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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古代搞种田

    柔软的被子裹着少年,只露出一簇毛绒绒的黑色碎发,还有巴掌大的小脸。
    每天都有人来帮他清理、翻身、按摩,李修戎看了两天,表示自己可以帮忙捏捏决明的手臂,被头上戴白色帽子的人拒绝了。
    李修戎就只坐在床边守着。
    直到床上的少年睁开眼,嘶哑着喊出自己的名字。
    李修戎知道,是他,就是他。
    决明醒了。
    他醒后一群人围了过去,李修戎只能站在墙边,看他们讨论病床上的决明,俩人隔着穿梭不停的人相视一眼,都忍不住抿嘴笑。
    等人走后,李修戎才有机会过去。
    往后的时间过得飞快,李修戎确定要留在现代,那群人找古语言翻译,和李修戎来了一场百人会谈。
    李修戎把自己在宋朝所知道的事能说的捡着说,拿不准的装傻,其中谈到古代人在未来的发展,那群人拟定了一个合同,在不违背李修戎的意愿下,让他定期配合实验和考古,而作为报酬,科研院所对他终身提供帮助,让他融入现代。
    李修戎瞒着决明签了协议,并表示他要在能独立生活后,自己找工作,科研院所无权干涉他的人身自由。
    两方签好协议 ,李修戎开始跟着小朋友一起学现代的语言。
    他能看懂不少现代的字,只是不会标准发音,学起来进步飞快。
    只是留在科研院的决明一直担心他跟不上进度,每天晚上回去给他开小灶,李修戎十分乐意。
    俩人头挨着头挤在小桌子上其乐融融地学拼音,决廷简直没眼看。
    决廷也不忍心揭穿已经开始跳级到初中的李修戎。
    李修戎只要想学,就没有学不会的。
    尤其是身处于现代社会,他一旦离开熟悉的环境,就觉得自己在这里格格不入。
    雅玛告诉李修戎,想回去他可以帮忙,只是不能让决家两兄弟知道这件事。
    李修戎考虑了两个晚上,说自己暂且还不想回到古代。
    现在决明的情绪很不稳定,李修戎有点担心。
    虽然这张脸十分陌生,与他所述职的岑决明样貌完全不一样,可他知道,这就是决明,哪怕外在、年龄再不同。
    他都是决明。
    自打决明独自去图书馆失联半天后,李修戎更坚定了留在现代的想法。
    至少让他陪着决明,等他恢复。
    随着季节变换,李修戎有了正式的工作,也能搬到决明家去住。
    同时他也或多或少地了解了不少现代人的习惯,比如送喜欢对象要送玫瑰花,要有求婚,求婚要有戒指,结了婚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工资要交给另一半,想要结婚要有房子。
    李修戎开始偷偷地攒私房钱,平日的钱以不会花为由全部存在一张卡上塞给决明。
    等科研院开始着手穿越课题的时候,李修戎也参与了一部分,了解到自己穿越回去也回不到自己原来的那个时空后,拉着雅玛,两个穿越人士坐在科研院的小公园长椅上叽叽咕咕地聊了半天。
    雅玛告诉李修戎,穿越回去的确可以做到,但是不能穿越到李修戎离开宋朝之前,只能选择他离开宋朝后的时间节点穿越回去。
    就算李修戎穿越回去,那个时空已经不是他和决明所在的时空了。
    历史上应该有三个时空,第一个是真正的历史时空,第二个是决明穿越过去的时空,不被现代的历史所承认,第三个是决廷穿越过去的时空。
    雅玛说,现在科学家担心的穿越回造成蝴蝶效应完全不会发生,因为穿越是绕过历史重新发展的一段时空。
    李修戎有点懵,雅玛到喷泉旁边,用手沾着水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画了一条直线,A点代表古代,B点代表现代,当穿越成为既定的事实时,会在A点产生一条新的线路。
    雅玛说着,手在石板上滑动,从A点画出一条和AB线平行的线,到B点的后面。
    “你记住,人类无法改变历史,也不能改变未来,只能影响现在。”
    李修戎点了点头。
    他知道了,他现在就算穿越回去,可能翁翁也不是之前的翁翁了,这种感觉十分复杂,以至于李修戎花了一天时间也钻进图书馆去查关于宋朝的资料。
    果然没有看到任何关于决明的记载。
    既然都来了,那就安心的呆着吧。
    李修戎老老实实地呆在科研院配合做研究,随着时间的流逝,权限也变得越来越大,通过国家的帮助,李修戎还拿了专业证书,正式成为科研院的一名研究员。
    现在他除了一头长发以外,几乎和现代人没有什么不同。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头黑发下隐藏着自己对现代的恐慌与不安。
    李修戎的小金库日渐丰盈,买不起房,买个代步小车还是可以的。
    在这之前,李修戎先趁决明睡着的时候搂着他拉过小手,用纸巾偷偷量了决明无名指的尺寸,再偷偷地去珠宝店选了款式,在戒指上刻字,选了闪瞎眼的钻石。
    拿戒指那天,正好赶上圣诞节,李修戎取完戒指走在街上,看到一对对情侣拉着手,挽着胳膊,亲密地低语,满街的欢声笑语伴着圣诞歌,让人不自觉地放慢脚步。
    在街角,李修戎看到两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走着走着两个人牵起手,牵手的那个耳朵顿时红了起来,被牵的那个微微挣了一下,没挣脱,于是任由对方牵着,装作若无其事地顺着街边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