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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这对相声搭档今天官宣了吗

    说着,他看了一眼白瑞宁和池瑞泽,后者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冯少波说的是实话,当初他们两人除了是非常喜欢相声之外,就是因为看到相声有市场,两个人才跑去北京拜师学艺的。
    “而我那二人转剧场,现在演出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人员流动性也大,之前有一段时间连工资都发不出来,所以我这个剧场经理不得不另谋出路。”
    没想到,冯经理的二人转剧团居然还有如此窘迫的境遇,陈喜心中也是暗自感叹。
    别看他们吉庆堂、狮虎堂这边演出稳定,收入稳定,但是要知道还有许多相声演员没有基本工资,演一场、收一场的钱,如果没有演出,那就等于没有钱拿。
    就像之前没有加入吉庆堂的徐凤来和赵龙启。
    这两人和陈喜也是交过心的,他们以前的苦日子,陈喜全都知道,那可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演出的日子,这两人甚至干过送外卖。
    当然了,有这样一路吃苦走过来的演员,就有一帆风顺的演员,学成之后直接在师门的小剧场登台演出,可谓是完全没经历过风雨,没吃过那种饥一顿饱一顿的苦,例如他们这些一直有师门庇护的弟子,他、屠信达、徐温远。
    徐温远的确不能理解,所以完全不管不顾的直接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景气就别干了呗,还投资相声园子,怎么想的!”
    虽说今天的事情,貌似跟狮虎堂没有什么多大关系,但是他就是嘴欠的想说话。
    这声音虽小,不过还是被众人听了去,当即陈喜就瞪了过去,而冯少波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应该说二人转是根植于我们东北人骨子里的东西,让我去干别的,那根本不可能!”
    陈喜终于知道冯少波这次邀请他过来是什么意思了,虽说他很佩服这位二人转剧场经理投资相声园子的魄力,但是……
    “不好意思了冯经理,你也都知道,吉庆堂这几家相声园子都是独立运营的,应该说现在我们还没有准备好让外面资本参与到吉庆堂来。”
    虽说陈喜不是吉庆堂的当家,平时也不管理吉庆堂,但是外部资本进入吉庆堂的这种事情,李成煜之前也是跟他透露过一些。
    在吉庆堂没有万分把握之前,是不允许外部资本进入的,因为他们怕这百十来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家业,会被别人据为己有,到最后反而砸了吉庆堂的这块招牌,这种历史罪人他们担不起。
    陈喜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自大他火了起来之后,即便是有很多人通过他想要投资入股吉庆堂,他也都婉拒了。
    可能是早料到了陈喜会拒绝,冯少波也不着急:
    “陈队长无需妄自菲薄,你如今可是吉庆堂的角儿,想来你决定的事情,吉庆堂肯定会大力支持,况且你放心,如果事情办成了我这边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喜皱起了眉头。
    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好像他已经同意冯少波投资沈阳分剧场了。
    这时,只见冯少波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份早已拟定好的投资协议,展示给陈喜:“陈队长,签了吧!”
    陈喜看都没看,站了起来,淡淡一笑:“冯经理,话我都已经说完了,既然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就走了。”
    他给其他人递了个眼神,寒天野他们纷纷站起身。
    这时,于越起身阻拦:
    “陈队长,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这家二人转剧团在沈阳这边经营多年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地面上认识的朋友也多,我奉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你怎么说话呢!”
    “你tmd才要点脸!”
    白瑞宁和池瑞泽立马呛声。
    “你们两个叛徒给我闭嘴!”于越冲着两人喊了起来。
    话说刚才对众人礼貌是真的,但是他心底里看不上白瑞宁和池瑞泽也是真的。
    尤其现在两人通过相声火起来了,让他更是有些生气。
    “这破相声有什么好的,看把你们两个美的!要不是有之前二人转的基本功,你们能有今天?再说了,相声里有些段子还模仿我们二人转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这话说的特别酸,但是也暴露出了一些事实,因为还真的有相声演员四处抄袭,不是二人转就是网络流传段子,然后加入到自己的相声作品当中来,端的一手‘好裁缝’。
    “什么叫破相声?”
    “说话注意点儿!”
    这一句话,可惹了众怒。
    要说刚才屠信达和徐温远只是在一旁看好戏,毕竟冯少波如何强迫陈喜,和他们狮虎堂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哪里知道,这人居然说相声不好,他们能忍?
    当下,几人就开始对骂了起来。
    眼看屋内吵闹一片,这时办公室大门被人推开,二十多个彪形大汉涌了进来,将陈喜他们几人围了起来。
    看到这种架势,屋内几人停下来。
    陈喜冷笑一声:“冯经理,刚才利诱不成,现在又开始威逼了?”
    白瑞宁却是急得快哭了:“冯哥,咱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你难道不知道网上那些人都把我们东北人看作臭流氓吗!”
    “你闭嘴!”
    冯少波站起身死死盯着陈喜,双眼通红,
    “陈队长,我知道吉庆堂是独立运营,我也知道我今天做的很过分,但是我不甘心,不甘心看着同为民间艺术的相声团体如火如荼,而我的剧场却要逐渐没落,我的手段是有些过激,但是为了我剧团那些演员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