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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总有人要和朕断袖》 徐岑带着人破门而入时袁曜正啃着饼子,这饼子是那个女孩省下来给他留着的,接过饼子袁曜心里一暖。他从衣服上撕下来几条布缠在四肢的伤口上,简单的处理了下,好让伤口处的血流的慢点。这时袁曜看见徐岑久违了的脸不禁一愣,良久才缓缓开口:“你来了啊?”他声音一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这声音像是被人拿脚按在满是砂石的地上狠狠摩擦一样。
这声音落入徐岑耳中引起他满心的疼,他单膝跪地,冲着袁曜:“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责罚。”
袁曜摇摇头,撑着疼痛的身体要走上前去扶起徐岑。奈何他太困太累,没走几步就落入一个温暖宽厚的胸膛里,呼吸平稳,睡着了。
徐岑看着这样的袁曜,一阵心疼掺杂着自责袭上心头。他沉着脸,挥挥手,冷声道:“全部带走!打入大牢!”什么无辜的不无辜的都等着他的雁阳醒来再说。
这七日里袁曜吃不饱睡不好,整个人瘦了一圈。徐岑把他抱在怀里,用手细细抚摸他瘦的突出的颧骨。期间袁曜眼睫快速扇动,似乎是梦见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徐岑把左手盖在他的眼睛上,同时用右手轻轻拍着他的背。袁曜的眼睫毛跟把小扇子一样,扇呀扇的徐岑感觉到手心有一阵一阵细微的痒传到头顶。
待到袁曜的呼吸平稳之后,徐岑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回床上,掀开他被子的一角给他上药。袁曜的衣服刚回来时就被徐岑除尽,他那白皙的皮肤上如今叠了一层又一层的伤口,看得徐岑触目惊心。他还记得眼前这人出京之前还是个玉一般的俊朗少年啊,现在虽然仍然俊朗,可是身上这些伤口却时时刻刻张牙舞爪昭示着自己的存在。
袁曜实在是累极了,这一睡就过去了一天,徐岑一直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袁曜起身的动作惊醒了伏在他身上的徐岑,徐岑一睁眼,眼白上爬满了红血丝,他的声音里透露着的疲倦让人难以忽略。
“醒了?你饿了吗,我让人温了粥。”
袁曜紧绷了七天的神经终于能够得以放松,整个人都是懒懒的,瘫在床上不想动弹。徐岑给他端来了粥,吃过粥袁曜怎么也睡不着了,徐岑强撑着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两人不过是说一些这几日各自收集到的信息,当袁曜说到有个女孩帮了他时徐岑的笑容微妙的凝滞了一下。袁曜提起自己在地宫里的遭遇时,徐岑整个人都要沉浸到悔恨里了,他就不该让袁曜去。虽说袁曜现在说来是一派云淡风轻,徐岑还是能想象到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他身上的伤是一码事,听他本人说又是一码事,徐岑现在恨不得立即冲到大牢里把打过袁曜的人揪出来,把袁曜受过的苦尽数加倍奉还给他。
徐岑简单把兖州城里的术士的事和袁曜说了,袁曜面色凝重,吩咐人暗中控制这些术士。
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的缘故,袁曜脑仁开始疼,他闭着眼睛轻轻揉着太阳穴,轻声道:“兖州大牢里这回放不下了吧。”
徐岑知道他有心让氛围轻松一些,这些日子他们目光所见的都太沉重了。徐岑轻笑,应道:“是啊。”
袁曜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徐岑从荷包里捏出那只蛱蝶,示意袁曜。
袁曜在眯着眼睛刚刚看清那只蛱蝶就猛地一巴掌拍到徐岑手上:“这蝴蝶你从哪儿拿到的?!谁让你碰得它?!”
第20章 祭品晏久
徐岑一脸无奈,轻轻抬手示意袁曜他手里的蝴蝶活的好好的。
谁知袁曜还是紧紧皱着眉,从徐岑手里把蝴蝶抢走,放在小荷包里,黑着脸跳下床走出房门。
片刻后,袁曜拿着浸湿了的手帕回来,皱着眉头拽着徐岑的手细心擦拭。擦着擦着还时不时抬起头看着他的脸色。
袁曜看着徐岑一脸茫然,开口解释:“这蝴蝶叫冥蝶又有人叫它阎王蝶,据说是阎王养在黄泉路上给亡魂指路的。”他盯着徐岑眼睛,继续说:“它翅膀上的鳞粉有剧毒。”
徐岑惊讶出声:“怎么会?!”之前袁曜用来追踪安西仁用的,在黑风寨用的貌似都是这个鳞粉啊。
袁曜手里捏着徐岑的手指,细细检查他手上还有没有没擦净的鳞粉。“我碰过的毒还少吗?我巴不得自己早死呢,你不一样,你还有徐太傅。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少做吧。”
徐岑全程处在茫然状态。袁曜不放心,强行又喂了他一颗解毒丸才放他回自己卧房,那药丸苦得徐岑直吐舌头。
袁曜又用银针在徐岑身上试了多次,彻底没有发现毒才放下心来。
兖州衙门里的地牢多少年没这么热闹过了,牢房头一次住满了,甚至还不够用,衙门临时在过道上铺了几捆稻草,充当临时的牢房。醒来之后袁曜立即叫人把安骏抓起来,那时他身边有个美艳的女子,衙役也一并带到了牢里。
走进牢房,一股阴暗潮湿环境独有的味道劈头盖脸砸在袁曜和徐岑脸上,袁曜挥挥袖子,一股子霉味。
安骏一脸无所谓蹲在墙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身旁有个美艳的女子靠在他的肩上。牢房里更多的是像个木偶一样无悲无喜的少女。明明正是充满朝气的年纪偏偏一脸沧桑。
一看见她们那七天比噩梦还恐怖的记忆就一股脑涌上袁曜的脑海。袁曜怒气直冲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