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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师兄每天都在洗白[穿书]

    君寒烬冷漠地看着,心里却在期盼着快一点,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要到了。
    虽然强制崔熟的魂灵不如他自己修炼来的纯净,可是君寒烬已经等了太多年,他真的不想再漫无目的的等下去了。
    无止境的等待太折磨人了,说到底,这天下如何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后悔了几千年,也找了几千年。
    就在祝青簪再也受不住那冰寒至极的痛感,周围忽然传来一道惊呼。
    祝青簪抬起疲惫的眼睫,看向对面的半空。
    半空三人,宫轩冥一身破烂黑衣,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血色将他的脸都染得无边嗜血。
    有琴策脸上再也不复之前的轻佻妩媚,变得无边凝重,寒忧那张苍白若死人的脸定定地落在他前方,君寒烬身上。
    “师兄!”宫轩冥心如刀割,身上的气息不住翻涌着,随即那翻涌的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竟是在跟祝青簪争抢那些阴邪之气。
    “师弟。”祝青簪虚弱开口,他不是让他们走了吗?为什么还回来?为什么?
    祝青簪忍不住泪目,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怎么,宫轩冥的视线落在君寒烬身上。
    这是他第二次见君寒烬,他比起十一年前,黑发已然变为了白发,那双淡紫的瞳眸异常清冷,可是在看向宫轩冥的时候,视线脩地一怔。
    一道熟悉的气息从空气中飘掠过来,君寒烬几乎把持不住,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是他,他在这里,他在。
    “小灯!”君寒烬忽然不可抑制地轻呼出声,众人都没听见那声音,可是姬洳灯听见了,那生音他熟悉得不得了,宫轩冥选择回来他便知道自己躲不了了,可那又如何!再杀他一次?
    姬洳灯也不再隐藏,从宫轩冥身上飘了出来,他现今不过魂体,那轻飘飘的模样,好似下一秒就会被席卷的阴寒之气卷入其中。
    姬洳灯轻笑道:“好久不见啊,二师兄!”
    宫轩冥震惊地看向姬洳灯,可是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分出去,那些阴邪之气太恐怖了,几乎要将祝青簪整个吞噬一般。
    祝青簪咬住了唇,他看见君寒烬的手动了,他要动手了。
    “啊——”
    祝青簪忽然发出一声爆喝,阴邪之气倏地朝他身上掠去,宫轩冥也被那庞劲的力量卷得稳不住身形,不由自主的往祝青簪的方向靠。
    姬洳灯快速道:“斩断契约链。”
    宫轩冥没有犹豫,神念一动,姬洳灯链接于他丹海的契约链猛地断裂。
    契约链断裂之后,宫轩冥没了拉扯力,整个人都朝祝青簪掠了过去。
    他抱着祝青簪,轻声道:“师兄,哪里疼?”
    祝青簪哪里都疼,可是都不比看着宫轩冥满身的伤疼,他费力地摇了摇头,抿唇不语,冷汗簌簌而下,宫轩冥费力地抱紧了他,竭力拦住想要往祝青簪身上掠去的阴寒之气。
    姬洳灯依旧是魂体,可是他一出现之后,有琴策跟寒忧看向他的表情便变了,就连一旁的灵虚那双空洞的双眼都好似露出了绝望的神情来。
    藏不住了,一切都藏不住了!
    “君寒烬,怎么?你还想杀我一次?”姬洳灯如今只剩一缕地魂,因为要分给宫轩冥,地魂现今甚是微弱,好似那席卷的阴寒之气下一刻就会将他吹散。
    君寒烬也只是惊了一瞬,旋即目光幽冷地看向旁边的灵虚,他能明显感觉到一丝灵虚的道心,灵虚将自己的道心分裂给了姬洳灯么?
    “不杀!”君寒烬幽幽开口,姬洳灯却猖狂大笑,仿若听见了什么非常好笑的话,旋即他笑声一收,“不杀?那时你杀我可从未留情,你现今搞这么大阵仗,难道不是想再杀我一次?”
    “我……”
    没等君寒烬说完,姬洳灯忽然指尖结印,祝青簪的魂灵脩地往姬洳灯那边掠去。
    祝青簪痛苦地嘶吼出声,他感觉自己像在被五马分尸般疼,宫轩冥显然也也不好受,神念一动,忍着被侵蚀的痛意,阴邪之气将祝青簪的魂灵团团包裹,想要将魂灵抢回来。
    君寒烬却在此时身形一动,不过片刻便掠至姬洳灯身后,他语气带着几分恳求,轻声道:“阿灯,收手可好,别折磨自己了!”
    “收手?”姬洳灯微笑着回头,看向君寒烬那张漂亮至极的脸,伸手抚了上去,“君寒烬,我怎么收手?是你同我打赌,说我没有能力覆灭整个六界,现今只剩人界,可人界之魂也被我吞了半个,你现在让我收手,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君寒烬抿唇不语,他是真没料到姬洳灯当真敢做。
    那不过是儿时一个玩笑般的赌约。
    “君寒烬,”姬洳灯轻笑,眉间那道堕魔印记脩地显现,“是你让我做,也是也杀的我,我的身体,我的心脏,我的鲜血,你可还享受得满意?”
    姬洳灯的指尖的指甲稍稍延长,下一刻便刺破了君寒烬颈间的皮肤,鲜红的血流了出来,姬洳灯伸手手指沾了些许,放在唇间,看着君寒烬的眼笑得温柔又妖邪,“爽吗?”
    他声音轻柔,君寒烬垂眸看向他,沉声道:“我没有!”
    他找到他的身体,却并没有动他,他不是那种人。
    姬洳灯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忽而轻笑出声,魂灵将他的魂体渐渐凝实,他伸出手,突然五指成爪,一把扣住君寒烬的肩膀,五指刺入皮肤,鲜红的血染红了他身上身上的白发,银丝染血,他却没有分毫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