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面面相觑,相顾无言。说不出话,十分尴尬。
    彼此沉默许久,夏尔嘴巴蠕动了一下,开了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苏林安回过头看向他:“问。”
    “那你跟撒西是怎么完成标……”
    “!!!!!”他话还没问完,就被瞬间翻脸的苏林安一个黑虎掏心地给捂住了嘴,“你管呢!你他妈都坐牢了还关心这种闲心事,看来是缝纫机踩少了。今天我回去就跟撒西说让他给你翻三倍!!”
    “你他妈敢!”他才不信,什么男性,骗鬼去吧!
    夏尔瞬间炸毛。虽然坐牢没什么难的,但是踩缝纫机真的是个逼疯正常人的苦逼活儿。这鬼地方踩缝纫机跟苏林安后世的踩缝纫机可不同,它只继承了‘踩’这个动作,并没有继承缝纫机:“我是你爸!你才是不肖子孙!”
    “我真的是你祖宗!”
    夏尔被他捂得两眼翻白,他两手抓着苏林安的手腕企图掰开。但是苏林安这家伙手劲大得离谱,捂得他气喘不出来,差点就此驾鹤西去。
    “你松开!你快给我松开!”
    一直偷听的安德鲁看到这一场脱轨的大戏,那叫一个来劲。正伸着脖子往这边偷看,恨不得他们立即打起来。不过被苏林安狠狠瞪了一眼,又缩回去。
    夏尔脸都憋红了,还坚持不懈地精准踩雷:“所以你俩是谁标记谁?撒西是alpha,你不承认你是Omega。那你又那么在意赝品的存在,难道是你标记了……”
    “我他妈掐死你!”
    本来是瞎猜,结果话说到嘴边夏尔灵光一闪猜到了什么眼睛蹭地一亮。
    对啊!苏林安那么在意赝品,军部对赝品的深恶痛绝,估计就是因为撒西被标记了吧!毕竟如果是苏林安标记了撒西,那拥有相同基因的赝品对撒西的影响力,对军部的辖制都……
    “千年单身狗懂个屁!瞎猜都是嫉妒!”苏林安干脆死死卡住他下巴,“我俩走到一起是因为爱情,纯洁而高贵的爱情!!他妈的都说了跟你们这些肮脏的动物不是一个品种!我们人类正常男性不发情不标记,在一起都是靠爱情,你懂个屁啊!!”
    “哈哈哈哈笑死!这种鬼话也只有你说得出来!”
    夏尔真的不怕死,卡着下巴还坚强地坚持踩雷。这不肖子孙把他送到这里来,他不好过,苏林安也别想好过,“一个送礼物都靠抠墙角的贫穷的你凭什么跟富得流油的挥金如土的撒西殿下拥有纯洁而高贵的爱情!你他妈别给自己的洗地了!”
    苏林安气死,当下冷笑:“小爷把地球复苏就送给撒西求婚!”
    夏尔笑声戛然而止。
    他瞪圆了眼睛看向苏林安,笑不出来了:“你他妈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了,等我把地球复苏,就送给撒西当求婚礼物。”
    “我杀了你!!”这回轮到夏尔掐苏林安了。他一双手伸出来死死掐住苏林安的脖子,“你敢把地球送出去,我就在这掐死你!”
    两人隔着一个金属栅栏互掐,掐得都要翻白眼。
    典狱长心惊胆战地看着站在监控前面笑的一脸荡漾的撒西殿下,冷汗一层接一层往外冒。亲耳听到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到监狱里还保留的苏林安的体检报告。由于苏林安咸鱼翻身,成了撒西的伴侣。他特意看过无数遍,现在联系两人的对话,他的小心脏都快要爆掉了。
    ……撒西不会杀了他吧?会吧?
    “殿下,”狠狠吞了一口口水,典狱长恨不得刚才的三秒钟耳朵是聋的。不过不聋也得聋,他刚才什么都没听见,“要不要去阻止一下,苏林安阁下好像喘不过气了。”
    滋滋一声轻响,一阵电光闪过,互掐的两人两眼翻白地松开了彼此的脖子。轰滴一声倒地。
    两人在地上躺了差不多三十秒,苏林安先爬了起来。
    他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转身就打算走。
    “等等!”
    夏尔也揉着发麻的脑袋爬起来,将嘴里一口黑烟退出去:“苏崽,你真的会复兴古地球吗?”
    虽然只是被关入底下第三层,其实夏尔身上背负的人命完全够他死刑无数次。不过撒西出于想得到机关术的目的,给他争取到了无期徒刑和永生□□。夏尔对此很不屑,生或者死,他根本不在乎。只是如果能亲眼看到古地球复苏,他才忍受下来。
    苏林安的话他真的很在意,“你会复兴古地球吗?”
    嗓音落寞,苏林安身形一窒。
    “当然。”苏林安没有回头,吊儿郎当的,“给我五十年时间,我会尽我所能。”
    苏林安其实没有太强的使命感,或许是对这个世界的归属感不强的缘故。他对很多事都抱着玩闹的心态,但说到古地球的文化,内心却还保留着绝对的真诚。
    夏尔眨了眨眼睛,“家祭无忘告乃翁?”
    苏林安火一冒。
    忍着没搭理他,大步就走。
    夏尔却不在意,扯着嗓子抓着栏杆在后面喊:“哎我说苏崽,五十年你特么都成糟老头儿了,说不定都死了!原始地球男性的寿命七十年,你求个屁的婚!不如考虑一下你异父异母的克隆人兄弟?愚公移山懂不懂?必要时刻他们甚至还可以承接你的意志替你完成使命,哎苏崽,别走啊……”
    走到半路的苏林安如火箭一般冲回来,连墙带门一起一脚踹飞夏尔。一直旁观了全程的安德鲁火速窜开,然而还是被一块飞溅的石头砸中了脑袋,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