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页

作品:《白月光的真爱是替身

    自己走了也就算了,把景舒拐走算什么事啊!喂!虽说国内娱乐圈新闻乐子层出不穷, 但莫名的大家就很牵挂这一对。原因说不上来, 你说他们炒作吧,又低调得厉害。不炒作吧, 背后的故事偏偏很耐人寻味。
    毕竟邵歆被神话了。刚开始不能接受神仙爱上凡人, 接受过后人们就对这种仙凡相恋开启了全方位的脑洞探寻——刚曝光那段时间, 两个人走在一起的距离都能成为讨论话题。但去了国外大伙儿就憋屈了, 隔着大陆汪洋, 日日思君不见君——毕竟没有哪家媒体能有这么大的资金和人脉驻扎在国外二十四小时报道的。
    幸好, 他们在国内还有部电影要上映。刚定档, 大伙儿就猜测他俩什么时候回国做宣传。在打字框里的拼音都没打完呢, 几乎活成僵尸号的电影官博就立刻宣布主演景舒会在三天后回国做宣传。他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补上一句:【哦,我们的制片也会回来。】
    哎!这不就对了么!大伙儿都舒服了。
    要说景舒和邵歆在国外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新意。演员么, 除了演戏还能干什么。景舒去参加了一部英剧的试镜。一部破案的片子,多线叙述。最后几个地区的侦探和警察因为留下的线索汇聚在一起破案的故事。
    景舒就试镜那个东方侦探。
    在多部的西方作品中, 对东方人的印象都十分刻板化。这部剧野心勃勃,似乎想颠覆一般西方人心里符号化的东方形象。因此找一个实实在在的东方人是非常正确的选择。邵歆的咖位他们请不起,因此对邵歆推荐过来的人兴趣还蛮大的。
    试镜之后, 导演等人都十分满意,当场就把人定下来了。而景舒要做的就是恶补英语,别到时候在片场连厕所在哪里都找不到。
    这晚,景舒背完单词,检查了一下明天要回国的行李。去厨房接水时,看到邵歆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笔在平板上写写画画。三个小时前他就是这个动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动都没动一下。
    “邵歆,”景舒走过去,捏捏恋人的后颈,“站起来,活动一下。”
    一捏把三小时的疲劳全给捏出来了,邵歆忍不住缩了一下,“没注意,时间就过去了。”
    景舒给他做按摩,摸到一片僵硬的肌肉,皱了一下眉头下了狠劲儿。
    “嘶,宝贝儿,轻点,”邵歆呼痛。
    景舒稍微放轻了一点力道,见那屏幕上各色笔记一段接着一段。其中一大片被划掉,几乎重写了。他道:“这一段……我记得你昨天刚改了。”
    “嗯,”邵歆拿手指点着,“不是很满意,再改改……”
    他大概也觉得有些难,苦着脸,“这一段我都改了三回了……”
    这折磨了邵歆三小时的玩意儿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凡神》剧本。虽然十六七岁邵歆正在经历痛苦的人生,但并不妨碍他中二。他把自己许多情绪和想法分化到这个故事里的角色中。十九岁的时候,《凡神》的剧本就已经成了。
    往后的每一年,故事的人物都和邵歆一起经历成长一次。
    现在的邵歆人生重新开启,《凡神》的故事也该结束了。之前的结局在现在的邵歆看来悲痛得过于刻意。或许是那个时候他对这个世界无甚希望,促使邵歆对待里面的人物也不给一点希望。但现在他大概觉得人世间还是需要一点温情的。
    一个小结局的改动牵扯了太多,邵歆都改懵了。
    “谁特么以后再要编剧改剧本还不给钱,我支持编剧套他麻袋!”
    景舒手下一个用力把邵歆捏得嗷一声叫出来,他说:“我真是替广大穷苦的编剧同胞们谢谢你了。”
    邵歆呜呜要抱抱。
    “你悠着一点,不急于这一时的,”景舒劝他。
    这部电影太难了,他们肯定要花很长时间,或许是一辈子才能完成它。邵歆现在这种日以继夜不要命地专注,把自己当蜡烛一样在烧,景舒觉得这对他的健康不利。邵歆听话地立刻把东西放下了,他冲景舒招招手。
    景舒无奈,坐到人旁边,邵歆心满意足地把人抱怀里了,“我知道了。其实我已经改完了,明天要回国,不带回去的。”
    因为寄托了情感在里面,邵歆改起剧本来简直是不要命的。坐个一天一夜不吃饭不睡觉,简直把自己当机器人来用——谁劝他都没用。用陈克庸的话来说,邵歆就是把自己的命当柴火烧。他私下里特意叮嘱景舒,要是看到邵歆犯了魔怔一定要劝。
    和景舒交往之后,邵歆倒是乖了,劝他休息也会听。陈克庸吐槽他区别对待,邵歆笑着接下不反驳。但景舒知道,其实很自己关系不大。
    因为在之前,邵歆把自己融入到故事里的每一个人物中,对着颠簸的命运他总是愤懑觉得不公平,想要挣扎想要战斗。在没有结局之前,不死不休。但现在不会了,作为邵歆上一段的晦涩人生他已经走出来了,以往成了回忆,自然想停下就停下。
    身边所有人都觉得邵歆能走出困境,景舒是不可或缺的,都亏了他。但景舒觉得自己只是出现得正好,一切的关键都在于邵歆一直在七出自救,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自己。
    在这段感情里,景舒从未想过挟恩自重。面对这样不放弃自己的邵歆,景舒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对自己好一点,然后对邵歆也好一点——如同他们刚确立关系的那一天,卢芳对他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