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证明无论他多顾忌乐声的感受,乐声都坚持不了把party办完,他根本就没做好心理准备。
    厉寻川才开了个头,乐声就哭着喊疼。他头埋在枕头上,憋声含泪的模样让厉寻川根本舍不得狂欢下去。
    “好了,好了。”厉寻川从后面抱着乐声,哄声说,“不做了,乖,不哭了。”
    乐声听完反而心疼起厉寻川,他转身与厉寻川面对面,深吸一口:“继续吧,我...可以。”
    这么明显的谎话听不出来的估计都是傻子。
    厉寻川摇摇头,只是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又不差这一天,等过几天我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就能好一些了,不会像今天这么疼了。”
    乐声点头,在厉寻川耳边小声说:“对不起,我的body太不争气了。”
    厉寻川丝毫没有介意,只是去拉乐声的手,问:“你的hand还争气吗?”
    “争气。”乐声递过双手。
    他不记得帮厉寻川弄了多久,就记得临睡前双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又酸又胀。一场开了一半的party就已经累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等举办整场的时候估计他整个人都会累晕过去。
    甚至在入睡后,乐声还说着梦话,喃喃低语:“...好了没有...还得多久...”
    厉寻川听了会,才笑着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哄他:“好了,好了,安心睡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乐声的手还是有些发酸。梦里厉寻川终于饶了他后他又梦到了自己不断地在给奶牛挤奶,现在他根本无法直视自己的双手。只要去看,就觉得手上不仅白茫茫的,而且湿哒哒一片。
    “想什么呢?”厉寻川洗漱完看着坐在床上发呆的乐声。
    乐声回过神来,揉了下眼睛:“我被你累了一整晚,结果梦里还要继续挨累。”
    厉寻川以为乐声做了和他有关的春梦,哪知下一秒又听乐声来了句:“我恨奶牛,为什么他们有那么多奶?挤都挤不完!”
    “......”
    厉寻川知道自己和奶牛比不了,却还是要面子说:“其实我也可以。”
    “你敢和它一样我就踢飞你!”乐声去掐厉寻川的手臂,却被厉寻川直接抱起。
    他向后仰了一下,稳住身子后张嘴咬了口厉寻川的脖子,似是在责怪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最后才开口说:“反正你对着我不可以,不然我会累死的。”
    厉寻川笑了出来,觉得怀里的宝贝真的太可爱。
    两人到了片场都还在小声讨论这个话题。虽然昨晚没把事情做完,但是乐声却早早和厉寻川约法三章。
    以后两人真的有了性生活,一周只能三次!不能把人折腾得太狠!也不能把人折腾得太晚。
    厉寻川表面答应得痛快,但是心里明镜,这三条约定他哪一条都做不到。
    他甚至能够预感得到一周七天,他天天折腾。床就是乐声的家,从黑夜到天明,他别想下去就是了。
    不远处的向导见马上就要开拍了,乐声和厉寻川一点入戏的状态都没有,过来说了他们几句。
    向导虽然平日里笑呵呵的,但发起火来一点不含糊。乐声和厉寻川这才端正态度,过了几遍台词等着场记打板。
    趁着这几分钟的间隙,向导拍了拍厉寻川的肩膀:“昨天晚上在乐声房里过的夜?”
    厉寻川点头默认。
    向导朝着厉寻川使了个坏笑的眼色:“今天这场戏是浦小舟发现韩沉身患重病的一场戏,挺重要的。本来合计昨晚给你讲讲戏,结果你没在自己的房间里。”
    说到这,向导叹了一声:“你说我也不能去敲乐声的房门上赶着去打扰你俩是不是?”
    乐声一直默默地听着,他实在不好意思继续听着向导打趣,随口胡诌:“我们昨晚也没做什么,一直对戏来着,您来打扰也没关系的。”
    “真的?”向导勉强相信,对着乐声摆摆手,示意他进场。
    正如向导所说,这场戏至关重要。正是这场戏让浦小舟和韩沉的相处模式发生了转变。
    这场戏发生在雨天。
    浦小舟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浑身全被淋透了,他问韩沉有没有预防感冒的药,韩沉只是指了指客厅茶几的抽屉,说里面有。
    浦小舟虽然住在了韩沉家里,但他只有周五学校放假了才会回来。就算两人共处一室,也没说过太多话。
    他去抽屉找感冒药时,正巧发现了韩沉治疗癌症的药物。浦小舟的爷爷也吃过这个药,所以浦小舟瞬间就懂了。
    韩沉在让浦小舟找药的时候才想起来治疗癌症的药也放在抽屉里,但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乐声和厉寻川准备就绪后工作人员开始降雨,好在天气炎热,淋在乐声身上不会让他感觉到凉意。
    他手遮挡住头部往韩沉的家里跑,上楼时路过自己家时他步伐一顿,白了自家房门一眼,便继续朝楼上走。
    他敲门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睡觉,过了将尽半分钟门才被打开。
    厉寻川倒是把人刚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演得惟妙惟肖,他动身去找备用钥匙,找到后往乐声身上一丢:“以后自己用钥匙开门,少他妈吵我。”
    说完,便走到里屋的床上继续躺着。
    乐声看着手里的钥匙,把它收好,才对着里屋喊道:“有没有感冒药?我浑身都被雨浇透了,怕明天会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