    他微敛着冷冽深邃的眉眼,眼神落在朝中大臣脸上,没有放过任何人的表情变化。
    今日,是皇帝驾崩第三天。
    新君人选一事虽然被搁浅,不代表有的人没有在心中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