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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穿书后成了反派的人鱼

    “你不会觉得心虚吗?这是你的母星,生你养你的地方, 现在你想要做的,就是像个不孝子一样掏空它的价值并舍弃它?”
    “现在怎么说随你的便了,我只想得到成果。”萧阳目光一沉, 拍了拍自己椅子的扶手, 很快门外就进来了士兵,他们面无表情地靠近萧宇禁锢住他的双手,将他带离了出去。
    萧宇放弃了挣扎只是在出门前留下一句:“你最好不要后悔。”
    萧阳扯了扯嘴角,看着视野中那片混沌的灰蓝,他的心里早就不像从前一样充满希望。
    他的选择才是正确的,那落后的, 腐朽的文明就应该被取代, 人鱼族需要更明确的进化路线, 他们的目标从来不是这一颗小小的星球而已。
    ……
    萧宇被士兵们带到星舰舱门前,他们只给他穿上了简单的防护服就将他推进了一个小型的逃生舱里,随后关上门,将逃生舱投射出去。
    而投射的房间正是人鱼星。
    萧阳沉默地注视着那像流星投入那颗星球怀抱的逃生舱,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扣紧了椅子扶手。
    但就在他以为萧宇会按预期一样直接被投放进人鱼星中时。
    一架破破烂烂的小型星舰突然出现朝着萧宇的方向驶去。
    “什么?!”萧阳眯起眼看着那突然出现的计划外的星舰,想也没想道:“将那架星舰击毁。”
    当无数的激光导弹朝着那架星舰射去时,星舰里的枫已经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靠,真是个疯子,有必要这样针对我们吗?”
    驾驶星舰的黑额头上也布满了冷汗,他沉声提醒道:“为了避开这些导弹轨迹,星舰的灵敏度我会拉到最高,你们最好将自己的位置固定住。”
    话音刚落,星舰就猛的一个颠簸,枫差点没从这头颠到那一头。
    “噢,该死。”枫捂着嘴,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撞得嗡嗡的,整个人有些头晕目眩,但当他抬起头想要看看那位唐谕是否也和他一样被撞到头晕目眩时,却发现唐谕仍旧不动如山地站在靠窗的地方。
    他沉默地注视着在宇宙中划过的各种激光导弹的痕迹,随后抬头,一股磅礴的精神力瞬间覆盖了这艘破破烂烂的星舰,舰体很快稳定了下来,而袭击他们的导弹也被这股精神力给拦截在很远的地方。
    “……操,不愧是唐谕。”烬小小地吐槽了一句,但吐槽归吐槽,他也没忘记自己的工作,他在操控面板上飞快地找出捕捉系统,调整设定,定位坐标,对准了萧宇逃生舱的房间发射。
    一根细细的金属绳索猛地冲出星舰向逃生舱射去,并瞬间刺破了逃生舱的外壁,绳子末端在刺入后迅速裂开挂住洞口,再由操纵者控制绳子拉回。
    萧宇感受到逃生舱的猛地停顿后,也明白过来是枫他们到了,只是不知道他们面临萧阳这样声势浩大的火力压制,他们是怎么冲破重围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萧宇被拉到星舰上后,迅速从救生舱中脱离。他甚至来不及与枫他们叙旧,就冲到了驾驶室道:“加速!速度越快越好,我们必须立刻降落在星球上。”
    黑脑袋上的汗水从下巴滑落,但期间一直一言不发,萧宇说什么,他就怎么做,到了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询问。
    “枫,烬,做好降落准备。”萧宇看着自己的两位同伴:“人鱼星的环境十分恶劣,我们能停留的时间非常有限,我们必须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将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完成。”
    紧急地将所有事项布置下去以后,萧宇最终还是对上了唐谕的目光。
    唐谕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目光中的沉郁几乎化为实质。
    萧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听唐谕声音冷漠地说道:“去做你想做的事。”
    唐谕抬起眼睫,面容肃穆,他发现自己从未有哪一刻像现在一般正视着萧宇,也从未有一刻会想过彻底放开萧宇的手。
    他看着萧宇,像看着一直被自己握在手心中的飞鸟。他无比眷恋而疼惜着他,但却又不得不明白,自己的手心并不是他的归宿。
    他不是他的囚鸟,他是他的雄鹰。
    唐谕深吸了一口气,面容平静甚至是柔和地对萧宇说道:“不管你怎么想,或是怎么做…你记住。”
    “我爱你。”
    星舰的舱门瞬间打开,来自宇宙的吸力迫使两人向舱外飞去。
    “唐谕!”萧宇下意识想要抓住唐谕的手,却看见唐谕义无反顾地转过身。
    银白的光芒一闪而过,再站在他面前的,是那架银白色的机甲。
    “走吧。”
    机甲头也不回地说道。
    萧宇却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卡住一样难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银色机甲冲着那漫天的火光而去,而自己只能离他越来越远。
    舱门关闭隔绝了他的视线,他闭了闭眼再转过头便是一脸决绝的神色。
    ……
    星舰以一种势不可挡的速度猛地降落在人鱼星上,星舰中的众人差点被这猛烈的撞击给震伤内脏,但好在黑反应快调出了迫降模式,不然他们还真就降落即GG。
    没有时间给他们做出调整,萧宇缓过劲来就第一个走出了星舰。
    入眼是一片浓郁的灰白,就像是要吞没一切世界万物一样的浓雾。浓雾下是同样灰白干硬的土地,上面毫无生机,只有一块又一块碎裂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