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的林清南想着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周晋言赶紧回去,否则呆在他家里头那叫什么事儿?
    约定的地点是在一家茶楼里。林清南到的时候,周母已经到了。
    周母见到他现实叹了一声气,“你们最近还好吧?我怎么看着你都瘦了?”
    林清南其实是胖了,周晋言闲在他那儿没事儿便喜欢捣鼓他的厨房。一开始他做得饭特别难吃,后来手艺竟然逐渐变好。他在复习时,周晋言便喜欢喂他吃东西,渐渐地胖了几斤。
    面对周母的话,林清南干笑两声,道:“您是来叫周晋言回去的吧?”
    话刚落,周母便在包里掏东西。林清南一看兴奋了。
    他想着电视剧最经典的桥段就要来了,周母一定是扔出一张支票告诉他,随便你怎么填,请你离开我的儿子!
    此刻的林清南等着坐拥好几千万的钱砸晕他。
    然而周母掏出一包药告诉林清南,“哦,他既然不想回去就不回吧,省得气我们。这是他的药,大概他走得时候忘记拿了,我嫌这些东西放在家里头碍眼,给他带出去了。”
    林清南:“……”
    他不甘心,又问:“你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周母想了想,“还真有。”
    林清南心里的希望又升了起来,快来吧,快来骂我说拿钱让我滚出周晋言的世界吧!
    周母道:“叫周晋言别一天到晚发消息说没钱,让我给他钱。”
    “既然离家出走就要有离家出走的样子,怎么能随便问家里要钱?”
    “……”
    千万块的梦,碎了……
    第45章 被偷家了
    周母还透露了不少消息给林清南。
    “他要休息便好好休息,一天到晚给别人找不痛快做什么?其他人的投诉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林清南疑惑地问:“投诉电话?”
    周母狠狠喝了一口水表达她的气愤。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给媒体透露何洛何小姐的行踪,她每回出门必定要被媒体给堵住,害得人家出都出不去。”
    林清南大惊,难怪他没看到过何洛的身影!
    周母继续透露:“他不想接的工作回绝了他们就可以了,拒绝好好拒绝,为什么要在末尾加上一句‘我觉得许西城不错,你们可以考虑他’,许西城许先生一大堆商务,现在被那群人围得去哪儿都没法去。”
    林清南:“……”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许西城表白完人就不见了。
    周母愁得很,“现在他们两个人还待在我们家,说一定要给个说法,说我儿子祸害他们正常生活。媒体和那些商务合作也已经挤进我们家了,这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林清南道:“您可以和他打电话说一说。”
    周母哀嚎:“我家那口子把他赶出去了,不允许我给他打电话,我发信息警告他,你才这么着……他说让他不这么做可以,一次一千块,典型地问我要钱。”
    林清南抽着嘴角,可真够黑的。
    “他跟谁学的,张口闭口都是钱。现在我家那口子被烦得受不了,开始松口同意你们在一起,只为有个清净日子。”
    林清南急忙解释:“我和他没有在一起。”
    周母不信了,奇怪地道:“他现在每天都会发你们黏在一起的照片,什么一起躺在床上睡觉,一起做饭之类的,到处发。何小姐还有许先生也都收到过,现在控诉地更加厉害,说一定要给他们一句公道话。”
    “……”林清南深深觉得他被造谣了。
    “我那口子是真的没法子了,本身赶他出去也是为了给他找不痛快,现在他没工作,又去祸害别人,日子过得很舒服了。唯一不舒服的,大约是没什么钱。”
    周母越说话越多,“我是怎么也不相信他没钱的,虽说工资全在我那口子上,可投资的基金股票这些从来没和我们说过,应该是有钱,但他天天哭穷,我不能理解。”
    林清南好半晌才道:“我也不理解……”
    周母叹了口气,突然改了路线,换了深情模式说话:“你不要觉得我不心疼儿子,一直都在责怪他,说他事儿多。我也知道他真正的目的,那是他太喜欢你了,这才费尽心机。”
    林清南愣住:“太喜欢我?”
    周母点头道:“我儿子我清楚,他从小到大对吃喝方面要求很高。他现在住在你那里吧,我不是责怪你房小之类的,现在没几个年轻人能够独自买房,但他能够陪你呆在那儿这么久,委屈自己,难道不是很喜欢你吗?”
    周母见林清南有所动容,抓紧机会继续说:“其实我儿子在媒体上公开自己的性取向是很不容易的事。你也清楚他的工作性质,圈里抵制他的人很多,他喜欢现在的工作,否则当初全家人反对他还能毅然决然进圈工作?”
    “为了不让你永远被大众猜忌,能够活在阳光下,也为了能够光明正大,所以他义无反顾说了出来。”
    林清南抿了抿唇,表情有些呆呆的。
    周母喝了口水,开始拉踩。
    “你看看其他人,就拿近的何小姐还有许先生作为比较,他们在圈子里混得不必我儿子差多少,他们敢公开自己的性取向吗?不敢吧。”
    见林清南还在沉默中,周母又补了一句:“说实话,我是真的不赞同我儿子喜欢你的,并不是说你不好,而是他喜欢一个对方还不喜欢他的人,万一你一直不喜欢,那我儿子岂不是要守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