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过后,陈喜特意让两名黄牛留意着,发现刘胜真收手了,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既然这人已经改过自新,他决定放人一马,而且如果真有粉丝过来找后账的话,他可以自己出钱去弥补,毕竟他作为队长,出了这种事情,也算是他失职。
    “你想的是不是有些太天真了?”
    陈喜将他的这个想法透露给寒天野之后,没想到这人却回了这么一句话。
    这天两人下班后,陈喜实在心里憋屈,就找了寒天野聊天,排解排解。
    要说往常排解对象,一般都是徐凤来,不过自从寒天野过来之后,陈喜更愿意找寒天野,毕竟他总觉得拥有共同小秘密的人之间聊起天来,会更有共鸣。
    这种小改变,徐凤来感觉到了,偶尔还会揶揄陈喜:有了新人忘旧人。
    陈喜也知道他这个师哥惯会开玩笑,也就随着他揶揄。
    依然是那个街边的烤串小摊,陈喜听到寒天野这话有些不乐意了:“大哥,你就不能不打击我吗,我觉得我这个队长做的还是挺称职的。”
    “是挺称职。”寒天野看向陈喜,“但是在处理刘胜这件事情上,你还是有些心太软了,居然还想着给人家垫钱,你钱挺多啊!”说到最后,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不就是那么一说吗!”陈喜脸色有些发苦,“现在这些粉丝还在兴头上,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立马会觉得那签名是假的,钱倒是小事儿,到时候丢的可是吉庆堂的脸面。”
    吉庆堂对于陈喜来说,就是他们这些师兄弟们共同的家,他们不允许这个家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宁可花钱了事,也不能让吉庆堂遭受无妄之灾。
    “我话就撂这儿,那刘胜还有他那个师哥孙博华就是个隐患,你以后多警醒点儿吧。”说完,寒天野站了起来。
    “你去哪儿啊,还没吃完呢!”陈喜看着桌子上没吃完的烤串儿,抬头问向寒天野。
    “不吃了,我请你去蹦迪怎么样,放松放松。”
    “蹦迪啊,那都是年轻人玩的。”陈喜言语中拒绝着,不过他还是跟着站了起来。
    “你装什么老大爷!”寒天野笑着一把搂过陈喜,并且凑近他耳朵小声诱惑道,“不如今天哥哥带你疯狂一把。”
    这段时间事情挺多的,也应该放松一下,陈喜答应了:“行,玩个通宵。”反正明天晚上才演出,白天有的是时间睡觉。
    看着他那犹如慷慨赴死的表情,寒天野倒是笑了出来:“至于吗,整的像壮士赴死一样!”
    陈喜拿身子撞了对方一下:“你以为像你一样啊,我可是老实人,夜店那混乱的地方,要去的话,我不得合计合计吗!”
    寒天野好笑,然后整个身子又凑了上来,在陈喜耳边轻声诱惑道:“你说我们是去正经的夜店,还是不正经的夜店?”
    陈喜看着挨着自己极近的这人:“正经的怎么说,不正经的又怎么说?”
    “正经的就是有男有女……”寒天野紧紧盯着陈喜,“至于不正经的吗……可能全是男男。”
    言外之意就是gay吧。
    下一秒,陈喜一把推开了寒天野:“你自己去野吧,我回家了。”说着,扭头就走了。
    和以前炮/友去gay吧,这叫什么事儿啊!
    现在队里这么多事,他正烦着呢,这家伙还要拿他开心取乐,什么人啊!
    寒天野追了上去,又一把搂住了陈喜:“别别别,我错了,咱随便挑一家得了!”
    说着,生怕这人反悔,他直接将人带上了车,一路向着工人体育场开去。
    北京工人体育场那边周围全是夜店。
    到了地方,寒天野直接拉着陈喜随便进了一家。
    五光十色的镭射光线,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和外面是两个世界。
    这里的人们肆意挥洒着热情,用于逃避现实里的苦闷。
    最近这段时间,队里的事情不少,陈喜也想做一个逃避的人,猛灌了一瓶酒之后,他就进入舞池去跳着、叫喊着,将自己所有的疲惫、烦躁通通挥洒出去。
    其实有的时候,夜店也是一种解压的存在。
    坐在卡座上的寒天野,看着那在舞池当中发泄着的陈喜,笑了。
    他之前认识的那个肆意妄为的少年,如今已经变成了肩膀上有着千斤重担的队长,不仅要帮着队员创作作品,还要维系队员彼此之间的关系,时不时还得充当着社会混混,去吓退一些可能心怀不轨的人。
    这段时间,他终于知道,陈喜这个队长不好当,压力也真大。
    将瓶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寒天野也起身走向陈喜。
    正兴奋的陈喜,看到寒天野过来了,立马拉过来人跳了起来。
    “我很开心!”
    陈喜冲着寒天野大喊了起来,他眼中全是寒天野的身影,看着看着,不由得想到了以前。
    话说以前他们两人相处的那些时日,并不都是干柴烈火,也不都是针锋相对,有时候,也像多年好友般,寒天野带他出入各种夜店。
    感官上的刺激,□□上的撩拨,以及内心上的满足,那段时间,他全都体会到了。
    “开心就好。”
    寒天野回了一句,他的脸庞被五光十色的灯光照射着,散发着惊心动魄的帅气。
    陈喜看着寒天野,寒天野也看着陈喜,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