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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缚鲛妻

    这股温暖的海水从亲密无间的缝隙一丝丝的渗入鲛人体内。
    小鲛从头到脚都泛出漂亮迷人的嫣红,轻颤却荡漾。
    溥渊左臂上的纹形贴合无缝地与鲛人尾椎的纹形交叠,纹形中双尾交/媾,缠/绵百转。
    鲛丹在彼此的口腔里一分为二。
    鲛人与一生中仅有的一个命缘人缔结。
    悠远的鲸声落去,随之起伏的,是绵长而古老的鲛人吟。
    如果有人能听懂,大概会知道这是一句十分动听的情话。
    “阿渊,这次我们真的结发共长生了哦。”
    ——正文完
    第85章 番外一游历古邑国
    通往古邑国航线的海浪还算平静, 晌午之后的日头暖烘烘的,带着海水的清凉,晒得甲板上操作船干的水手们惬意地眯了眯眼睛。
    风平浪静, 是个航行的好天气。
    通体羽白的海鸟停在巨大商船上的桅杆,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清脆响亮的叫声, 一点一点唤醒午睡后醒来的人。
    船上二楼, 象征着主人的卧房置办精美,润出乌亮色泽的床柜里摆着许多样式新奇小乔的物什,地板铺垫开层层叠叠的软毛毯,延至柔软床榻。
    被褥几角从床上耷拉垂下, 大半张蚕被落在地毯上, 剩下的那半张软薄蚕被里, 缓慢探出一个脑袋。
    主人凌乱毛躁的乌发飞翘,面颊晕染出微红色泽。显然已经睡得懵了过去,水蓝漂亮的瞳眸焦距涣散。
    少年轻拧起弯曲轻佻的眉, 蹭蹭蚕被,脸朝被里埋,作势还要继续睡。
    有小仆手端托盘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仆约莫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童, 生得脸圆眼圆, 耳朵类似招风耳,模样圆墩墩的十分讨喜可爱。
    丸子将托盘上洗漱的东西蹑手蹑脚地放好,靠在床榻半跪着, 手轻轻地落在蚕被后推了推赖觉的小主人。
    “公子,日头都要下海了, 起来洗漱吃些东西吧。”
    裹在蚕被中睡觉的人没吭声, 丸子叹了叹气, 好在已经习惯这样的小主人,下一步捋起袖子,将软巾沾着温水打湿后小心托着主人的脸擦拭,过程他这位小主人眉毛都没动一下。
    丸子替小主人洗漱干净,又去厨子那将温好的吃食装好,送往二楼。
    在门外小仆遇到从书房过来的大主人,丸子连忙要跪下行礼,可他手里举着托盘实在不便。
    墨青长衫的清俊男人微微抬手接走小仆的端盘:“下去吧。”
    丸子乖乖下去了。
    溥渊推门入内,燃着熏炉的卧室弥漫着一股浅淡的香。他放下托盘,把窗敞开一道缝,几丝温暖清凉的海风钻进房内,散去些许使人昏昏欲睡的熏香。
    这次海上航行,小鲛晕船是溥渊预料不到的。
    溥渊托起鲛的后脑枕在腿上,捏捏他软滑的脸。
    知道鲛已经睡醒,此刻显然还在装着。溥渊并未点破,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到鲛的唇边。
    “喝一点,再难受也要吃些东西。”
    小鲛皱起眉毛,含糊咕哝了一句,又过片刻才听他说道:“不要吃。”
    鲛舔了舔唇,一杯酸甜可口的果梅汁送到嘴边。他小口小口抿了一些,眯着眼偏过脸。
    “不喝了……”
    溥渊抱起他放在怀里,揉揉肚子:“还泛恶心?”
    鲛迷迷糊糊的“嗯”,又晃晃脑袋。
    溥渊稍微停下动作,小鲛推了推肚子上的掌心:“还要揉。”
    溥渊继续给鲛揉肚子。
    “再过两日我们就会登上古邑国,过去了先找大夫看看身子。”
    古邑国是一座海岛王国,传闻这个古国已有千年历史,上至国王下至百姓无人好战,多数性情温良,除非必要的友邦往来,已对外闭国百年有余。
    溥渊在几个月前就从传递了登岛请柬,这个月才开启前往古邑岛的海航路线。
    关于古邑国倒有几个还算有趣的故事,听闻此国有种罕见的袖珍小人,袖珍小人在当国古往以来被封为国宝,越精贵娇气的越受尊崇,连国王都要对这样的袖珍小人珍视呵护。
    小鲛听到故事勉强打起精神,他对溥渊口中的袖珍小人闻所未闻,好奇地睁开眼睛:“有多袖珍呢?”
    他自己说着还伸手比划:“这么小,还是这么小?”
    溥渊握住他胡乱比划的手,在他小手指上刮了刮:“大概两根这样的手指头。”
    鲛睁大眼睛:“会有这般小的人儿吗?”
    溥渊深黑的眼眸闪烁着笑意:“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小鲛抿唇,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一脑袋埋在溥渊肩膀里乱蹭。
    “睡了好久,鲛已经不想吐了。”
    溥渊揉揉他,拿起一旁叠放用熏香熏好的衣裳给他穿好。
    “外面日头暖和,风浪小,若觉得闷就去走走。”
    小鲛竖起双耳,海鸟悦耳的鸣叫使得他心情愉悦。
    “那阿渊呢。”
    “商会有些事处理完就过来。”
    溥渊和小鲛出来几十余年,从北一直向南出发。念着鲛喜欢湿润,便走了海路。
    这艘巨大的商船上物货齐全,没有让太多人随程,还算清净。
    鲛喝了一半果梅汁,剩下的一半没正经喝,含进嘴里笑眯眯地嘟起唇。
    等溥渊捏着小鲛纤细的后颈将那唇亲了又亲,另外一半果梅汁在两个人的嘴里分完了,鲛才跳下床,踩着毛毯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