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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总有人要和朕断袖》 袁曜上前一步扒住门缝,从门缝里把腰牌亮给他看,这人一看请腰牌顿时清醒了,连忙想要关了门,奈何袁曜先他一步,两只手牢牢把住门把门打开?。袁曜笑到:“诶,李大人,可没您这么个待客之法啊,这客人连口茶水都?没喝上,您这就送客啦?”
李居明只得退后叫二人进?来,床上的纱帘半遮半掩隐约透露出一具女性的轮廓,袁曜只瞥了一眼就面红耳赤,不敢再看。
王斐然向李居明拱手行礼,说道:“大理寺办案,还请李大人多多担待。”李居明看着那腰牌心里暗自叹气,叹自己气运不好?,造孽呦,他是在?哪儿招惹的这两尊大佛哦。
李居明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水,茶汤颜色浑浊,一瞧就不是什么好?茶叶。袁曜打趣到:“在?下竟不知道李大人居然清贫至此。”
李居明老脸一红,嘿嘿一笑。想来也知道,美人,美酒,哪个不费钱?李居明的俸禄,除去这些花销,剩下的能够家里人吃喝都?难。李府没有仆役也是因此。
寒暄过后,便应该说正?事?了。袁曜把腰牌放在?桌上,开?门见山:“听说李大人家近来有事?发?生?”
李居明唯唯诺诺,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袁曜把腰牌拿起?来在?手里,又“不小心”落在?了桌面上,腰牌碰到桌面发?出声响,李居明被吓的抖了三抖,忙道:“您别,我说还不成吗!诶,这都?是家丑啊,家丑!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刚回来几天就犯了老毛病,他那妈妈不知道怎么教?养他的,小小年纪竟然染上了偷瘾,还和外面勾栏里的兔儿爷不清不楚,回家没几日就开?始把家里钱往外拿,诶,我也是没办法,给了他银子把他打发?走。谁知道这小兔崽子人心不足,得寸进?尺,上次他竟然又来要钱,我上了年纪拿他没办法,就寻了两个帮手把他赶走。谁知道,这小兔崽子连这两个人都?不敌,竟是被乱棍打死了。我这怕出事?端,正?巧当下常有官员家属失踪,我这也算个官,就想着报官了,也好?躲过这牢狱之灾。”
“哎,糊涂!”王斐然长叹一声,顺势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敲了下桌子,杯子里水洒出来,一声闷响倒是把李居明吓了一跳。
袁曜抄起?桌子上的腰牌,转身离开?。王斐然瞪了李思?明一眼,转身跟上,待出了李家大门方才低声问道:“殿下,此事?如何?”
袁曜正?把腰牌别回腰间,说道:“先不管他说的真假,先把人抓起?来,这人竟然能杖毙自己亲子,手段狠辣令人咋舌,并且这杀人罪可比报假官重,数罪并罚,他的官职也救不了他。他肯亲自承认罪行,想必是有更深的隐情不想我们知道。先拘押起?来。”
等李思?明再看见二人时他就在?大牢中了。李思?明扶着牢门的栏杆看着门外的王斐然说道:“大人,我是无辜的啊,这打人的不是我啊,怎么就把我抓来了啊!”
王斐然冷眼看他,说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是主?犯,不抓你抓谁?”
袁曜蹲在?牢门外头,与?李居明平视:“说吧,你儿子埋在?哪儿了?”
李居明向前探身,在?袁曜耳边小声说出了一个地址。而后说道:“大人,您可要还我一个清白?的啊,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袁曜转身离去,王斐然对着李居明吐了口唾沫,也跟着走了。
第33章 双瓯之死
袁曜带着人手来到了李居明说的地方, 这还真的有一个小土包,土是新挖出来的,看样子就是那惨死的苦主?。袁曜吩咐人把这挖开, 王斐然劝阻道:“殿下, 这样不好吧。”袁曜摇摇扇子,说道:“没什么不好的,毕竟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土挖的不深便见到了一具棺材, 袁曜示意?王斐然凑近去看。还没开馆呢王斐然就用袖子死死掩住口鼻, 生怕棺材的味道给他也带棺材里面。
棺材盖缓缓推开,只见一个温润的男子穿戴整齐躺在里面,他面容宁静, 似乎只是睡着了。按理说那李居明儿子已?经去世多日,应该已?经开始腐败,而这男子则是毫无腐败的迹象, 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棺中。袁曜抽抽鼻子,似乎是闻到了什么。他伸手向男子腰间探去, 王斐然连忙拉住了他,连着说了好几?句小心?。
袁曜点头向他示意?自己有分寸, 令他不必担心?, 而后继续在男子腰间摸索, 直到袁曜的指尖触碰到了一个荷包。袁曜拿起荷包仔细端详, 这荷包料子是宫里独有的花罗, 甚至这块料子袁曜也熟悉的很,这个花纹的花罗今年宫里一共就只有一块, 正是拿来给袁曜制了秋衣,这秋衣还没上身呢, 倒是这边角料制成的荷包先进了棺材。袁曜再一看这花罗的颜色,霜色,他心?头一紧,想到了自己身边那个小内侍。袁曜又暗自端详着男子面容,只觉得他同那李居明一点不像,倒是同双瑟有几?分神似。袁曜把荷包揣进怀里,又吩咐人把棺材合上,带着荷包离开了。
袁曜回王府换了衣服,偷偷回了东宫,唤来了双瑟。双瑟腰间还是挂着那花罗料子的霜色荷包,袁曜伸手把荷包摘下来,又把这荷包和棺材里拿出的荷包对比,发现二?者从做工到辅料竟然一模一样,显然出自一人之手。
双瑟看见袁曜拿出的荷包吓得连忙跪倒在地,不觉之间已?经泪流满面,哭问到:“殿下,您,您这荷包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