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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请炮灰受停止茶言茶语

    更何况,此时此刻,关系也不一样了。
    他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想起一件事情来。
    今天上午十点,姚教授会到门口接他,然后一起去山里的发掘项目现场。昨天和纪风眠说了很多,倒是把这事情忘了。
    也不知道纪风眠知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样。只是,参加发掘项目这件事情,一是已经答应了姚教授,二则是姜南书之后的规划也是这条道路。
    他自然是要过去的。
    想了想,姜南书觉得昨晚的一时冲动似乎造成了今天的头疼局面,不过他不后悔。
    算了,先起来。
    姜南书把压在身上的胳膊拿开,起身。纪风眠依然还在熟睡中,看来这两天的失眠让他累得不轻。
    二楼的浴室在对面的主卧室,姜南书洗漱完出来,一推开自己的房门,就看到纪风眠已经坐了起来。
    他靠在床头,神情哀怨的看了过来。
    “姜姜……”
    “怎么了?”姜南书有些不解。
    纪风眠抱着被子,明明是有些凶的长相,却露出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着实不太协调。他自己倒是没这个意识,招了招手,“过来。”
    姜南书想到待会还要离开醴州市,便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怎么了?”
    纪风眠叹了口气,“你醒了之后,居然直接去洗漱了。”
    姜南书:“不然呢?”
    “这么值得纪念的一个早晨,你居然直接起来,而不是用一个早安吻唤醒我。”
    “……”
    姜南书看着他,没说话。
    纪风眠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有些得意忘形了,“没……”
    话未说完,他就看见姜南书倾身过来,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唔,他好幸福,姜姜成为男朋友后,变得很温柔。
    纪风眠有些后悔,后悔没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没早点告白。
    不过,现在也不晚,他和姜南书之间,还有几十年的时光可以一同走过。
    几十年,都是这么温柔的姜南书,那可太幸福了。
    没想到,几小时后,他就知道了姜南书如此温柔的原因,原来都是补偿!
    他站在白云大院门口,一脸不爽。
    姜南书抬手,抱了一下他,“好了,开学后安平见。”
    纪风眠:“……好。”
    小型巴士慢慢开远。
    纪风眠站在原地,头顶的树木被风一吹,一片枯黄的树叶打着卷落到头发上。
    他顿时有了一种留守在家等待另一半在外打拼事业的感觉。
    无比凄凉。
    第五十九章 意外
    醴州市, 渭北县。
    某山区。
    人迹罕至的某处山沟,此时却是不少人在其中忙碌,还撘起了临时帐篷。
    一场泥石流导致隐藏在山体中的古墓被冲刷出来,当地政府组织进行抢救性发掘。
    第一期发掘工作完成后, 醴州进入雨水充沛的季节, 为了避免出现危险,发掘工作停了一段时间。直到枯水季, 才再次开始。
    傍晚时分, 姜南书结束一天的工作。他们住在附近的村子里, 是一个山脚下的小村落, 几乎半空,只留下了部分留守老人。
    村子里的信号不稳定, 只能往村口走一段距离,到乡村公路附近才断断续续有信号。他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 到信号好的地方跟纪风眠打一个电话。
    当然,只能打电话, 这边网络信号太弱, 无法视频。
    “喂。”
    纪风眠:“姜姜,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
    还是同样的开场白,姜南书倒也不觉得厌烦,而是给出同样的回答,“我要等开学的时候, 和姚教授一起回去的,你在安平乖乖等我回去。”
    后天就是除夕夜,纪风眠已经回了安平, 陪纪爷爷过年。
    姜南书这边走不开, 过年自然是在项目上过。
    纪风眠听到这句, 似乎心满意足,“到时候除夕你就早点休息,不用找地方给我打电话了。”
    他知道姜南书这边的条件很艰苦,打电话还得冒着冷风跑到村子外面。本来就是冬天,晚上更是阴冷。
    尽管纪风眠很想在在一起的第一年一起等着除夕的钟声响起,可姜南书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过除夕夜。”姜南书轻声说了一句。
    或许是隔着电话,或许是关系不一样,或许……
    只是因为思念。
    姜南书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思念一个人。在工作的时候还好,可以全身心的沉浸其中,但等工作结束,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时候。
    就总是会想起纪风眠,想起对方的体温,想起对方的声音。
    之前他的判断是没错的,感情容易影响工作,起码会让姜南书在某些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太慢。
    不过,这大概也属于人生的一部分,有喜悦,便会有苦恼。
    他学着习惯就好。
    等再次相见时,这种思念也能发酵出不一样的感觉。
    姜南书从未想过,再次见到纪风眠的时候,是在那样一种情况。
    除夕那天,醴州气温骤降,市区还好,只能说是数十年未曾遭遇过的寒冬。
    在山区,这份寒冷造成的后果变得更加严重。整座山,整个山村,甚至还有公路,都没冻住了。
    乡村公路的路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无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