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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让大佬前夫怀孕了

    第三人格:“你醉奶了吧?喝奶也要适量啊。”
    醉奶?
    陆瀛州皱眉,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果然烫得厉害。
    “不可能,我都不醉酒的。”他酒量可好了。
    第三人格:“有些人不醉酒,但是醉奶。”
    陆瀛州尚且还能保留理智。
    他强撑着坐起身,刚到沙发上,忽然看见前面出现了一道熟悉背影。
    “鹿见?”陆瀛州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男人转过身。
    那张脸,与自己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只是他穿着笔挺的酒红色西服,仿佛刚参加完某个上流宴会出来。
    “嗯,是我。”鹿见勾唇一笑。
    陆瀛州咬紧牙根, 上前把他压在墙壁, 恶狠狠地质问:
    “混蛋!你什么时候才能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鹿见看着他,语气不疾不徐:“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的表现?你有病吧。”陆瀛州直接一拳头打过去。
    咚——闷响。
    他打到的是冰凉冷硬的墙壁。
    陆瀛州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上一次, 他分明记得鹿见被自己打消失了。
    鹿见在笑, 是那种带着点恶劣、兴味的笑:
    “你还是这样,没有任何长进。”
    对了, 吃药。
    陆瀛州踉跄着走到卫生间,打开壁柜取出一瓶药。
    他的手有些颤, 一抖甩出来一大把白色药粒。
    眼见人影也跟着进来了, 他顾不得思考, 直接仰头把这些药都咽了下去。
    鹿见凑在他耳边, 轻声说:“吃这么多, 你会死的……”
    “滚!”陆瀛州冷冷道:“赶紧滚。我是不会让你伤害我和谢遇的。”
    毫无疑问, 鹿见是一个疯子。
    就像单厉所说的那样, 对方是他精神里压抑着,暴躁、变.态的那部分。
    这些东西未必是好的。
    “我哪有伤害你们。”鹿见吃吃笑了起来,“伤害他的,从头到尾都是你吧。”
    陆瀛州瞪着眼睛,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清醒。
    “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象……”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不知道是什么起了作用,他眼前的人影开始晃动,逐渐变得模糊。
    隐约间,陆瀛州听见对方说:“我可以消失,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他十分警惕。
    鹿见:“直到死为止,你要对谢遇好。”
    陆瀛州心想这不是很简单。
    “不用你说,我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
    话音落下的那一秒,人影彻底消散。
    头顶灯光闪烁了一下。
    陆瀛州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坐在卫生间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地上散落了一片白色药丸。
    他撑着马桶盖站起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头发凌乱、双颊泛红。
    陆瀛州又低头。
    拳头上的红印仍很明显,碰一下会作痛。
    “小三你在吗?”他喃喃。
    浴室空荡荡,无人回应。
    就好像他刚才经历的只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
    自那天以后,鹿见果真没有再出现过了。
    第三人格倒还会时不时出现跟陆瀛州插科打诨。
    但由于小三没什么坏心思,对他的生活造成不了伤害,陆瀛州便没怎么管。
    他又去做了一次心理复诊。
    单厉对此的评价是:“你的病好了,但又没完全好。”
    总而言之,他目前是不用太担心鹿见的问题了。
    而且陆瀛州还发现,只要自己对谢遇越好,另外两个人格的力量就会相应随之被削弱。
    不就是对男朋友好吗?
    陆瀛州心想,他也可以很擅长。
    于是从这一天起,每日下班,他都会跨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赶到谢遇家。
    他回来得比较晚,谢遇一般都已经吃过晚饭了。
    他们便会在附近手牵手散步,欣赏月色。
    不过陆瀛州知道,这样的生活持续不久。
    再过几天,他就要和《鲸岛屿》剧组前往柠山岛拍摄剩下的取景部分。
    ……
    时隔两年真正复合后,谢遇第一次尝试了普通人之间的恋爱。
    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他喜欢索取、侵占。
    让陆瀛州的身体完全属于自己,打上烙印记号。
    谢遇会感到很满足。
    可是现在,他们几乎没有再做。
    每天只是牵牵手,接吻,谢遇心里却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陆瀛州会时不时给他做宵夜,煮他爱吃的海鲜粥。
    夜里他们会一起听胎教,陆瀛州会从身后抱住他,轻轻拍着他,哄他入睡。
    如果可以的话,谢遇恨不得时间静止在这一刻。
    这天晚上,陆瀛州抱着他,忽然问:“你这段时间内有没有觉得我很奇怪?”
    谢遇:“嗯?没有。”
    如果这样好的陆瀛州算奇怪的话,他倒宁愿对方一直奇怪下去。
    “不是……”陆瀛州斟酌着用词,说:“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感觉我很精分?有时候像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