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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傲娇攻失忆变成哭包后

    “是我。”
    小朋友们:“哇。”
    方楚熙失笑,把他拽走:“你说什么呢,走啦。”
    那几个小孩子又哈哈笑着跑回了巷子,继续去玩谁当新娘的游戏。小姑娘跟在最后,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很有礼貌地挥挥手:“哥哥再见!新娘子再见!”
    听着孩子稚嫩的声音,方楚熙无奈地摇摇头:“幸好咱们没法有孩子,你会把小孩带歪的。”
    陆云川不以为意:“你要是想要,咱们去领养。”
    “算了吧,”方楚熙叹了口气,“有你就够头疼的。”走路都要牵着手黏在他身旁,也不知道今年几岁。
    陆云川的唇边扬起一丝笑意,又被他努力压住:“所以,不离婚了对不对?”
    男人神色正经,眼底却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似乎非常想听见方楚熙的确认。
    方楚熙:“……难道你想?”
    “我不想,”陆云川低下头,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我们永远都在一起。”
    方楚熙的脸颊一热,确实没想到,当陆云川恢复记忆后,用一张冰山脸说情话的样子……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他只能把陆云川推开:“有话回家说……别在外面。”
    陆云川牵住他的手,眼神中是毫无掩饰的情.欲:“好。”
    然而当公寓电梯门打开时,陆云川的一腔蠢蠢欲动顿时被一盆冷水泼灭——公寓门前站着一个女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当她对着两人转过身,声控灯亮起的那一刻,方楚熙才看见她清晰的孕肚,似乎已经有挺大的月份。
    “你是?”方楚熙走出电梯,有些迟疑。
    女人生了一张清秀的样貌,然而看向他们的时候,神色却极为冷淡: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肚子里的,是你们陆家的血脉。”
    *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啦。啦啦啦。
    第70章 孩子
    “我叫卞春柔, ”女人坐在沙发上,接过方楚熙递过来的水, 道了声谢,“是F大的学生。”
    她看起来顶多只有二十岁,虽然气质上要比同龄人要稳重许多,但眉眼依然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
    方楚熙声音很轻,语气尽量温柔:“是陆云明的孩子?”
    卞春柔跟他说了几句话后,神色已经从刚开始的冷淡变得逐渐柔和了几分,她点点头:“但我那时候,不知道他是陆氏集团的少爷。”
    方楚熙将一盘曲奇和打开的糖盒推到她面前:“可以告诉我你跟他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我想知道,怎样才能帮助到你。”
    卞春柔垂下一双凤眼,她抿了抿唇,拈起一颗奶糖放到嘴里, 指尖微颤。
    片刻后, 她轻声道,“八个月前, 我在江南酒店做兼职, 服务生。”
    那是一个普通学生绝对消费不起的酒店,但服务生的工资高, 环境好,对于想兼职赚钱的大学生来说, 是人人都想去的地方。
    卞春柔能进这里, 还是因为她生得清秀灵动, 经理在面试时一眼就相中了她。不过这里的服务生女孩生得大都不差, 她站在人群中, 也就如同一滴墨落入池塘, 平平无奇。
    就连她自己也以为, 自己会这么毫无波澜地工作下去,直到攒够一笔钱,或者大学毕业。
    直到那天,她在为一个豪华包厢送酒时,与包厢中那个气质温柔的英俊男人对上了视线。
    倒酒的时候,她动作很小心,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在看着她,还夸赞了一句:“你很漂亮。”
    “谢谢您。”卞春柔礼貌地回应,紧接着就离开了房间。
    一起来送菜的服务生女孩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跟她花痴那个男人,夸赞那个人有多么的彬彬有礼,多么潇洒帅气。但卞春柔却出了一身冷汗,她从不是会做“嫁给总裁当豪门太太”这种美梦的姑娘,相反,她恐惧那个人的视线,仿佛是出于灵魂的本能。
    事实也证明,她的恐惧是正确的。
    当晚,她准备下班的时间,更衣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平时觉得最和蔼可亲的经理忽而来到更衣室,让她先不要换衣服,去给顶楼的vip客房送一瓶酒。
    服务生经常去各个房间给客人们送酒和需求品,而经理一向对她很好,她也就没多想。
    可她顶楼的走廊里,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为什么明明经理也在,却不自己给vip的客人送酒,而是让她一个临时服务生去?
    当她敲开那扇房门,赫然看见了那个让她恐惧的根源,接着她被恶魔拉入了房间。
    那一晚,是卞春柔永远不愿意回忆的梦魇。她无数次后悔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不论她怎样挣扎、哭喊,都无济于事。
    事后,她立即辞去了工作,并且深深陷入了抑郁情绪之中,情绪崩溃混乱,一度到了准备退学的边缘。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忽然到来的崩溃,让她急着去洗澡的时候,却忘记了留证报警,更忘了去买一颗紧急避孕药。
    两个月后的期末,她因为考场晕倒被送到医院,检查了出了怀孕三个月。
    而在她还没来得及打掉这个孩子前,就有人找到了她。那人自称是陆氏少东家的下属,让他来接她去安心养胎,把孩子生下来。
    “你知道吗,所有人都觉得我要嫁入豪门了,只有我才知道,”卞春柔轻笑一声,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却泛着凉意,“那完全就是一个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