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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成断更文里的病弱美人

    一阵风吹过,卷得纱帘沙沙作响,陆行才硬梆梆回:“不怕。”
    “我怕。”楚天眨着眼,看起来可怜巴巴的,“所以小叔叔,今晚我能不能和你睡?”
    嘭。
    门在楚天面前关上,差点撞到他鼻子。
    楚天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朝屋里喊:“小叔叔晚安,小叔叔明天见。”
    回应他的,是屋内熄了灯。
    楚天唇角扬了一下。
    今晚不会有刺客,他只是做了第一次小试探,效果比他预想的好很多,至少陆行没把他直接拍下山。
    楚天摸摸鼻尖,初战告捷走了。
    等楚天离开,陆行隔空一指,啪,清脆响亮一声,开关开了,房间恢复光明。
    陆行正要去卫生间,忽然余光一凝,他往书桌一抬手,几颗东西就自发飞到他掌心。
    薄薄的糖纸包裹着糖果,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不知楚天什么时候留的。
    陆行看着圆滚滚的桂花糖,直接扔进垃圾桶。
    陆行进了卫生间。
    很快响起淅沥的水声,十分钟后陆行出来,发梢还滴着水,陆行运行了一周内力,很快头发就干了。
    他走到床边,关灯上床睡觉。
    结果没几分钟,房间再次亮了灯,陆行闭着眼一挥手。
    几颗桂花糖便飞出垃圾桶,落回了书桌的原处。
    *
    楚天睡了自穿书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次日,他是在温暖阳光里醒来,楚天睁开眼,看了眼床头,7点。
    掀开被子下床,楚天洗漱完毕换了身米白色休闲套装,开门走出去。
    他住的是客房,离饭厅有一段距离,大约要走10分钟左右,途中要经过逍遥派的操场。
    操场以前是逍遥派弟子练功用,所以残留深深浅浅的剑痕。
    最深的一道剑痕,深差不多10公分。
    楚天一路过去,仿佛是在穿过那个曾刀光剑影的江湖。
    出了操场,是一个悬空的圆形比武台,楚天看一眼就停住了脚步。
    此时比武台上站有两个人。一个是田乃棠,还有一个是束着高马尾,一身浅色运动服的女人。
    女人年纪五十左右,左手握着一根金色长鞭,朝阳照耀着,一闪一闪冒着光。
    台下杜衡和李旭先津津有味围观着,杜衡余光瞥到楚天来了,他捧着药飞快跑过来,一边吹药,一边说:“掌门,师姐和逍遥派的厨师杠上了,马上就要开打了。”
    楚天问:“她们要PK?”
    “PK?”杜衡愣了一秒,“算是吧,她们在比试。”
    杜衡声音一落,比舞台上,女人和田乃棠同时动了。
    女人挥鞭攻向田乃棠手臂,田乃棠双膝碰地下腰避过,伸手抽出她别在腰间的菜刀,就着跪地的姿势,向着女人的腿攻击,不让女人落地。
    女人察觉到田乃棠的企图,扬眉一笑,竟是两只脚尖踩着圆台边缘,顺着圆台逆时针旋转,而她的长鞭则是顺时针攻击田乃棠,想卷走田乃棠的菜刀。
    “师姐!快点夺了她的鞭子!嗷,我的,不是,掌门的药!”杜衡看得入神,忘记还捧着药,激动充当场外啦啦队,结果一蹦,药全泼到他脸上。
    而另一边,李勋先也不遑多让,胡子都紧张得翘起来,捏着拳头给女人助威:“加油!卷走她的刀!嗨呀,可惜,只差一点,不要松懈,继续想办法卷走她武器!”
    ……
    比武太打得热火朝天,台下气氛更热烈,这情形让楚天想到了比赛现场。
    像游戏,像每一个运动的现场,选手,观众,胜利,还有可观赏性的比试。
    楚天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虚拟的英雄打斗都能引起热潮,真实的武术一样能。中国武术,不输世界上任何一样运动。
    他何不直播武术竞技?
    *
    逍遥派的饭厅同样大得出奇,像学校的饭堂,有好几个打菜窗口。
    不过现在只开了一个窗口,因为除了陆行在用餐,饭厅再没第二个人。
    楚天拿了一杯牛奶,一个鸡蛋和一块培根三明治直奔陆行,在他对面坐下笑盈盈道:“小叔叔早安。”
    陆行继续面无表情喝粥,只是速度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
    然而快不过楚天,他的手指很灵活,尤其剥鸡蛋又快又好,几乎瞬间,一个光滑水润的鸡蛋落到陆行的盘子里。
    “小叔叔,多吃肉蛋奶对身体好。”
    陆行放下筷子:“黑衣人有无特征。”
    “小叔叔……”
    “不准再这样喊我。”陆行脸上难得出现一丝裂缝。
    昨晚做梦,他听了一晚上的小叔叔。
    “不喊小叔叔喊什么?”他身后有人笑嘻嘻,“二叔?行叔?”
    对面楚天无辜眨眼:“小叔叔,刚才不是我喊你。”
    陆行沉默。
    陆昂星在陆行旁边坐下,他没认出楚天,好奇盯着楚天:“敢和我小叔叔一桌吃饭,你是他新收的徒弟?”
    楚天还没回答,陆行就冷冷问:“来做什么?”
    陆昂星早习惯了陆行的冷淡,他嬉皮笑脸拿起面前盘子的鸡蛋,一口咬掉一半,含糊不清回答:“我爸咯,说什么《山海录》是我爷爷心病,一定要在明年清明烧给他,让我找不到就死外面,所以我死你这儿来了。哎呀,不是我说,小叔叔你就把那条破桥修一下啊,每次没人带我根本过不来,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