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页

作品:《我把偏执攻当成了受[穿书]

    万一待会儿洛镜书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洛镜书跟柏先生说了什么……
    平时没见面的时候, 洛镜书就对柏先生冷嘲热讽, 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这要是见了面,岂不是更疯?
    萧程一直都知道洛镜书这个人醋意大, 他想着自己要是坚持着不睡, 说不定还能在中间调节一下。
    尽量不要麻烦到柏先生。
    想法很美好,萧程终究没有抵过身体里翻涌的困意,他背靠在枕头上,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因为手上打着点滴,萧程的一只手露在外面,眉头微微皱着, 显然睡得并不安稳。
    柏易珩挂断电话之后,对着保镖说了几句,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进去的时候,萧程已经睡着了。
    柏易珩给他掖了掖被角, 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萧程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只手。
    要是萧程现在还醒着, 是绝不会让自己碰他的。
    柏易珩想到这里,不免微微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倒不是想做什么, 也没有别的心思, 只是担心萧程手冷。
    想了一会儿之后, 干脆让保镖去买个暖水袋回来。
    这一守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才匆匆跑来一个身影。
    保镖揽下了面前的这个少年,尽管心里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仍然确认道:“是洛先生吗?”
    洛镜书沉着脸点了点头,保镖便让他进去了。
    洛镜书一把推开房门,萧程身体不舒服,睡得很沉,没有被这个声音吵醒。
    倒是柏易珩抬头看了过去,面色平静地说道:“来了。”
    洛镜书的目光落在萧程身上,看见对方的脸颊仍然透着一股红晕,倒是嘴唇有些干,整个人带着一股病态的憔悴。
    洛镜书走近以后才看见萧程的手下垫着一个暖水袋,他先是搓了搓自己的手,确定不是冰冷的,然后才将手贴在了萧程的额头上。
    温度有些烫,不过尚且在正常范围之内。
    洛镜书看见萧程之后,那颗高高吊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萧程身上,不舍得离开。
    尽管只是分开了几天,洛镜书却好像已经有几年没看见萧程了似的,恨不得把对方变小了,揣在自己的兜里带走。
    他不过几天没在对方身边而已,程哥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
    洛镜书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然后又缓缓松开。
    他动作轻柔地替萧程撩开脸颊边的头发,然后才直起身体看向柏易珩。
    “咱们出去谈谈吧。”
    别说萧程现在已经睡着了,就算是对方醒着,恐怕也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
    萧程要是真的想说,早在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说了。
    洛镜书刚才一听就知道萧程说的全是假话,什么准备回去了,他的声音听起来明显有些不对劲。
    况且柏易珩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虽然掩饰的很好,声音里却仍然有着几分敷衍,开车的动作也比以往急切,车速听起来很快。
    这一切的不寻常都告诉洛镜书,今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且萧程知道,一旦这件事情被他发现了,后果不是萧程想看见的。
    至于是什么,洛镜书心里已经有了底。
    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抬头看向柏易珩。
    柏易珩微微点了点头,“走吧。”
    晚上的医院到底比白天要安静一些,两人出了病房之后,右转走到了这一层的阳台处。
    外面的灯光照了过来,这边并不算昏暗,只是更加清净了,今晚又一直吹着冷风,无端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谢谢你送程哥来医院。”
    洛镜书率先开口说道。
    他就算再讨厌柏易珩,也不得不承认,今晚如果不是有柏易珩的话,萧程不知道会经历些什么。
    柏易珩打量着面前少年脸上的神情,对方的眼神似乎比之前更有压迫感了,如果说之前是一种张扬的锋利嚣张,那么现在好歹是收敛了一些。
    但这种收敛并不让他显得温和,反而更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
    柏易珩想,或许这就是没追到手和追到手之后的区别。
    没追到手之前,洛镜书就像随时准备跳起来撕咬猎物的狼,对着周围的一切虎视眈眈,生怕那块还不属于自己的肉被别的狼叼走了。
    现在他终于将萧程打上了自己的记号,彻底困在了自己的领地里,于是终于能放松一些,话里话外都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柏易珩倒不觉得洛镜书幼稚,事实上,对方更幼稚的一面他也见过,倒是现在洛镜书平和了不少,还会说谢谢了。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柏易珩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洛镜书呼出了一口气,面前飘散起了一阵白雾,他的面容隐在白雾之中,目光尤其阴冷可怖。
    “大概猜到了。”
    除了那一个人,估计也没有别人。
    柏易珩眉头轻蹙,“姜应?”
    在他的印象中,萧程好像只跟这一个人起过矛盾。
    针对姜应的计划也到了关键的时刻,但从姜应目前的动向来说,对方应该还没有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对萧程下手?
    洛镜书微微冷笑了一声,这才问起了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