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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偏执总裁他不当了[穿书]

    手机里头既不是严谨的文件,也不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报表,而是十分淳朴,狗血味道十分足的小说。
    没错,纪眠竹终于记起来了自己这个爱好,并积极贯彻到了实践中。
    说实话,看小说这件事,如果你不去想它,就是十天半个月不看都没事,可若是脑子里有了这个念头,就会无论如何也要看上两眼。
    恰巧纪眠竹就属于后者。
    他在被江敛裹在浴巾里抱出来的时候,不知怎么地,脑子里就突兀想起来了这件事,顿时,以往看过的小说都重现在了脑海里,汇成一簇小火苗,撺掇他再去看上一看。受这股心情驱使,纪眠竹一边享受着男朋友恰到好处的按摩,一边美滋滋的看起了小说,高兴快活到连江敛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听见。
    在又一次试图和自家宝贝搭话,结果却被嗯嗯啊啊敷衍过去的时候,江敛渐渐停下来手中动作,抿着唇望着趴在床上的纪眠竹拿手指津津有味地戳着手机屏幕,眸子里满是不爽。
    “......宝贝,你在看什么?”
    明明不久之前还在他的怀里呜咽,现在就翻脸无情,让江敛莫名有一种自己被渣了的感觉,十分不爽。
    他一边危险靠近一边问道。
    危险悄悄来临,但纪眠竹还一无所觉。他正巧被文中某个场景逗笑,听见江敛的声音还以为他是在问自己力道行不行,于是便囫囵点了点头嗯了几声,成功让江敛的脸色再度黑上了一层。
    偏偏纪眠竹还跟没事人似的,盯着手机又笑了一声,似乎手机里头的东西很能逗他开心一般,令江敛眯了眯眼,露出一点寒芒。
    江敛裹挟着一身寒气逼近,手臂在纪眠竹身边撑开,低头朝着对方的手机屏幕看去,一边看一边咬牙切齿,心里暗忱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能比自己还重要。
    别再是不知打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野男人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自家宝贝被野男人勾走的江敛,黑着一张脸凝神望去,结果却在纪眠竹的手机里头看见了这样一行文字:
    “男人手撑在他身体两边,低头望过来的目光中,含着三分凉薄,三分讥诮与四分漫不经心,他的气质冷冽,像是西伯利亚终年化不开的寒流那般令人瑟瑟发抖,开口便是:‘呵,男人,谁给你的胆子不理我?’”
    江敛准备捏纪眠竹后颈的手一顿,刚张开准备说话的唇也僵住了,面色渐渐古怪起来,打心底里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
    到底哪里熟悉呢,这动作,这心理,和他刚刚要做的简直是如出一辙。如果他刚才没有收住话,他估计自己出口的也是带着冷意与自嘲的一句“宝贝,为什么不理我”。
    “......”
    江敛瞧瞧自己,又瞧瞧兀自乐着的纪眠竹,最后目光落在对方依旧亮着的手机屏幕上,被那段文字一刺,登时退开了,连裹挟周身的寒气也紧跟着化掉了,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
    江敛坐在床边,看着趴在床上笑得发抖的纪眠竹,眉宇都紧紧蹙了起来,像是被什么困扰住了,脑子里不断闪现刚刚惊鸿一瞥到的片段。
    他的宝贝......究竟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从没接触过沙雕霸总小说,根正苗红的江总渐渐陷入了沉思。
    江敛的不对劲,纪眠竹是在察觉到自己腰间力道消失后才知晓的。彼时纪眠竹直起身子察看情况,结果却发现本该为他揉着腰的江敛垂着眼睛坐在床边,衬衫袖子卷起,露出精壮漂亮的小臂,好像遇到了千古难题在苦恼一般,连一张俊美的脸都拢着一层阴翳,就差手指间夹着烟了,和他刚刚看的狗血沙雕小说里的霸总几乎是一模一样。
    一样的俊美帅气,一样的气质沉冷,区别就是他的男朋友脑子比较正常。
    但纵是如此,纪眠竹还是没忍住面上一乐,凑过去询问了两句。
    “阿敛,你怎么了?”
    江敛闻声抬头,目光触及纪眠竹时有一瞬温柔,然而下一秒却在不由自主地看向纪眠竹手里紧紧抓着的手机时,眼眸里的情绪变得复杂难辨。他张了张唇,诸多字词在舌尖吞吐,最终只道出一句苍白的“没事”。
    纪眠竹当然不相信,光是瞅着对方的面色就知道他在撒谎,于是很有些不客气坐在旁边让对方如实招来。
    江敛皱着眉组织了好大一会儿语言,最终才在纪眠竹的严刑逼供下磕磕绊绊的问出来:“宝贝......你刚刚手机里头看的是什么?”
    纪眠竹眨眨眼睛,回答的轻飘飘。
    “小说啊。”
    他以前看这样的狗血沙雕小说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来,因为不想被人发现,从而降低了自己作为霸总的逼格。可是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身边有了可以共度余生的江敛,所以再藏着掖着也就没有必要了,纪眠竹往外抖露的特别痛快。
    “我以前应该没有告诉过你,不过也没事,你还是第一个知道我这件事的呢。”纪眠竹眯了眯眼睛,朝着江敛摇了摇自己的手机,道:“我喜欢看小说,尤其是狗血沙雕小说,因为很解压,越狗血越沙雕,看起来也就越痛快,是个放松的好方式。”
    说着纪眠竹看了看江敛的面色,真诚提议道:“不如你也来试一下?”
    江敛闻言,登时拒绝。
    “......我就不了。”
    他瞄了一眼纪眠竹手里的手机,面色还是止不住的复杂,似乎还没从刚刚的那一瞥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