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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成为暴君爱宠后

    “这段日子有想朕吗?”
    燕沅闻言怔了一下,一股热意瞬间窜上,染红了面颊,只幸得天黑看不清晰。
    她咬了咬下唇,旋即定定道:“才没有,一点都没有,我为何要想陛下。”
    看着燕沅说这话时躲闪的眼神,季渊抿唇,眸中含笑。
    她说谎的能力当真是丝毫没有进步,还是一眼就能被看穿。
    燕沅双眸飘忽间,忽觉面颊一凉,抬首便见片片雪花自天空中飘落,有些甚至顺着缝隙钻进了衣领,凉得她一个瑟缩。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旋即便见一件黑色的披风扬起,盖在了她的头顶,抵挡住了风雪。
    燕沅低首看向眼前人,宽大的披风也紧跟着落下,将她娇小的身子牢牢裹在了里头。
    巷子外的光芒被遮挡住,燕沅眼前蓦然变得漆黑起来,茫然之际,她只觉唇上一热,男人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燕沅惊了惊,轻推了他几下却是没能推得动,反让他捏住她的下颌,加深了动作,这个吻温柔缱绻,让燕沅不由得愣了一下。
    少顷,她缓缓闭上眼,五指蜷起,原抵在他胸口的手,变成了揪住他的衣襟。
    她的这一举止似是给了他鼓动,一瞬间,温柔变成了放肆,男人紧揽住她的腰,将半个身子沉沉压了下来。
    燕沅的上半身也跟随着往后弯,为了保持平衡,她只得抬起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
    逼仄狭窄的巷子内漆黑一片,过往的人若向内看,很难发现两个交缠的身影,自然也听不到回旋在披风间久久不息的令人耳热的亲吻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渊才缓缓放开了她,燕沅呼吸急促凌乱,胸口上下起伏,迫切地想要重新获取被攫取的空气。
    季渊低眸看去,便见她双颊绯红,一双潋滟的眸子水汪汪的,似泛着雾气,被撕咬过的朱唇嫣红如血,还泛着隐隐的水泽,着实诱人。
    缓了好一会儿,燕沅才算缓过劲儿来,她脑中一片混乱,不明白自己方才怎就莫名其妙迎合上去了。
    如今她已不是他的嫔妃,这人耍流氓轻薄于她,她理应抬手给他一巴掌才对。
    她挪了挪身子,正欲挣脱开,就听得耳畔蓦然响起低沉醇厚的声儿。
    “可朕很想你……”
    燕沅怔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难以置信地抬首,便见季渊敛了笑意,静静凝视着她,神色认真,哪里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
    她心下蓦然一动,不知如何是好时,就听巷子外,忽而传来云蕊和夏儿的呼唤声。
    “主子,主子……”
    “喵呜……”
    怀中一直安安静静没有闹腾的团团突然叫唤了一声,在寂静的巷子中显得格外清晰。
    “听见了吗?是狸奴的叫声……”
    “好像在那儿……”
    见夏儿她们发现了这里,燕沅咬了咬下唇,伸手狠狠推了季渊一把,挣脱他的怀抱,转而疾步出了巷子。
    正往这厢走来的夏儿和云蕊见燕沅慌乱张张地跑出来,忙上前道:“主子,可算寻到您了,您没事吧?”
    “没事儿。”燕沅摇了摇头,还将怀中的狸奴给她们瞧,“你们看,我将团团找回来了。”
    夏儿上下打量了燕沅一番,见她真的无恙,才长舒了一口气,哽咽道:“主子,您可吓死我们了,下回不能再这么乱跑了,若出了事儿可如何是好……”
    “我这不是没事儿嘛。”燕沅牵了牵夏儿的手安慰她。
    她生怕季渊在这儿的事被发现,忙催促道:“我们快回去吧,若皇兄一会儿发现我寻不着了,定是要着急的。”
    “嗯。”夏儿点了点头,边走边道,“这狸奴要不还是由奴婢来抱吧,它近来重了不少,奴婢怕累着主子……”
    两人渐行渐远,云蕊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她回首看向已是空无一人的巷子,微微蹙了蹙眉,方才折身快步追赶而去。
    燕沅回到原地时,崔溦还在那儿等她,见她回来,满目焦急道:“公主殿下去哪儿了?没事儿吧?”
    看着崔溦面上的担忧,燕沅抿唇笑道:“没事儿,我就是在寻狸奴呢。多谢崔姑娘关心。”
    崔溦微微颔首,倏然将视线定在燕沅脸上,疑惑地蹙了蹙眉,旋即指了指自己的下唇道,“公主殿下这儿怎么了?怎还流血了?”
    燕沅抬手触了触自己的下唇,果然有丝丝血迹,可奇怪的是她的下唇根本不疼,没有受伤啊。
    她略有些纳罕,但很快想到什么,双颊顿时火辣辣地一片。
    不是她的唇破了,是他的!
    而且似乎是她不小心咬破的!
    “没,没什么……”燕沅赧赧地垂下头,都不敢去看崔溦的眼睛,“许是方才被我不小心咬破的?”
    咬破的?
    崔溦盯了半晌,怎么都不觉得像是咬破的,毕竟燕沅不止下唇流了血,整个朱唇都显得有些肿呢。
    她还欲再问什么,就听一声急呼响起。
    “卿儿!”
    崔溦抬眸看去,便见云漠骞阔步往这厢走来,抓住燕沅,担忧地上下打量着。
    “听闻你走丢了,可有受伤?”
    云漠骞懊恼不已,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他家妹妹托付给两个靠不住的废物,应该亲自陪她来才对。
    “没有,我很好,就是团团跑了,我去追它了而已。”燕沅说罢,眸光闪烁道,“因为它跑得太远了,这才费了些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