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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捡来的小乞丐不要扔

    “他不是有个儿子吗?”
    亨泰老板疑惑道:“儿子?不能吧?秦总连婚都没结哪儿来的儿子褚总从哪儿听来的消息?”
    褚眠云淡风轻:“是吗?小道消息而已,看来是不可信。”
    说完起身,表示自己也要去趟卫生间。
    秦唐刚解决完个人问题要出去,隔间门就被人猛的打开又迅速关上。
    是褚眠跻身进来了。
    他现在的身高已经不需要秦唐再低头了。
    “你骗我。”褚眠盯着秦唐的眼睛,咬牙切齿,他刚在餐桌上才知道,秦唐根本就没结婚,也没继承秦家的公司,更不是什么狗屁鳏夫!
    “骗你怎么了?”秦唐嗤笑一声,丝毫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惊慌。
    “为什么骗我?”
    “随便玩玩而已。”秦唐的视线终于对上褚眠的,他故意将声音压低了,缓慢的询问,“不然,你以为呢?”
    褚眠也笑了,眉眼上挑,他伸手松了松自己勒的紧绷的领带:“我以为是秦总喜欢我,在跟我玩情趣呢,欲扬先抑,欲拒还迎?”
    他的手慢慢伸到秦唐的脑后,下移,落在他的后颈上,冰凉的手在颈子上缓慢的揉,把手心里的冰凉都揉化,才将脸凑近一些在他耳边低声问,“不是吗?”
    褚眠的身子被人猛的一把推开,然后撞到隔板上,被压住,秦唐一条腿将他的两腿分开,他的手掐在褚眠的脖子上,虚虚的拢住,没用力气,眼睛里压抑的浓雾聚在一起:“勾引我?”
    褚眠没说话,翻身又把秦唐压住,声音里带了不耐烦:“你怎么废话这么多。”
    他侧脸堵住了秦唐多话的嘴巴。
    洗手间里有人进来,洗手池的水龙头被人打开,两个高挑的身影覆盖在一起,中央的灯光烈的像是日头,秦唐抓着褚眠的头发,发了狂似得叼着嘴巴里那块多出来的软肉不放。
    褚眠修长的手指将秦唐的领带拽出褶皱,骨节泛白,他吐出来的热气全都悉数喷在秦唐的脸上,脸颊泛着异样的潮红。
    他们像是两道水流,急促奔流时却突然交汇在一条河里,谁也不让谁,你争我夺,抢夺空气里的氧气,又洋洋得意的靠接吻渡给对方。
    最后是褚眠先把人给甩开的,他用拇指蹭过嘴角被咬出来的血迹,伸手全都蹭到秦唐的衣领上,又整理自己的西装,睨人一眼:“变态。”
    他推开门出去,到洗手池前洗手,片刻身后隔间里传来压抑的声音,褚眠看着镜子里肿起来的下唇,深呼吸吐了口气,转身冲着隔间门踹了一脚离开了。
    秦唐重新回到包间的时候,褚眠已经走了,旁边亨泰的老板解释:“刚才褚总的助理来说,褚总有事先走了。”
    “褚总眼界高,大概是看不上我这样做小生意的。”秦唐笑笑,扬手将眼前酒杯里的酒干了。
    “你这是什么话,你做的是小生意,还让我们这帮人活不活了,这位褚总挺好说话的,今晚大概是真有事儿,等下次再组个局见一见,喝杯酒交个朋友。”
    “成,听您的。”秦唐笑笑,“我还等着下次您帮我在这位小褚总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呢。”
    秦唐仰头又干了一杯,烈酒入口,刺激着舌头上的伤口生疼。
    酒席散了,秦唐叫了个代驾,等人的功夫他站在餐厅门口,吹着冷风,西装外套被他嫌热脱了挂在胳膊上,夜晚的凉风吹的稍长的刘海连带着白衬衣往一边倒。
    秦唐直挺挺的站在夜色里,身高腿长,引得过路的路人多半侧脸,他被风吹的眯眼,模糊的看着不认识的黑色奥迪开着车灯朝着自己过来,都快到跟前了也不见停,像是想要把他给撞死。
    车灯亮的晃人眼,车头隔着一厘米的距离停在秦唐的膝盖前方。
    褚眠把着方向盘,坐在车里隔着块玻璃和秦唐长久对视。
    最后是一通代驾电话将这场诡异的对视给结束了,褚眠让助理下班回家了,他坐在车里躺了一会儿才找了个代驾,结果代驾没到,大老远就看到秦唐他们散场从餐厅里出来了。
    其他人都走了,就秦唐跟个傻逼似得站在风里,褚眠等着看他想干嘛,结果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动弹,酒精在脑子发散起来,就发动车子朝着人开过去了,他车技好,将车与人的距离把握在厘米分毫。
    “褚先生是吧,我到餐厅门口了,您在哪儿呢?”
    褚眠又报了一遍自己的位置,看着自己的代驾骑着可折叠电动车跟他这边过来。
    他下车,让代驾将电动车收进后备箱,又将车钥匙交到人手里,有礼貌的道了句:“辛苦了。”
    然后开车门坐进了后座,动作干脆利落,连看都没看旁边的秦唐一眼。
    秦唐回家的时候秦二狗在玄关口等着他,进门换鞋抱猫,瘫倒在沙发上,大黑在沙发旁边老实蹲坐守着。
    闭着眼睛快睡着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来自海城。
    秦唐给挂了,电话停了一会儿又开始响,还是那个号,刚接通,那边的人就用秦唐听起来又凶又嗲的语气骂了句:“秦唐你个骗子!”
    骂完挂了。
    是褚眠,回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之前几次秦唐在自己面前流露出来一个身为鳏夫的脆弱。
    干脆找亨泰的老板要了秦唐现在的手机号,第一遍被挂断,胸口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咬着牙跟要债似得打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