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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师兄每天都在洗白[穿书]

    他想知道,他小师弟究竟……
    “那是一个常人无法踏足的地方!”方栖云语气悠远,他看着祝青簪,“我劝你还是莫要踏足泠鸢水域为好!”
    “为什么?”祝青簪语气急切,下一刻他便反应了过来,对于一个元婴而言,他这种语气未免太异常了。
    “那地方不适合你去。”方栖云朝祝青簪作了一揖,“此次大会也不适合你,你还是尽早离开吧!”
    说完方栖云就神念一动,祝青簪抬头时,只能看到方栖云朝玄月馆飞掠的身形,那一身白衣轻尘如谪仙,淡然若身处世外。
    祝青簪拧紧了眉,方栖云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适合他去?是好心提醒,还是他看出什么了?
    祝青簪凝眉抚上自己的脸颊,他现今脸变了,身上也没有透出魂息,他跟方栖云并不熟,统共也不过见过三次,不可能被认出来。
    祝青簪心头疑惑,可他怎么可能因为方栖云一两句凌磨两可的话就退缩?
    看来泠鸢水域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路线何布,他们只会在大会上公布。
    直到议会这天,祝青簪才知道进去需要函贴,巫靖不知道上哪儿搞了三张,这才顺利进入玄月馆。
    玄月馆并没多大变化,但是禁制设置颇多,很多地方都不允许进入。
    祝青簪他们三人是以散修的身份进来的,没有座位,此时站在人群中,遥遥眺望着高台之上。
    玄月馆的掌门之位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元婴修为,寿元未到将近时,人却像是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似的枯瘦蜡黄,双眼浑浊得像是蒙了一层阴翳,颇为吓人。
    不一会儿,就见方栖云跟辟心凌空踏步而来,在方栖云身后站着应缺。应缺不是外门大弟子吗?怎么会站在方栖云身后?
    巫靖看出了祝青簪的疑惑,道:“我们到玄月馆的前两日,方栖云收了应缺为徒。”
    “哈?”祝青簪诧异了一下,应缺可是元婴修为,方栖云收一个元婴为徒?
    “我还以为方栖云这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收徒弟呢。毕竟他修的是无情道,心中有道,却无情无欲,论方栖云的冷血无情,怕是连辟心都得避让三分。”
    祝青簪狐疑地看着巫靖,怀疑他在骗他,方栖云那表现像是无情吗?
    昨晚的提醒言犹在耳,祝青簪还真不信。
    很快前面的商讨便开始了,无数人发问,但大多都是义愤填膺说要灭了泠鸢水域还修真界一个太平的。
    祝青簪:????
    为什么不是围剿魔宗?而是争对泠鸢水域?
    祝青簪想了一下最近的听闻,魔宗的消息反而听得较少,听到的都是关于泠鸢水域的人如何的作恶多端。
    那些传言,祝青簪一个字都不信,他师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十恶不赦的人,必定是君寒烬或夜溟等人搞的鬼。
    “今日,我们就抓到一泠鸢水域之人,打算将其斩首示众,以灭泠鸢水域的威风,为我修真界正心。”玄月馆掌门略带阴沉的声音传来,就见半空突地出现了四个人,四人中间用锁链绑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破破烂烂的红袍,衣服像是永远都穿不好似的滑至肩头,露出胸口那颗血红的痣。
    一身媚骨浑然天成,眼眸流转间顾盼生辉,好似天地的颜色都被他夺去了七分,让周遭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有琴策?!”巫靖震惊出声。
    不止巫靖,就连祝青簪都被惊住了,他不是合/欢宗宗主吗?为什么会沦为玄月馆的阶下囚?
    广场上静了怕是得有半柱香的时间,直到有琴策套着铁环的四肢动了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那双勾人的眼中迸射出浓浓的不屑之色。
    就算如此,有琴策的姿容整个修真界也难出其右。
    有琴策被压着跪在高台之上,面朝玄月馆掌门,在场面色不变的,唯有方栖云一人。
    紧接着祝青簪清晰地听见旁边的人吞了口口水,说了一句非常下流的话。
    那话听见的诸多人都开始附和,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祝青簪就算知道有琴策是合/欢宗宗主,可他穿书这么多年,从未听闻有琴策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巫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埼玉也拧紧了眉,转头看了一眼巫靖。
    这十年巫靖再也没有见过有琴策,但是关于他的传闻还是略听一二。
    但有琴策做事随性,绝对不会为宫轩冥卖命,可是为什么玄月馆的人要说有琴策是泠鸢水域的人?
    在场渐渐响起了阵阵杀声,那呼嚎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在广场上响成了一片。
    “呵!”有琴策不屑地冷笑一声,就算被束缚了手脚,他也像是习惯性地伸手拂过胸前红痣,轻轻抬眸扫视了一遍在场众人,“想杀我?”
    他的声音不小,却也不算大,准确地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你们泠鸢水域作恶多端,杀你一人何妨?”
    “没错,就算杀光整个泠鸢水域,那也是替天行道!”
    无数人开始附和。
    台上的方栖云始终波澜不惊,只是祝青簪抬眼看去的时候,方栖云的视线正好从他这方扫过,脑子里顿时响起了方栖云清冷的声音:“别冲动!”
    祝青簪抬眸朝方栖云看去,他微微低垂着眸子,祝青簪实在不懂,也理解不了方栖云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