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这一段话,居然说得陈喜愣在当场。
    一旁的寒天野,却是皱眉开口了:
    “我觉得你混淆了两个概念,首先陈喜是队长不假,他也规定了队员不得私联粉丝,但是他不可能每天24小时监视自己的队员,如果队员在看不到的地方和粉丝联系,他根本无法得知;其次你和孙博华都是成年人,说不好听的,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即便你被他骗了,你也应该去找当事人,而不是来找我们!”
    他这话说的也很是不客气。
    女孩没有生气,只是呆了呆,然后哭了出来:
    “我也想找他啊,但是我找不到啊,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们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们今天一定要给我个说法,要不然我就不走了!”说着,她吸了吸鼻子,居然赌气般的又坐了回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最后不得已,陈喜缓和了一下语气,试图再次劝道:
    “妹子,我看你挺年轻的,虽然被渣男骗了,但是咱还有大好青春啊,跌个跟头无所谓,人得向前看,如果你要想找孙博华的话,我这边有他家地址……”
    说实话,他挺同情这个妹子的,也希望这个妹子可以想开,但是冤有头债有主,应该去找孙博华才对。
    哪里知道,女孩直接怒了:“滚!你们也是渣男!不负责任的渣男!”
    她站了起来,直接抄起石桌上面摆放着的茶壶、盖碗就向陈喜几人砸去。
    陈喜他们眼疾手快,居然接住了茶壶、盖碗。
    这是他们最近特意拿出来在户外喝茶用的,可千万不能给卒瓦(cei)了。
    没有听到预想当中的脆声,女孩又抓起地上的花盆,扔向几人。
    ‘砰!’
    ‘嚓!’
    几个花盆砸在地上,这后院就热闹了。
    半晌,后院一片狼藉,女孩坐在桌子上捂着脸大哭了起来,陈喜几人抱着茶壶、茶碗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最终,陈喜认命了。
    “姑娘我服了你了,不过你说的也没错,这事儿还真有我一部分的责任,我作为队长难辞其咎,跟演出队没关系,就是我一个人的错。”
    他刚才也想了,如果当初他像管教其他人一样,严厉管教孙博华和刘胜,一开始就让这两人在他的雷霆手段之下夫夫贴贴,估计这两个人会收敛很多,根本不会出现如今的事情。
    还有他之前为了让孙博华和刘胜犯更大的错误,也没有及时制止,可能也是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缘由。
    当然了,陈喜也不会自大到他就是圣人之师,教导别人、别人一定会听他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这边管理不到位,始终都有一份失职。
    白瑞宁和池瑞泽站在陈喜的身后,拉了拉他的袖子,提醒他们师父不要认下来,不过却被陈喜甩了开来。
    “姑娘,我现在没想好该怎么赔你,你这样,你今天先回去,等我想好了,我自然会给你个答复。”
    陈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我陈喜一人做事一人当,还是有点子江湖义气的,你这点大可放心。”
    一旁的寒天野看到陈喜这模样,眼神中居然有些恍惚。
    他仿佛又看到了几年前初遇时的青年,那个有着江湖豪气、行事作风义气不得了的青年、那个让他无比在意的青年……
    女孩停止了哭声,抬起头,顶着两颗肿得发红的眼睛看向陈喜:“你说的都是真的?”
    陈喜:“当然是真的,今天你先回去吧,晚上我们还有演出。”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位瘟神劝走。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什么时候你答复我我再走。”女孩说着,又趴在了桌子上。
    得,白说一样。
    陈喜:“……行,你愿意呆着你就呆着吧,不过你不许再闹啊。”他无奈地提醒了一句。
    女孩没搭理他,但是也难得没有反驳,依然趴在桌子上。
    众人齐齐叹了口气,然后开始收拾后院。
    收拾完,已经到中午了。
    金奶奶可能也都知道众人被吓到了,打算给众人压压惊,叫了一大桌子好吃的,并且还给这名女孩带了一份。
    女孩默默的在院子里吃东西,陈喜众人则在后台休息室,吃边吃边商量着。
    “师父,本来咱们大老爷们不应该嚼人家女孩舌根的。”
    坐在桌子边,一手捧着饭,一手拿着筷子的白瑞宁,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说出来,
    “其实男女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便是孙博华再怎么骗,那女孩儿肯定也知道孙博华是有老婆的,说什么婚内出轨,那女孩儿也有一份责任!”
    “哎,对!”徐凤来点头,“小喜,你怎么认了下来,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
    “要我说啊,将孙博华找过来,或者是将那个女孩带去孙博华他家,直接让他们两个对峙得了。”
    一旁的池瑞泽,提出来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破釜沉舟的注意。
    “这个好啊。”白瑞宁赞同,“这到底是两个人的事儿,非得来找我们,那咱们就得‘城楼上看打架—与我无关’了!”
    其他人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不过他们还是看向陈喜,再怎么讨论,还得陈喜这个队长来拍板。
    陈喜将饭盒里仅剩的饭菜吃个干净,然后将空空如也的饭盒,放在了桌子上,一抹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