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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剑斩山河》 他在树上靠着等人,若是太子哥哥过来会吹口哨,自己抱着点心睡过去,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人声。
他听到人声立刻便醒了,惊觉自己怎么睡着了,如今人还在树上,这么一动作,手指抓了个空,从树上栽了下来。
万幸这里有人,上天庭的神仙个个身手都不差,他被人接住,整个掉在人怀里,情急之下抱住了人,抬头对上一张神仙般的容颜。
叶挽卿见的美人不少,尤其是他太子哥哥模样便是出了名的俊,眼前这个,却比太子哥哥还要好看。
他看得有些愣住了,倒是不远处跟的侍从先反应过来,一眼便认出来了他的身份。
“凤君应当是在等太子,这是在梧桐树上睡着了?”
叶挽卿脸上颇有些红,也不知是男人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还是因为侍从点出他在树上睡着了。
“是在等太子哥哥,多谢……”
叶挽卿被放下来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瞅一眼眼前这比神仙还要漂亮的男人。男人似乎话不多,气质沉敛,像是一柄锋利开鞘的寒剑。
“这是南天神君,他比你年长些许,凤君少时还曾追着神君要娶他,如今不记得了?”
叶挽卿不记得了,满脑子映满南天神君四个大字。原来这位便是传说中的南天神君,他向后退了些许,规规整整地又道了谢。
“多谢南天神君。”
他直到回到宴上才清醒些许,宴前师父才说让他不要招惹人家,不过他这应当也算不上招惹。
慕容澜被帝君奉为座上宾,离他的位置不远,他瞅好几眼,模样确实如传闻中所说。那个人坐在那里,只是坐着,将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他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太子很快过来找他,在他脑袋上呼噜他的头毛,笑意盈盈道:“你老是盯着慕容澜做什么……我在上面都看到好几回了,方才帝君还问我你是怎么回事。”
叶挽卿收回了视线,他把方才的事情简单地跟太子讲了。
“原来是这般,你觉得他好看?傻孩子……你可莫要被他迷上了。”
“他修的是无情无欲之道,你若是喜欢上他,他只会让你伤心,哥哥可舍不得你伤心。”
太子带着些许打趣,对他的提醒却是认真的。他摸着太子的手,心道他只是觉得慕容澜好看,何来的喜欢一说。
心底是这么想的,谁知道后来会一语成谶。他在天宴上被喂了酒喝醉,不小心打翻了瑶池里的一块沉墨,里面的天书污了一块,神女大怒。
原本要罚他下界,有太子为他求情,加上慕容澜有办法能够恢复天书,他被发配到钟銮殿抄佛经。
帝君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抄佛经少不了,他从仙山搬出来,师父念叨了许久。
钟銮殿是慕容澜住的地方,因为慕容澜修复天书,此事又是因他而起,他抄书的任务自然由慕容澜监督。
叶挽卿不知自己算不上得上因祸得福,这里离太子哥哥的殿也不远,若是太子过来找他玩,很方便。
然而他现在住在慕容澜殿里,慕容澜性子寡淡,看上去儒雅沉静,他头一段时间非常老实,在慕容澜面前非常规矩。
他在仙山自在惯了,如今每日要抄百遍的佛经,前些日子还能坚持下去,后面便懈怠起来,加上本来字就像狗爬,在某一天偷偷少写了两遍。
他以为慕容澜看不出来,毕竟他的字实在是奇丑无比,直到他被慕容澜叫过去,慕容澜查出来他少抄了两遍,当天打了他板子。
说是打板子,平日里师父惯会宠着他,他会撒娇卖乖,未等板子落下来,先学了平日撒娇的本事。
嗓音低了些许,细密的眼睫落下来,低低道:“澜哥哥,我错了。”
他话音落了,好一会对方没有动作,他抬眼偷偷瞅一眼,慕容澜面上没什么表情,到底把板子放下来了。
“为何要偷懒。”男人嗓音和气质很不同,嗓音冷淡,却很好听。
“我字不好看,而且每天都抄一样的东西,无聊。”
叶挽卿说的是实话,他又瞅一眼自己抄的佛经,不知道慕容澜是怎么数出来他抄少了的。
他却不知因他这一句,慕容澜却放在心上,从第二日起教他练字。
叶挽卿拿笔姿势不正确,慕容澜极其耐心,从握笔开始教他,他被人从后面托着,慕容澜和他隔了些许距离,他却还是不自在。
他本来便觉得慕容澜生的好,对方离他这么近,他只顾着注意对方冷白修长的指尖,一会看对方垂下来的墨发,一会看慕容澜长而浓密的睫毛。
南天战神又不是文昌神君,怎么字也写的这么好看?他的注意力逐渐地又被慕容澜的字所吸引,学着按照慕容澜的字去写。
他练字有时候练的晚了,深夜便歇在慕容澜殿里。时间久了,他对慕容澜有所了解,便不怕人,尤其是慕容澜经常纵着他。
他半夜钻进慕容澜被子里,凤凰一族天生体热,慕容澜身上像是冰块一样冰冰凉,冰的他很舒服,他老实待着没一会,便钻进慕容澜怀里。
“澜哥哥,我只抱一会,你这宫里好热,只给我抱一会好不好。”
他睁着眼,不听慕容澜的应答,脑袋蹭在慕容澜胸口,在慕容澜怀里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