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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娃都有了,王妃还在套路

    有人发现,徐宗识的两匹场内马都在萧厉六匹马的包围圈内,而在起点的马只要进场步数超出萧厉的马,立刻会被踢。
    彩数十六步之内,不论宁长乐掷出几步,萧厉总有一匹马可以踢掉敌方的马。
    也就说,徐宗识的三匹马都会被赶回起点,只能落于萧厉的六匹马后。
    胜负已定,不知不觉间,徐宗识已无路可走。
    如此强的计算和布局能力,令人骇然。
    徐宗识亦发现蹊跷,抬眼看向萧厉,对方似笑非笑地看他。细长的双眼皮压着漆黑的眸,冷得如冰山地狱,寸寸寒彻骨。
    不不不!他的投骰之术精湛,他可以投出“卢”彩,获得连掷机会,跳出十六步包围圈。
    越是在意,越是紧张,徐宗识握骰的手在微微颤动。
    “徐公子,你在怕什么?”
    萧厉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此刻如同催命的音符,吓得徐宗识手一抖,掷出个最低的杂彩,两步。
    徐宗识挫败,把原点的马行进两格。
    萧厉把散落的玉骰拾起,放入宁长乐手里,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王妃,你随意投。”
    “却之不恭。”宁长乐看不懂棋盘的巧妙布局,却也从萧厉的泰然自若中读懂,他们赢定了。
    宁长乐随意一掷,杂彩。
    宁长乐第四次杂彩,萧厉第四次踢回徐宗识的马,还是打头的那匹。
    “在我这里,王妃的运气从不会差。”萧厉轻声道。
    宁长乐怔住。
    “我生来运气不好。”
    “在我这里,王妃的运气从不会差。”
    不过是随口的戏谑自嘲,萧厉却用精心的布局来安慰。
    宁长乐胸口微微发胀,从未吃过糖的孩子得到了一颗糖。
    第24章 宁长乐知道自己面目可憎……
    再次轮到徐宗识掷骰,他使劲搓搓手,想要掷出贵彩,却是最下的恶彩,如今三匹马皆在最后。
    徐宗识颓然地瘫倒在座椅上。
    只要萧厉愿意,他可以凭借六匹马步步为营,耗到终点,行棋的时间必然拉长,如同钝刀子磨肉,倍受折磨。
    有人拍着徐宗识的肩膀道:“小徐侍卫认输吧。这一次次被踢回起点,我都开始心疼马了。”
    大家觉得胜负已定,再耗下去,耽误的是大家玩乐的时间。
    徐宗识死咬着牙,却不认输,不是不想,而是知晓母亲好不容易卖首饰凑出五十万两献给皇上。若是他再胆敢输下十万两,他爹非剐了他不可。
    宁长乐再次掷出一个恶彩,萧厉移动棋子,直接进了关前的‘堑’。
    “咦——”众人纷纷发出迷惑的感叹词。
    要知道棋子进‘堑’或坑,只有掷出“卢彩”才能跳脱,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宁长乐也知晓这最基本的规则,横萧厉一眼:“你搞什么鬼?明明其他五匹马都可以不用进‘堑’。”
    “你掷出卢彩就可以跳脱。”萧厉笑回道。
    “这不废话嘛。我怎么可能掷出‘卢彩’?”
    宁长乐脚下用劲,狠狠踹萧厉小腿,这厮哪是在耍徐宗识?摆明在耍他!
    萧厉悄悄用手搓动被踹的小腿,夫人用劲可真不小。
    徐宗识垂死病中惊坐起,只要他们掷不出卢彩,就有赢的希望。
    他摇晃手里的玉骰,念念叨叨:“老天保佑,卢!卢!卢!”
    樗蒲术讲究策略,可徐宗识的策略天赋实在一般,所以把功夫更多的下在摇玉骰的技巧上。
    通过记住骰子放入手中的黑白颜色,双手合十投掷,看似摇晃,实则用右手小拇指轻轻拨动玉骰,散开后,就有极大的可能性赢得贵彩。
    五颗玉骰落定,是“卢”!
    徐宗识连掷三次卢彩,一跃冲出包围圈。
    宁长乐面上勉强维持笑容,桌底的脚一下下死命地跺萧厉的脚面。
    耍我呢?耍我呢?耍我呢?
    萧厉被踩得龇牙咧嘴,拿茶碗的手微微颤抖,祈求地说道:““王妃…王妃…嘶…王妃。”
    连喊三声,终于制止住宁长乐惨无人道的施.暴行为。
    “我运气不好,还是王爷玩吧。”宁长乐鼓着脸,看向萧厉的眼神凉飕飕。
    萧厉用茶碗倒扣住五颗玉骰,牵住宁长乐的手,宽厚的大手覆在纤细如玉的手上面,笑道:“王妃再试试?”
    手心下的茶碗清凉冷硬,让掌背之上干燥温热的触感越发明显。冰火两重的反差,宁长乐手指似有轻微的酥麻感。
    “王妃,动啊?”
    手腕外侧凸起的小骨头被轻轻挠了两下,电流般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宁长乐的心忽的跳动个不停。
    萧厉拿捏紧宁长乐不服输的脾气。
    即使内心极不愿,却更憋着股劲,定要掷出一个卢彩。所以宁长乐绝不会甩开他的手。
    从第一次见到宁长乐,萧厉就在想这一双羊脂白玉般的手该是怎样的触感。
    如今终于握在手心,那样的细,那样柔,那样嫩,好像轻轻用力就能折断,打起巴掌却又如烫铁一般疼。
    萧厉极力克制住想要一根根含在嘴里细细品味的冲动,掩饰般地撇开眼,恰好撞见宁长乐泛红的耳根。
    像是提前窥见父母偷藏给他的生辰礼物,萧厉不知怎么,突然既雀跃又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