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能。
    于是服务员把手机递了过去。
    那页面还停留在相册合照里，贺翊按下删除，又在回收站里永久删除，随后才还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接回来看了看相册被删了的图片，有些委屈：“我照片呢？”
    沈听白抬眼看去。
    贺翊夹了自己碗里的烤肉给沈听白，随意道：“删了。”
    服务员更委屈了：“为什么啊？”
    贺翊看都没再看她：“沈老师是我的Omega，你讨厌他就是讨厌我，既然讨厌我，合照就不用了吧。”
    服务员抿着唇看了一眼贺翊，又看了一眼沈听白，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沈听白笑了一声：“你就不怕她变成黑粉？”
    贺翊挑眉：“我的黑粉多一个也不多。”
    沈听白笑意更深，心里有暖意流淌。
    烤肉的服务员换了一个过来，毕竟烤肉店并不想接到投诉。
    沈听白和贺翊吃完就回了学校，上午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他知道贺翊带他出去玩就是为了散散心，让他忘记上午的那些烦心事。
    两人回来已经是下午了，沈听白没忘了研究的事，径直朝图书馆去找莫里斯了。
    贺翊看着沈听白直接往图书馆去，抿了抿唇。
    沈听白走了没两步，见贺翊没跟上来，回头问：“你不去了吗？”
    贺翊无奈地叹了一声：“真不知道沈老师是对研究上心还是对莫里斯上心。”
    沈听白眸中划过一丝不解：“莫里斯有什么好上心的？”
    当然是研究比较重要。
    贺翊跟上两步，问：“那我和莫里斯，谁的机会比较大？”
    沈听白问：“什么机会？”
    贺翊：“当助教的机会。”
    沈听白似乎是在思索。
    贺翊垂眸，声音有些轻：“这还要想？”
    沈听白浅笑：“明天你就知道了，先走吧。”
    莫里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等在图书馆，看到沈听白来了，连忙招呼他。
    两人一聊就是一下午，眨眼就又是晚饭的时间了。
    沈听白和莫里斯似乎聊到有些突破的时候，晚饭随意地吃了点，继续讨论着。
    贺翊只能看着沈听白这般不分昼夜，颇为心疼。
    一直到深夜图书馆关门，两人才终于从热火朝天的讨论中抽出神思来，似乎有了一致的结果。
    莫里斯神清气爽，邀请道：“这么晚了，我都饿了，沈老师一起去吃个夜宵庆祝一下？”
    沈听白觉得并无不可，晚饭确实没吃多少：“好。”
    贺翊刚要说话，沈听白又转头看向他：“你一起吗？”
    分明也是邀请上了他。
    贺翊自然答应。
    莫里斯带着沈听白去吃牛排，牛排意面配红酒，氛围感十足。
    在场一个Omega两个Alpha，也不知道谁是电灯泡。
    莫里斯举起就被，对沈听白道：“为了我们的研究新进展，干杯！”
    沈听白举杯和他碰了一下，没有立刻收回来，反而看向贺翊：“你不碰杯？”
    贺翊侧头：“你们的新进展，没有我。”
    沈听白不赞同道：“你也参与了，你还要做我的助教，怎么没有你？”
    贺翊闻言，忍不住挑起了唇角，举杯碰了一下。
    沈听白确实挺开心的，贺翊能感觉的出来，他一连喝了好几杯，贺翊没能拦住，沈听白少有的情绪外放，贺翊便也随他去了。
    就纵他这一回，不过明天醒来又要头疼了。
    沈听白本身酒量就不太好，贺翊见他喝的有些多了，连忙劝阻，对莫里斯道：“我先送沈老师回去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莫里斯的酒量倒是挺好：“没事，我可以的。”
    贺翊将沈听白打横抱起，一直抱到副驾驶，轻轻把人放下。
    沈听白在贺翊打算离开去驾驶位之前拉住他，口中吐出红酒的气息与贺翊的信息素交织：“贺翊，你身上好香。”
    贺翊看着沈听白，喉咙发紧：“沈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沈听白眼中是不同于平日的迷惘：“不知道。”
    贺翊轻叹一声，俯身一吻落在沈听白的唇上，浅尝辄止：“这样喜欢吗？”
    沈听白抿唇，似乎在尝什么味道，良久轻轻应了一声：“嗯。”
    贺翊的自我克制在沈听白的这一生轻应下瞬间崩塌，凑上去又加深了一个吻。
    车外雪花飘落，越下越大，大雪遮盖了玻璃窗，看不清里面的两人在做什么。
    沈听白喝了酒本就有些迷糊，又被贺翊吻得晕晕乎乎的，脸上红晕更深，一直延到了脖颈。
    所幸贺翊还记得这是在路边，关上车门便回了锦江花园。
    沈听白被他抱着上了二楼，温柔地放在床上，红酒的味道伴随着贺翊的信息素与沈听白的花香弥漫了整个房间。
    香气肆虐，这一次是前所未有的浓郁，玫瑰花香控制不住地肆意，将醇厚的酒香包裹，纠缠不清。
    那花香迎着酒香，醇酒却逗着他，来来往往，忽而撞在一起，忽而分开些许。
    就这样仿佛孩童玩闹了许久，醇酒散开氤氲了满室，浓烈的香味经久不散。
    … …
    许是昨晚折腾了太久，第二天定好的闹钟竟然没能把沈听白从梦中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