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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堂堂魔尊

    22、第 22 章
    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伏子曦问道:“星流,你的梦想是什么。”
    “在天爻山好好生活。”以修真界之主的身份,在心里补充一句。
    伏子曦面上挣扎之色闪过:“如果你不想修行,可以不修,但是,必须修到凝丹,可以吗。”
    哪有这样问自己弟子的,我有些惊讶:“为什么这样说。”
    “筑基期的寿元太短了。”他目光躲闪,“你灵根纯净,元婴之前都不会有瓶颈的,这并不难。”
    我解释道:“弟子没有不想修行的意思。”
    “不必勉强,本就是我带你踏上修行路的。”
    我不勉强,真的。
    街上人流熙熙攘攘,有顽童蹦跳吵吵闹闹,有牵着手的男男女女你侬我侬,有三五成群的伙伴青春洋溢。
    伏子曦静静看着。
    伏于徵说他感情淡薄,说得没错,他缺乏同理心且十分自我,常常对人恶语相向,杀人如麻毫不留情,更像个举止随心的魔修。遑论喜爱什么东西,都没见过他对人假以辞色。
    爱恨有端,他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有人擦肩而过,怀中抱着个灵秀可爱的小女孩,小姑娘趴在肩头眼圈红红的舔着手中的糖人,应该是爹爹不给买,撒泼打滚哭红了眼睛。
    伏子曦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手里的糖人看。
    “师尊,是糖人。”
    “我知道是糖人……你想要一个吗?”
    看着围在摊子前面的一票孩童,我嘴角抽了抽:“我都多大了。”
    站在伏子曦身边,我已经和他一样高
    最后还是买了一个。
    师尊一口咬掉锦鲤的尾巴,细细品味:“味道很普通。”
    糖而已,能有啥不普通的。
    张府下人来报,说老爷不行了。
    这几天里张老爷子中间醒过几次,都很快又昏迷。
    张灵枢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一众人等围成一圈,神情各异。
    张老爷子仅剩生命的最后一点余晖,昏黄的眼珠艰涩地转动,努力地想突破眼前的障碍看一看他的第九个儿子。
    他喉咙里溢出几声轻微地哼哼,终于靠着回光返照的一丝力气吐出几个完整的字词:“是……灵枢……”
    “爹……有你这样的儿子……很满足……”
    竭力喘上口气,他继续道:“我……没有遗憾……只可惜父子缘薄……没有养过你……”
    “你……好……好好修行……”
    “平平……安安……”
    他死了,如一片落叶,悄无声息。
    周遭的人都开始哭,无论是虚情或是实意。
    张灵枢呆坐在那里,握着张老爷子的手一动不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伏子曦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开口道:“星流。”
    我颇想知道他悟出些什么。
    他说:“我死了,你也会哭吗?”
    食指抵住唇:“师尊不要说这样的话。”
    “我死的时候,不要为我哭,生死天命皆有定时。”他不以为意,“就像你说的,尘归尘,土归土。”
    除了张灵枢,张家没有其他修真者,葬礼上的修士却很多,都是平迈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上前攀附着交情,张灵枢没从父亲的死中缓过来,不大理人,全靠平安迈的胖修士在旁应付。
    忽然,低沉的空气中响起一声带着疑惑和惊喜的公鸭嗓:“咦?张灵枢!”
    周遭众人不禁皱眉,对出声之人怒目而视。
    一个短发凌乱,不修边幅的青年站在阶下发出了第二声惊呼:“伏师叔也在。”
    他小眼如豆,长了一对厚嘴唇,加之边缘如狗啃的发型和破烂衣物,嘎嘎说话时活像只秃毛鸭子。
    张灵枢面上阴霾稍微退散:“樊罗。”
    秃毛鸭子原来是岑溟峰大师兄,不愧是专业养灵兽的,养啥像啥。
    樊罗看起来莽撞但并非不会看眼色之人,见张灵枢虽没带着孝,却站在大丧的张府门前迎客,猜到了七八分,嘎嘎道:“张兄节哀,樊某也是来吊唁的。”
    明明该叫师叔,他叫了张兄,是个不肯嘴上吃亏的主。
    不计较这些,张灵枢把他领进去,边走边道:“别扯淡了,你怎么在这,你的灵兽呢?”
    樊罗摸了摸后脑勺:“别提了,跑他奶奶的不知道那片林子里去了,真是扁毛贱畜,养不熟的混蛋,我他妈好吃好喝地伺候它,它呢?掀我的洞府偷我的东西,背叛我那叫一个熟练。”
    别骂了,别骂了,总感觉你意有所指啊。
    师尊瞪他一眼:“我弟子还小,注意言辞。”
    “是,师叔!”秃毛鸭子答得响亮,瞄了我一眼:“这是您新收的弟子,真是精神矍铄,一表人才。”
    精神矍铄是这么用的吗?师尊你快看,他才是文盲。
    师尊没理他。
    我收拾起一个妥帖的笑:“秃,樊师兄,久仰大名。”
    此事揭过,樊罗继续讲他的遭遇:“你也知道四年前凤凤跑了,为了找它,老子,我是日夜兼程,从宗门到这里,我一次传送阵都没坐,全凭一双腿追到这里。”
    他一脸悲愤:“可是前几天,我彻底把它追丢了!”
    23、第 23 章
    樊罗指了指自己乱糟糟的脑袋顶:“我的秀发就是让它抓成这样的,还有我的衣服,嗨呀。”他捶胸顿足,“等我抓到它,一定要炖它的肉,喝它的汤,拔它的毛勒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