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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

    景瑜没再在他面前掩藏本性,于是当景瑜看向他时,陆北津总会感觉到一种令人恐惧的审视。
    他和景瑜提起了这件事,景瑜也没藏起本能的威压,只是笑着道:“那等你变厉害了,就不会害怕我了。要加油啊陆北津。”
    陆北津只能苦笑。
    倒是想努力,只是看见景瑜时,便没有斗志了。
    男人活动了一下刚刚被修补好的身体,将手举到半空中,假装自己是在抚摸景瑜的面颊,轻声道:“你是温柔乡。”沉醉于温柔乡的人,浑身都是软的,怎么努力呢。
    景瑜歪了歪头:“这就温柔乡啦?”他嫌弃道:“我不要这么没出息的人。”
    陆北津的眸中,罕见地带了纯粹的笑意:“温柔乡亲我一下,我会变得很厉害。”
    他没想到,话音落定后,额头上真的传来了轻柔的触感。
    像是羽毛划过心田。
    陆北津忍不住闭上了双眼,却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腥臭味。
    睁开眼,看见一只凶恶的魔兽与他面面相觑,龇牙咧嘴的尊容让人作呕。
    景瑜一瞬间将他扔回了魔界。
    陆北津:“……”
    于是魔界长久以来以凶悍闻名的魔兽,惨烈地死在了陆北津手下。
    消息传回清幽谷,景瑜眸色亮了些:“原来真的有用啊。”
    云榕:“什么有用?”
    景瑜晃着脑袋:“让陆北津变厉害的法子。”
    云榕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你让陆北津如此高调,古魔应当快动手了。你刻意没有动陆北津的意识,他恐怕会从这方面下手。”
    只要景瑜不喜欢陆北津,便不会让他在魔界为非作歹。
    景瑜轻轻地笑:“他该经历的。一直以来,他最薄弱的不就是这些吗。你没有见过,我用他待我的方式待他时,他很快就崩溃了。我那时候非常讨厌他。”
    云榕刚想说,那是因为陆北津对他在意到了疯魔。和一个疯子谈精神力,实在太为难他。
    只是转念一想,景瑜被陆北津在精神上虐待时,难道就没有爱陆北津吗。景瑜所受的苦难,又比陆北津此时的苦难少吗。
    对陆北津的些许同情,转瞬间烟消云散。
    陆北津终于还是对上了容积羽。
    男人一袭白衣,却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杀气,宛若地狱中索命的判官。寻常人只是靠近,便会被那股杀气刺伤识海。
    在亲自下手之前,容积羽不是没有试过,用幻境牵绊住陆北津的脚步。但谁知道幻境也是欺软怕硬,察觉到陆北津身上的杀气,便溃不成军了。
    “不过可惜了,若是你能死在幻境里,倒也不必遭受如今的痛苦。”容积羽出现在蛮荒之上,与陆北津遥遥相望。
    身体里的剑骨,在见到容积羽的那一瞬间,便沸腾了。
    那是一种杀意。就像容积羽想要杀了陆北津取骨,这副被温养得极好的骨骸,也在叫嚣着吞噬容积羽这个主体。
    陆北津将源于剑骨的冲动狠狠按了下去,望向容积羽:“你我之间必有决战。”
    容积羽微微颔首:“择日不如撞日。不过斗了如此久,我不忍心让你蒙在鼓里去死。”
    陆北津手中长剑微颤,眼看着便要出招。
    容积羽却道:“你应当知道,在景瑜还没回到清幽谷时,曾经去无极宗住过一段时间。好巧不巧……”他笑了一声,“那时候是我接待他。你应该没想过,为什么景瑜对我的态度这么差。除了你,你应该没见过他对旁人这么憎恶。”
    陆北津嘲道:“难道不是因为你面目可憎?”
    容积羽深深叹了口气:“做第三者,确实面目可憎。但我只是太喜爱他,才会趁人之危。”
    他语气里带着缠绵,陆北津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容积羽见他不答,笑着道:“你不相信。可惜我这里还留着那天晚上,他身上穿的衣裳。我下手重了些,衣裳还沾着血。可怜他喝了酒就不省人事,第二日醒来,还以为是自己醉后不小心弄得一身伤。毕竟他那时满心都是对你的恨意,哪能想到自己会被信任的人占了这么大便宜?”
    话音未落,陆北津手中的剑已经动了。
    陆北津不会相信景瑜会如此大意,却也容不得容积羽胡乱抹黑景瑜。
    他今日敢对自己说,明日便会将此事宣扬出去。
    容积羽必须死在今日。
    第66章 转弦(五)
    空中弥漫着魔气。
    剑光划破了空气, 直指容积羽的胸口。
    长剑嗡鸣。
    这场战斗,对陆北津来说劣势太大。
    容积羽对他了若指掌,而他却并未与这位古魔有过太多接触。
    曾经的自负, 会在此刻付出代价。
    凭空生出的道则让魔气宛若尖刺, 构成了恐怖的牢笼,将陆北津困住。
    若不格挡,便会被扎成筛子。
    然而陆北津并非主场作战,若是格挡, 便会失去先机, 成为任野猫戏耍的老鼠。
    魔气刺穿肌肤,道则汇入体内,仿佛要将陆北津生生撕扯开,却没拖慢他的步伐。
    容积羽没想过, 陆北津当真不去回挡。
    当他看见陆北津身上的杀气时,他应当预料这种情况的。容积羽想。
    他下意识松开了魔气的尖刺, 免得陆北津死得太快。但就在下一刻,陆北津的剑尖已经刺破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