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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师弟还能再拯救下

    许老侯爷和谢氏的回来,更给许则然增添了一份惊喜。
    许老侯爷抓着许则然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我儿!我儿!爹此番去见圣上,圣上告诉爹,过几日有一仙门仙长要来京城游历,给圣上送些修养的仙丹,这仙长精通医术,圣上说,仙长到来那日,也让你一同进宫让仙长看看,也许治不好你的身子,但应当能治好你的眼睛。”
    许则然听见他这话,倒没有和他一样这么高兴,只是露出个笑:“我都听爹的。”
    他当年在凌云宗揭发楚云留,凌云宗大怒,其他宗门和仙修又不好因为许则然一人得罪凌云宗,于是这些年许老侯爷即便用钱,也请不来仙修为他治病,这次能有仙修来为他治眼睛,实属不易。
    但许则然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他的寿命就在那里了,眼睛沈水云倒也给他写信过,说没有多大的可能。
    许则然只当让父母高兴,对治好自己的眼睛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所以那日进宫时,直到见到那个仙长之前,许则然都没多大的情绪波动。
    许则然在偏殿等着,仙长给皇帝治好病后,只身来了偏殿去寻许则然。
    偏殿只有许则然和他两人,许则然正要起身迎人,就被仙长激动地握住了双手,仙长的声音同样激动:“许师兄,是我!”
    许则然一愣,也露出个大大的微笑:“沈师弟!”
    是沈水云。
    沈水云眉眼弯弯地点头,将他扶着做好,还是如原来那般样子,挠挠头道:“许师兄,我这次过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来给你治眼睛的。”
    许则然笑道:“你以前给我写信,不是说没法治吗,怎么现在就有办法治了。”
    沈水云不由得偷看了许则然身后一眼,又立马将目光收了回来。
    戚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许则然身后,正静静地注视着他。
    沈水云道:“这不是现在才发现治好你眼睛的办法嘛,好在发现的不算晚。”
    主要是别人也没有魔君给治啊。
    沈水云缩了缩肩膀,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许则然听他这么说,也很开心,笑问道:“那什么时候治,现在吗?”
    沈水云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份药方,又拿了些瓶瓶罐罐的药丹,一股脑的塞给了许则然,嘱咐他道:“这时药方和丹药,丹药每日一粒,药方凡间都可以抓到,许师兄按照药方抓了吃,两个月眼睛应该就好了。”
    许则然将东西抱在怀中,感激道:“真的太谢谢你了。”
    沈水云连忙道:“许师兄不用感谢我,不只是我希望师兄快点好起来呢。”
    他说完,朝许则然身后的戚泓笑了笑。
    可怜他一个凌云宗小弟子,只能帮到这里了。
    许则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问道:“现在凌云宗怎么样了?掌门还是吴青岚吗?其他宗门对凌云宗的态度怎么样?还要再讨伐荒芜域吗?”
    他一连串的问了这么多,到最后,似乎是一下子说了太多,忘了些什么不要紧的事情一样,随口问道:“...还有,戚泓怎么样了?”
    沈水云被他这番问的晕头转向,一个个的回答了他,纵使是许则然,听到这些,又微微睁大了双眼。
    世人皆传楚云留百年前一剑破了荒芜域大阵,谁知那大阵正是老魔君亲自去掉的,昔日楚云留独自一人深入荒芜域历练,老魔君对他情根深种,至此念念不忘,以至于楚云留攻打荒芜域时,老魔君都愿意将整个魔族拱手相让。
    以魔族大阵被破,换了楚云留在修真界惊才艳艳。
    戚泓那次在沽鹤宗外与老魔君对站,杀了他肉身,不慎让他逃了一缕魂魄,他蛰伏荒芜域三年,成为新的魔君,捉回了老魔君一缕魂魄,逼得老魔君在凌云宗当着众人的面将当年实情讲述了清楚。
    楚云留可谓一朝从神坛跌落,换得个人人喊打的下场。
    沈水云说到这,八卦的本性涌了上来,他眼睛闪闪的看着许则然:“许师兄,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吗?”
    许则然配合他:“你尽管说。”
    就当戚泓要将楚云留挫骨扬灰之际,吴青岚站了出来。
    他竟也是早年就爱慕了自己的师弟,说是愿意替楚云留受挫骨扬灰的苦。
    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知道,楚云留为何引得宗门道主和魔道君王心生倾慕也成了了没有答案的问题。过往种种已经不可追,但现下几人的结局足够令人唏嘘。
    戚泓当然没有让吴青岚去替代楚云留,他手刃了楚云留,倒也没有人说什么。
    楚云留死的第二日,吴青岚辞去了掌门职位,也如许则然这般,自剜了灵根,离开了宗门,不知去处。
    凌云宗的掌门由吴照顶上了,如今倒也没有生出什么是非来。
    魔族们被戚泓驯的服服帖帖,没有伤过人,再加上戚泓如今已成长了起来,修真界之人倒也不敢怎么样他,就这样和魔族试探的共同相处了下来。
    自从戚泓当上了魔君,事情倒也没有往坏的方向发展下去。
    许则然听完这么多事,心中感慨,但宫中不是久留之地,他也只要先与沈水云告别。
    沈水云道:“我有空了,一定再来看许师兄!”
    他就这么在背后注视着许则然一步步往外走去,戚泓一直站在旁边,如今见许则然出去了,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一双眼睛紧紧看着他,好像只要许则然在,周遭事物便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