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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药罐子受爱虐不虐

    身高超出185的,人高马壮的,胳膊肌肉突起的,据说还拥有专业医护资格的,大汉。
    沈宁:“......”
    谢寅淡定道:“有他们跟着你,不管是不是与病相关的安全,我都放心了。”
    沈宁忽然有一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谢老板,你开窗理论学的很好嘛。
    因为这两个大汉特别醒目,沈宁心累之余都失去了出去的念头,反正他也是个画画宅。
    谢寅看他在家窝了两天,道:“怎么不出去?”
    你说为什么呢?
    他没好气地说:“这样谁会邀请我去玩啊。”
    谢寅:“会有人的。”
    他转头拿着邵正觉查到了号码,打电话给了箫锦。
    箫锦受宠若惊,捧着手机战战兢兢地站在家门口吹着夜里的寒风。
    谢寅说:“你明天早上打电话给沈宁,叫他出来跟你玩。”
    箫锦:?这算什么?太子陪玩?
    不过箫锦第二天还是兢兢业业地打电话给沈宁,邀请他一起出来采风。沈宁好几天没碰油画了,高兴得不得了。高举着手机奔向谢寅道:
    “谢先生,是箫锦邀请我的!”
    “嗯。”谢寅绷着一张脸说:“那你好好跟他玩。”
    *
    作者有话要说:
    写不下去了,我要睡觉。明天能多写就加更
    换了新文案后,收藏涨幅是原来1/4到1/3,我不信是文案的原因!除非你让我看看今天能疯涨!
    第77章 守护
    因为是谢总亲口吩咐, 箫锦不敢叫太多人,就叫了另外两个画画的朋友, 还都是普通家庭的孩子,没有上流社会那些弯弯绕绕,也不认识沈宁,只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两个人。
    沈宁解释道是因为自己生病了,这两位是看护,他们不仅没怀疑这看护怎么这么人高马大,还特别地同情沈宁。
    几个人选在一个郊区的公园里,春天里绿草成荫,是个非常适合踏春野炊的地方,再远处花骨朵含苞欲放,娇纤妩媚。几个人有说有笑, 气氛异常融洽。箫锦看着手机, 忽然“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
    箫锦看向沈宁道:“李昌雅在荣城,他说他也要过来。”
    “李昌雅?是那个古典画派的李昌雅么?”
    另外两个人激动道:“李昌雅也要过来么?”
    比起刚刚出道的沈宁和还不显名声的箫锦, 自然是被誉为新生代天才的李昌雅更有名气。沈宁疑惑他怎么不给自己发信息, 道:
    “他要过来就过来呗,让他快点, 别耽误我晚上回家吃饭。”
    荣城到海城只要一个小时车程,李昌雅是一个半小时后到的, 他也不知道去参加了什么活动, 难得地穿着西装, 一派风尘仆仆, 端庄英俊的样子。
    他到了之后那两个朋友就围着他转, 李昌雅不善交际也没有这方面兴趣, 随便打发了他们, 跟沈宁出去散步,两个保镖(医护)不远不近地跟着。
    李昌雅看了眼后头两人,转头盯着沈宁:“我听说你生病了。”
    沈宁:“小病。”
    李昌雅看着他明显比上次清瘦了不少的身体,还有苍白的面孔,一个字一个字吐词清晰:
    “你晕厥了,你还吐血了。”
    这世上没有能完全藏得住的秘密,画家圈子又这么小,传到李昌雅耳中的时候他觉得奇怪,就问了声乔语颜,就什么都知道了。
    “......”沈宁只能说:“我肺部有个肿瘤。”
    李昌雅神情一肃:“很严重?”
    “还好,是良性。但是我有先天性免疫缺陷,肿瘤只是我所有病中最不值一提的一项。”
    “......”
    李昌雅虽然对医学一窍不通,但他天生敏感,从几件事里就联想到沈宁得的不会是个小病。而他也不愧是公认的最不好打交道的画家,想通这点后,他直接问:
    “会死么?”
    沈宁:“嗯,治不好就会死。”
    两个人又循着草坪外围走了小半圈,李昌雅目光直视着前方的泥土,他的眼神低沉,似乎在酝酿什么,几分钟后他开口道:
    “我一直很好奇,你画中那股无所畏惧疯狂偏执的情感来源何处,毕竟你看起来人还挺正常,现在我知道了。”
    他看着沈宁说:“你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以生命为养料纵情画画,所以你才无拘无束,也丝毫不在意外界的眼光。”
    沈宁低头不语,他也确实没什么好说的。和大多数艺术家一样,他也有着要让作品代替自己长存于世的想法,只不过上一世因为自己的偏执,宁愿将自己的天赋随着生命埋藏,还自以为是是对世界的报复。
    等到了这一世,他终于完成了大多数艺术家的愿望,让永恒的作品代替短暂的生命。
    ——这话可不能跟谢寅说,否则他会把画室乃至所有跟画画有关的东西都锁起来,直到他痊愈的那一刻。
    李昌雅的话却还没有结束:
    “所以我已经能想象到你治好病以后,拿起画笔什么都画不出来,对着空白的画布痛哭流涕的模样了。”
    沈宁:?
    李昌雅眼睛里冒着光,用非常抨击非常不屑的目光看着他,言辞犀利而嘲讽:
    “用燃烧生命伪装天赋画的画算是什么真正的作品,你只是在作弊,就跟运动员吃了兴奋剂之后拿了冠军一样。失去了这个危机,你说不定就会沦落为平庸之辈,到时候再没有人会想起你,你只不过是画坛一闪而逝的流星,是不是流星还先不说,而我则将是永恒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