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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橘座威武

    “我们主上,就是以人形过来那位,他是那位大人的心腹,他过来的时候还有神智,瞧见秘宝跟过来了,所以我们用了一个月时间到处寻找,终于找回了秘宝。可当我们按照大人教的办法启动秘宝回去时却出了差错,秘宝毫无反应,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寻找当年天灵教送过来的人,看看他们是否知晓如何回去。”
    “你知道那位大人是谁吗?”梁闲问。
    光头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们都是主上手下的马前卒,哪会跟那位大人有接触。”
    云王摆摆手:“我现在对那位大人不感兴趣,我就想知道你的主上在哪。”
    这次光头咬紧牙关,说什么都不肯招了。
    云王看他这样,忽然笑了:“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现在更着急的是你的主上,他说不定很快就派人来灭你的口了。”
    第92章 [VIP]
    云王很清楚光头这种近乎于死士的人嘴巴很紧,要不是他们措施足够全面, 光头没准早自尽了。不过不怕死不等于无所畏惧, 云王就是利用这一点才从光头嘴里挖到点消息,虽然这些早在他们的预测之中, 让光头亲口说一遍不过是为了印证他们之前的猜测罢了。
    “四儿,把人带去地下室严加看管。对了,他一个人在小黑屋里一定十分寂寞, 给他找点乐子。”云王倚在姚天启身上,看起来心情很好。
    姚天启皱眉:“乐子是什么?”
    云王抓起一只散步到客厅里的猫,按在腿上开始撸:“只要有趣的都可以是乐子,看你怎么定义,也看四儿怎么理解, 不过……”
    云王很认真地想了想,说:“不过以我对四儿的了解,他的喜好向来独特,那光头说不定会乐不思蜀。”
    瞅他那挤眉弄眼的样儿, 姚天启的脸又黑了,他有心去瞅瞅,却被陈默拦住了。
    陈默说:“那人来自于卫梁国, 还是由卫梁国去处置吧。”
    “可是……”姚天启有些担忧,这毕竟是现代,真闹大了麻烦的还是他们。
    陈默笑了笑:“他们剃光头就是为了改变长发的形象, 说明他们都是没有现代身份的卫梁国人,就交给云王和殿下处置吧。”
    和光头比起来, 那些早些时候穿越过来的天灵教众才是真麻烦,披着现代人的皮顶着现代人的脸,干着不管在卫梁国还是在现代都违法的勾当,偏偏一个个战斗力爆表而行事又非常谨慎,外人很难抓住他们的把柄。
    云王瞧瞧朝陈默挑起大拇指,然后挽着姚天启的胳膊往外拖人:“在家待着多没意思啊,走,朕带你去瞧瞧我这几天打下来的江山。”
    陈默闻言立刻满脸黑线,他小心翼翼偷瞄萧元凌,生怕殿下翻脸。云王这几句话放到古代可是大不敬,要抄家灭门的。尤其云王地位特殊身份敏感,自古以来哪位敢自称“朕”的王孙贵胄能落得好下场?
    云王作死也就罢了,可别把他徒弟给连累了。
    让他意外的是萧元凌仿佛没听着云王说了些啥,殿下正全心全意地跟梁闲在咬耳朵。
    梁闲压低声音问:“你猜这个光头会不会是杀人凶手?”
    萧元凌知道他说得是林市那两起命案:“不好说,他们过来的人不多,除了人形那个,每个都有动手嫌疑。”
    这帮人能靠秘宝实现人猫分离,却也导致他们变成人后无法再变回猫,一群对现代认知有限的人想不留痕迹地生存实在太难,所以他们肯定保留了一部分猫的形态,既方便暗中盯梢萧元凌等人,又能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穿行。两起命案都是维持猫状的人杀的。
    持有秘宝的人出发得早,他带走了一部分人,而盯梢萧元凌的“猫”在发现他们也去了木市后肯定会跟来,和他们的主上汇合。现在这里头还有几只猫几个人,靠猜是没用的。
    梁闲咂咂嘴:“要是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就好了,这样既抓到了杀人凶手也能问出到底是哪个重臣见不得你家好。”
    他猛然顿住,看萧元凌的目光有点歉然。
    虽然找到光头的主上就等于找回了秘宝,到时他们手握秘宝和圆片以及剩余的天石,怎么看都像掌握了开启时空大门的钥匙。可惜他们都不懂如何启动秘宝,如同空守着一座宝山却不知从何而入。他们又不可能像天灵教那样大肆杀戮来取血,从血库买血吧,估计也行不通。
    无法启动秘宝就不能送萧元凌等人回卫梁国,他们问出来谁是叛乱者也没用啊。
    萧元凌笑着帮梁闲整理有些翘的衣领,眼中带着些许无奈却也慢慢释然。他相信皇叔的判断,既然皇叔说父皇没有他们照样能平定叛乱,那他们是否回得去就不那么重要了。能回去固然是好,回不去也没必要死揪着不放,否则踏着用人命和鲜血铺就的穿越之路回去的他们,和天灵教那帮毫无人性之徒又有什么分别。
    梁闲任由他摆弄了会儿,这才抓住萧元凌的手,轻轻握在掌心。和最初得知穿越真相时的纠结相比,他现在似乎已经不在意穿越是否会伴随分离了,人都会成长,尤其在爱情面前。
    分离不等于永别,永别也不等于两相忘。有的爱情很渺小,有的爱情很伟大,有些牺牲不可避免,有些爱也不会因此而断绝。两颗心在一起,那无论相隔多远多久,两个人都不会真正分离。
    唯一的灯泡陈默从那两道相互依偎的身影中读出了点洒脱的忧伤,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彷如一个沧桑的老人,背手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