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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听说你有罪[系统]

    再一次见到余生的时候, 余生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两人坐在经常用来休息的茶台上,小小的茶台旁边放着萧逸的小箱子。
    “你后悔害死你的兄弟姐妹吗?”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萧逸淡淡的问道。
    “不。”余生很坦然的摇了摇头, 他不是会为了做过的事情而后悔的那种人。
    “那你想念你的兄弟姐妹吗?”萧逸继续询问。
    “或许吧。”
    “为什么,要害死他们呢?”萧逸并没有看全所有的文件, 那是属于余生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外人站在他的立场上,所能够想象到的事情。
    “这个世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规则的。”余生清浅的音调飘逸着茶水淡淡的气息, 弥漫在两人中间的是几分平和,“一个家族,就是一个世界,我们有我们的规则。”
    成王败寇,从小受到的教育更是如同古代帝王一般残忍的对待自己的手足,不择手段到最后孤独的站在顶峰,脚下是成堆的尸体。
    “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余生没有等萧逸询问,自顾自的开口,“只是一个挣扎在生活线上的普通的人。”
    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是光鲜亮丽的,能力不凡,但是余生又何尝不是屈服于无法改变的现实?
    余生深知自己能力的有限和无能为力,越是知道才会越是痛苦。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你会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吗?”萧逸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了那一摞资料,“你会……面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且去赎罪吗?”
    “你是希望我如同你之前所接触过的人一样,主动去自首吗?”余生微微皱着眉头,冷漠的微笑,“就如同我说的,规则的圈子并不是浅显的在一个社会之中,我这么做,并没有任何的好处。”
    萧逸沉默的将已经拆开了的包裹放在了余生的面前,余生也很自然的伸手打开了箱子,随意的瞟了一眼里面的文件资料。
    “你是希望用这样的方式让我屈服吗?”余生笑道。
    “只是一份文件而已,你现在都可以毁掉,并且让我永远都无法活着走出这扇门。”萧逸是有这个自知之明的,自己不可能和余生对抗。
    而余生……也并没有和自己对抗的心情。
    “我能去一下洗手间吗?”萧逸询问道。
    余生微微点头,示意允许,萧逸站起身来,轻车熟路的摸到了洗手间之内。
    这里很干净,一如余生爱干净的特性,萧逸坐在了浴缸的边缘,开口。
    “系统。”
    系统没有回应。
    “系统,自首系统,系统……系统……”萧逸一连串的不停的呼叫着系统,不得到系统的回应就一直不曾停歇。
    “怎么了,为什么不回应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现在在过来做你希望我做的事情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如果你不出声,那么我会让你看到不出声的后果。”
    “我……带了刀。”
    萧逸从口袋中拿出了小刀,尖利的小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在冰冷雪白的墙壁反射的光芒之下闪现出几分冰冷的寒芒。
    “现在你是回应我,还是就这样继续下去?”
    【请宿主不要做出自残行为,爱惜生命,真爱生活。】
    听到了系统的话萧逸笑了。
    “你果然听得到,那么你就继续听,或者说,你继续看。”萧逸手中的小刀已经刺入了皮肉,鲜红色的液体逐渐的渗出,“我划伤了我的手腕,现在正在流血,只是流血不是很厉害。”
    “我已经打开了热水。”
    “到什么地步,才会切割到我的动脉?切到动脉会是什么样的景色,血液会溅射出来吗?我很好奇殷悦。”
    就在萧逸这么说的时候,突然间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萧逸抬头,看到的就是余生铁青的面色。
    萧逸浑然不觉,而是继续说道:“系统,你出来,你如果现在不和我说话,那么……”
    “你是不是已经站在我面前了?”
    萧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冒出来的这么一个想法,然而看到余生铁青的面色,略显粗暴上前来甩掉他手里的刀,将他带出了卫生间,找到了医药箱开始简单的救治,从头到尾余生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同样的……系统也没有。
    余生和系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萧逸不知道,但是在看到了那个小积木的时候,萧逸脑海深处隐约的一处几乎已经忘记的记忆出现在了脑海之中。
    “对不起。”在余生的手上已经染上了他的鲜血,但是一直流血不止的手腕已经逐渐的开始止血,余生的面色才稍微放松了一点,萧逸在此时才开口,“我已经不记得,当初的事情了。”
    余生的手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如果不是你寄给我这个东西,我完全想不起来。”萧逸垂眸看着帮他包扎的手逐渐停下来动作的余生,“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你难道认为我会记到现在吗?”
    余生看向了萧逸:“你记得。”
    萧逸不记得,在看到那个小玩具的时候,一瞬间几乎没有反应起来。
    他有过这样一个玩具,在他已经进入孤儿院的时候,是弟弟给他的。
    弟弟刚刚去世,他看着那个玩具,很长时间,一个人坐在孤儿院的台阶之上,没有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