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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进击的傀儡师

    他今天算是半个主人,但也只是个花瓶。具体做事情的都另有其人,于是就有些无聊。
    刁小三也很无聊,他今天作为宾客之……零点五,算是被他爸带来的拖油瓶。今天可不是什么平时的宴会酒会各种会,能够来这里观礼的宾客都是家世相当,并且多年交好的。
    其实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个个圈子的门槛都很高。要进入澹台家这个圈子的人少之又少。
    听到沈江瑜的疑惑,刁小三可不像他那样是个半路出家的外星人,解释道:“京城定都数百年,这里距离京城并不算远,交通已经算是很便利了。澹台家祖上就是靠着经营各种药材皮草起家,渐渐开始圈地养马,中间当然是起起落落,不过你现在看到的这一大片,全都是澹台家的地。古代嘛,最有钱的还是当地主。”
    对于一个曾经拥有过一个国家的沈江瑜来说,别说是一个村子,就是一个省的地,他也完全不看在眼里,听到刁小三的解释更加疑惑,小声嘀咕:“那么点地方,就能有钱?以前人们的生活很辛苦啊。”
    刁小三闻言都不知道该反驳,还是该赞同。
    留给他们闲聊的时间并不多,沈江瑜也就跟放风一样,出来走个过场。然后,他就得跟澹台锐意一样,换过一身又一身配套的衣服。
    澹台家的这个成人礼,其实是已经简化版的加冠礼,并没有多么复杂和真的太多的讲究。要是真那么严格的话,澹台锐意应该到二十岁再过来行礼;但是家族认为,十八岁已经是大人了,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才定下了这个年龄。
    担任主宾的是祝永年。老先生今天一点都没有抢兰花的率真,显得很是严肃,各种罗里吧嗦的话之后,就给澹台锐意取了个字:“进。”
    这个世界发展至今,世家的结构已经越来越不适应了。表面上看,这个世界依旧充斥着各种关系网络,世家经营数百年的人脉关系,和拥有的庞大资源积累,绝对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替代的。
    可是在这个发展迅速,各种新兴产业层出不穷的现下,各种新贵的不断产生,已经对他们这些老牌的家族产生了大量的冲击。这些新贵们虽然没有他们的底蕴,但是也没有他们那样的各种拖累。
    就譬如澹台家,光是每年要拿出去给家族子弟们投资的钱,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而且这些钱通常都是有去无回的。再加上许多对家族中的古老建筑的维护费用,各种社会机制以上的补贴等等,就像是之前的六房,能够发展那么大,钱都是从家族企业中抠出来的。
    而这种“硕鼠”,哪个家族都有,不仅吃里扒外,还挖自己家墙角。
    澹台家族是足够幸运,才能有澹台锐意这么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刁小三虽然没有澹台锐意在各方面表现那么出色,但有着足够的能力继承和发扬刁家,毕竟刁家的人口简单,产业相对来说也没有那么庞杂。
    至于其他家族就可怜得多,后继无人是摆在面前的巨大问题,要是请职业经理人,又得面临各种相应的问题。被公司高层弄到企业易主的事情,并不是个案。
    世家发展至今,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他们希望能有人把他们从这个黑洞中带出来,希望看到澹台锐意这个当代最被看好的继承人,能发挥出超乎他们想象的作用。
    在场的小辈数量,只能用小猫两三只来形容,这未尝不是一种后继无人的悲哀。
    沈江瑜并不太理解这种气氛,但是并不妨碍他感受这些人的情绪,转头看着身边换衣服的澹台锐意,凑上前啃了一口嘴巴。
    澹台锐意当然毫不客气地啃了回去,一点都不介意更衣室内还有其他人。
    帮助他们两个换衣服的两名助理,愣是不动声色。一分钟都不到的“休息时间”结束后,他们继续将各种衣物配饰,按照顺序一件件递给他们。
    现代的生活节奏快,精简后还是繁杂的仪式到下午就结束了。然后还在掌权的全都走了,剩下一些退休的,或者是少数几个还没掌权的,留在村子里农家乐。毕竟是澹台家的祖地,多少年发展下来,各种设施完备,世家该有的考究也都有。平时他们也没什么机会到这种地方来玩耍。
    回京之后,沈江瑜直接去了g市。大鱼玩具工坊的招聘已经结束,外加产品上市之类的事情,他得过去看一眼,是不是有什么心思不正的。
    另外就是小冬瓜的去留。小冬瓜的腿伤是好了不少,但还有后期治疗。薛少君被他弄去了京城,他得看看小冬瓜的恢复情况。
    要是以往,那当然让薛少君给小冬瓜做治疗最好;可是薛少君对小冬瓜做的可不仅仅是治疗,他还影响了小冬瓜的精神力,现在小冬瓜的精神力已经接近一个异能者,智力水平已经远超常人。当前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难道非得要出现问题了,再来弥补,再来悔不当初吗?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把小冬瓜带在自己身边一段时间。可是他们都走了,就留龚月桂一个人在g市?公司刚开办,龚月桂为了这个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和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以上这些事情,他都得在这次的过程中解决,另外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沈正初。”
    明明所有文件他只要扫过一眼,就不会忘记;他却拿出这份资料看了一遍又一遍。照片上的男人,长相和名字他都很熟悉,毕竟祭拜了那么久。他这辈子的父亲,虽然见得少,却很疼爱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