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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傻白直男友

    陆南没犹豫:“你说呢?”
    邵炑沉默半晌,再问:“还爱吗?”
    陆南犹豫了,他攥着水杯,因用力过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根根分明。
    明明可以很笃定的回答,明明有清晰坚定的答案,陆南却张口说不出一个字。
    “陆南,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还有感觉?”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邵炑望着陆南,眼睛漆黑,眼珠却泛光,如缀繁星。
    陆南毫不示弱,迎面反问:“怎么试?”
    窗帘被晚风吹得轻轻飘动,勾勒出一个不平静的夜。
    第55章 出差
    邵炑和陆南站在窗前, 窗外苍穹漆黑似深渊,像永远无法用欲望填补的黑洞, 道道闪电撕破长夜, 狰狞嘶吼,远方的楼宇似乎都在晃动。
    雷霆声轰隆一声, 惊天动地, 邵炑搂过陆南的腰,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充满了抗拒与配合, 闻到血腥味的时候, 陆南认输了。
    陆南安分下来, 吻也变得宁静温柔。
    吻到情动, 邵炑直接把陆南带到了身旁的沙发上, 两个人抱在一起滚作一团。
    闪电在他们身上留下纵横交错的影子和白光, 雷电声从未停歇。
    很快, 两个人都睁开了眼, 看着对方。
    漫长的、令人来不及换气的吻也走到了尽头,唇分,四目相对。
    “我找到答案了。”邵炑说。
    理智早被情欲的洪水冲散, 片甲无存。
    就在最后一根线似崩非崩时, 陆南的手机响了。
    邵炑:“把它扔了吧。”
    陆南:“刚换的。”
    邵炑:“我再给你买一个。”
    陆南:“限量版的。”
    邵炑从陆南身上爬了起来,重新环着手臂立在窗前。
    陆南摸到电话, 是陆勇的,他没刻意避开邵炑,当着邵炑的面接了电话。
    “那个, 最近顺利吗?工作上没遇到烦心事儿吧?”
    “还行,没事儿。”
    “上个月给你寄的东西吃了吧?”
    “和同事分了。”
    “嗯,和周围人处好关系很重要,王婶儿想给你介绍个对象,你有时间见一面吗?”
    “忙,没时间。”
    “马上……就到暑假了,你什么时候……抽空……回家一趟?”
    陆勇的前几个问题问得都很顺畅,唯独最后一个唯唯诺诺,跟倒豆子似的,一句话说了半天才说完整,语气卑微的活像一个留守家乡、等儿归来的老父亲。
    陆南皱了皱眉头,现在刚六月,暑假还早,再说了,暑假到了他也不会回去的,一年里他顶多寒假过年那几天回家待着,别的时间都在外面工作。
    陆南有些不耐烦了:“暑假回去有事吗?”
    陆勇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没事。”
    陆南简洁说:“既然没事儿,那我不回去了。”
    “就……就想见见你。”陆勇结结巴巴地说。
    陆南:“寒假我回去,年中是不放假的,又不是学生和孩子,离开还要和公司请假。”
    陆勇:“那好吧,你注意身体,别太拼。”
    陆勇的声音听上去是有一些失望的,陆南挂了电话,脸上阴沉沉的。
    邵炑倚着窗问:“你和你爸,现在关系不错?”
    陆南脸上的不悦还没完全褪去,他说:“没,他单方面的。”
    单方面这三个字很有意思,陆南看邵炑不解,给他解释说:“陆明磊前几年和家里出柜了,两代人大闹了一场,老头子大受打击,怕传宗接代无望,这不是盯上我了么?”
    邵炑:“你们俩兄弟,一个都没让家里省心。”
    陆南骂咧咧地说:“你相信善恶因果有轮回吗?这都是他的报应。”
    一个电话结束,邵炑这才感到嘴角疼,“看来你这十二年没怎么好好浪,吻技丝毫没有进步,还是只会咬人。”邵炑擦了擦嘴角的血。
    陆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该不会对你的技术很认可吧?”
    邵炑舔了舔嘴角:“接吻和做题一样,多练几次就精通了,孰能生巧,要不我们多练练?”
    “滚。”陆南气呼呼地抱着沙发上的抱枕走进了邵炑卧室旁边的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邵炑看着紧闭的房间,若有所思地站了半晌。
    晚上的梦境清丽又香甜,两个人都破天荒的睡了个好觉。雨声在耳边不时响起,但那声音从耳畔传进,进大脑过滤后,都变得缥缈了。
    早上邵炑定了很早的闹钟起来准备早餐,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出门,发现屋里已经没有陆南的人影了。他喊了好几声陆南的名字,没有声音应答。
    陆南在他起床之前已经离开了。
    这人起得比他更早,在他起来之前让一切恢复原位,似乎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床单上好,浴袍被叠的整整齐齐,连喝过水的水杯都准确无误的被放回了原位。
    唯一让邵炑觉得昨晚真切的证据,可能是他嘴角的伤痕,照镜子的时候已经结痂了。
    陆南早上起床,开车直接去了公司,经过一夜的疏通和抢救,路上的积水都从下水道流走了,人们的出行恢复了正常,雨后的空气清爽新鲜,他降下了车窗。
    丝丝凉风从窗外飞了进来,人也清醒了三分,陆南开着车,昨晚的一幕幕幻灯片似的在他脑海里放映,把思绪又搅得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