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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药罐子受爱虐不虐

    沈宁微微勾起嘴唇,他有预感,这一次一定会很成功。
    ——
    演出大获成功,比之任何一次排练都要顺畅,只觉酣畅淋漓,两首歌后,几人起身鞠躬致谢,广场再次发出热烈掌声,几个人对视着笑了起来。
    福利院的人在帮着把乐器拿下去,观众那边也有人称赞道这群孩子表演真不错,而且都是大学生志愿者,现在的孩子都很有想法。
    谢寅温和地说:“孩子们不止需要物质关怀,也需要精神关怀,让他们多多接触新鲜事物,才能让他们快乐成长。”
    福利院的人听了感动不已,再加上这次表演本来就是他们牵线的,只觉得这位年轻的谢氏总裁真是个好人。
    几个人把乐器搬上车,有人问社长:“我们要走了么?”
    社长看了眼听了他们的音乐后好奇地跟出来在门口观望的孩子们,道:
    “想回去的就先回去吧,不过难得来一次,我想跟这里的孩子们多聊聊天。”
    “好啊好啊,那我也留下,刚刚看到了几个超可爱的天使,可比我家的小鬼可爱多了。”
    “哈哈录音了,那我也留下。”
    “我也......”
    一群人都打算留一会,沈宁也没有立刻走。比起那些衣着光鲜的大人们,院里的孩子明显更喜欢这些小大人,好奇地缠着他们问问题。他们这几个人平时都大大咧咧的,估计自己都照顾不好,这会儿却都成了万能的大哥哥大姐姐,浑身散发着天使光环,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沈宁也不能免俗,他不自觉摆出一副温柔大哥哥的样子,教院里的孩子编手环,可要了他的老命了。
    几个孩子跑开的时候,沈宁抬起头,看到草坪上有一个特殊的孩子,她坐在轮椅上,头上戴了一顶帽子,身上披着厚厚的羽绒服,还有一个医护陪在她身边,时刻不离。这个孩子身上发出的特殊气场不由让沈宁靠近了几步,他们的社长也看到了她,带着几分好奇和谨慎,小心翼翼地问医护:
    “她是怎么了么?”
    医护知道他们是今天过来表演的志愿者,温和地笑着说:“她生了重病,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但是听说今天资助她看病的好心人来了,所以想过来看看。她这样出来散散心也好,有助于她的康复。”
    “那她已经治好病,在做医疗康复了么?”
    医护露出了惋惜的神色:
    “还没有,她是个坚强的孩子,第一次骨髓移植后不久,她的病就又复发了,但是她真的很坚强,常常说她一直花福利院还有好心人的钱,如果她被打到了,那些钱就都白费了,为了不让那些钱都白花,她一定一定要好起来。”
    社长看向女孩,喃喃自语道:“她是个坚强的孩子。”
    医护赞同地点点头:“是啊,她比我们大多数成年人都还要坚强。”
    沈宁也不由地点了点头,如果说第一次骨髓移植是希望,那么希望破灭后的第二次就是恐惧,很多人都无法克服这种恐惧,这个小女孩的确非常坚强。
    沈宁看着社长上前,蹲下来和她说了一会话,过了会,她把她的吉他拿了过来,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拨了起来。
    沈宁微笑地看着这一幕,慢慢挪动步伐,向着他曾许诺要一起玩翻花绳的小女孩走去。
    沈宁在福利院转了一圈,孩子们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晕了。在里面待了一个小时,他头昏脑胀,站起来看了眼手机,向社长说了一声就往外面走。
    一辆车停在他面前。
    谢寅已经在里面了,他脱下了外套,外着一件西装,手腕袖口卷起一圈,露出左手腕上一只银色的机械手表。他神色淡漠如常,看了眼门口的沈宁就转过了脸。
    沈宁爬进后座,车子慢慢驶出,他低头侧目看了眼谢寅手指上的戒指,抬起头郑重其事地说:“谢先生,你是个好人,我要替福利院的孩子们谢谢你。”
    谢寅不带感情地看向他:“你知道慈善只是企业保持对外形象的一种手段吧。”
    “没有关系啊,古人都说了,君子论迹不论心,谢先生就是在做好事啊。”
    谢寅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吐出两个字:
    “幼稚。”
    沈宁:嗯,幼稚就幼稚吧,没什么不好。
    ......
    不过沈宁虽然表达了感谢,但他肯定不是口头表达一下就算了的人啊。
    回去路上两人顺便吃了午饭,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两个人各自回房间休息了一会。谢寅处理完工作下楼的时候,看到沈宁盯着厨房看,一脸若有所思。
    谢寅心中蓦然一动。
    他上前几步,就听到沈宁仿佛自言自语般地在说:
    “为了表示感谢,我是不是要给谢先生晚上做一顿饭呢?”
    谢寅表情凝固了一瞬,若无其事地从身后出现,语气淡淡道:
    “我觉得不必。”
    “谢先生?”沈宁像是吓了一跳,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
    男生仰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不可以这样的,谢先生,做人不能忘本,谢先生对我这么好,为我做了这么多事,而我心里感激谢先生,如果不能用实际行动表达,那就实在太对不起你了。”
    谢寅:“那也不需要......”
    “为谢先生做一顿晚饭是我能做的最简单的事情了,如果连这都做不好,我还怎么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