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不可以过来吗?”殷商放任了很不对劲的自己顺从占有欲,又喊了一声。
    对劲不对劲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就是想把眼前这个人牢牢圈在怀里,不被其他人觊觎。
    他愿意承认自己对宁惟玉有不对劲的想法。
    宁惟玉:“……”
    居然真的没有听错。
    殷商这人臭脾气的家伙居然真的在喊他哥哥。
    “……”
    另一旁,心高气傲的大画家许迟今,看着被成功带跑注意力的宁惟玉,忽然气闷。
    或许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想要让宁惟玉当模特的想法越来越强烈,可他拉不下脸把刚才的话重复第二遍。
    刚才他就不该停顿那一会,犹豫只会败北。
    在场的三个人各怀心事,场面安静了一会,只有风声掠过的动静。
    过了不久,殷商不动声色地催促宁惟玉离开:“上午的活动差不多要结束了,他们准备集合和吃午饭了。”
    “这么快就集合?”宁惟玉考虑了一下旷掉集合的想法,最终还是选择回中心站大楼吃饭。
    忙活一上午,饿了。
    宁惟玉由着殷商带自己原路返回,朝后面挥了挥手,和许迟今道别:“走了。”
    背后,许迟今看着顺利把人哄走的殷商,忽然对宁惟玉开口:“下个月的聚会我会去。”
    “啊?”
    宁惟玉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那是燕城上流圈子在十二月的一个传统聚会。
    殷商显然也想到了这话里的意思,垂落在大腿侧的手没忍住握了握拳。
    宁惟玉疑惑地看了看扔完这句话就开始收拾画板的许迟今:“??”
    怎么感觉大画家突然心情不太好?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殷商。
    唔,他的新晋小弟殷商也不太高兴的样子。
    难道是这两人气场不合吗。
    ……
    下午的劳动内容安排和上午的大同小异。不过在劳作结束以后,工作人员带着他们参观了整个基地,还送了每个同学一份粮食礼包,以此感谢他们的付出。
    这学期的劳动课算是圆满结束。
    回学校的大巴车上,宁惟玉抵不住睡意,在一路颠簸中陷入了睡眠。
    车厢里让人晕车的气味让他下意识不断靠近殷商,让自己处于绝对舒适的环境。
    劳作一天的同学们大多睡得横七竖八,精力旺盛还想说话的同学也被殷商漠然的眼神震慑住了,瞄了瞄宁惟玉,闭嘴安静。
    落日的余晖很快就要消散。殷商毫无睡意,对着靠在他肩膀上睡着的宁惟玉拍了一张照片,存进了私人相册。
    [靠着他睡着的小少爷]
    *
    劳动课是被安排在了周五,回到学校之后是连着周末的两天在校假期。
    宁惟玉下了大巴车还是有些困倦,摇摇晃晃回宿舍又睡了几小时,在大半夜醒了过来。
    凌晨三点多的宿舍楼一片黑暗安静,宁惟玉缓了一会,打开灯走到客厅。殷商的房间门被关上了,估计是已经睡了。
    笃笃。
    宿舍大门忽然响了两下。
    这个点……?
    系统非常贴心地提示:[宿主,没有危险,可以开门呢。]
    “哦。”宁惟玉带着几分没清醒的困意打开门。
    小白狗蹲在宿舍门口,仰头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宁惟玉抚摸上去,入手的皮毛沾满了深夜的寒意。
    “小殷,你怎么大晚上过来了,冷不冷?”
    “嗷呜……”
    [……]系统对本文男主简直叹为观止。
    凌晨三点多的敲门声背后,不是危险,竟是卖惨的男主。
    宁惟玉听不到系统的吐槽,只是把小白狗抱到了客厅,捞了个小毛毯把它裹了起来。
    “说吧,怎么今天这么晚还要过来?”
    殷商抬爪按在宁惟玉的手心上,静静地看着他,平日里一见到他就会欢快抖动的尾巴和耳朵都有些耷拉,看起来没精打采的。
    嘶,而且感觉有些委屈巴巴的。
    宁惟玉心软了一瞬,捏了捏小白狗的爪子:“谁欺负你了?”
    殷商依旧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控诉。
    “总不能是我吧?”
    殷商甩了一下尾巴,肯定了这个猜测。
    是的,就是小少爷到处rua别的毛茸茸。
    宁惟玉迷茫:“??”他做什么了?为什么要一副看负心汉的目光看他??
    宁惟玉陷入深深的思索。片刻后,他得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猜测:“情绪变化这么大……你是不是到了该绝育的时候了?”
    殷商忽然很想狠狠咬一口宁惟玉:“……”
    这茬怎么就过不去了呢,世界毁灭吧。
    ……
    绝育是不可能绝育的。宁惟玉那句话说完,怀里的小白狗更加委屈了,原本支棱起来的耳朵完全耷了下去,眼神都有些黯淡无光。
    宁惟玉承诺了大半天绝对不阉它,又温柔地揉了它好一会,这家伙才恢复平时的乖狗勾模样。
    这天晚上和小白狗交流完感情,又是连续几天没有见到它。
    转眼到了月末放假回家的日子。
    宁惜琛去外省比赛已经回来了,和弟弟一块坐车回家。老宁也出差回来了,这周末宁家可以说是人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