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琬琰是个好姑娘,但上官淩却是下落不明,望上官淩安然无恙,能与于琬琰终成眷属。
    “五日后,辰时,我们便在这土地庙汇合。”见于琬琰颔首,谢晏宁松开陆怀鸩,继而牵了陆怀鸩的手,“我们回客栈去吧。”
    谢晏宁认定于琬琰不会出卖自己,因而,并未换客栈,亦未出这北洮城。
    一回到房间,谢晏宁便将陆怀鸩抵于房门上,舔舐着陆怀鸩的唇瓣,哄道:“怀鸩,你且想想,若不快些将事情解决,待宝宝的月份大起来,本尊挺着大肚子如何与人交手?若是动了胎气,破了羊水,本尊难不成要当着诸人之面生产?”
    陆怀鸩自然知晓谢晏宁所言不错,谢晏宁怀孕不过一月,至少须得八月才会生产,无人能提前预知这八月间究竟会发生何事,早些将事情解决,谢晏宁方能安心生产,可是此去渡佛书院假若有何差池该如何是好?
    归根结底都是他这个做徒弟,做娘子,做父亲的太过无能了。
    他什么都做不好,根本不配做谢晏宁的徒弟与娘子,亦不配做宝宝的父亲。
    修为要在短时间内突飞猛进难如登天,若是色/诱,应当容易许多。
    他必须去南风馆好好观摩、学习,务必让谢晏宁满意。
    第84章
    谢晏宁见陆怀鸩似在走神,心生不悦,遂掐住了陆怀鸩的下颌,并以舌尖磨蹭着陆怀鸩的唇缝,诱使陆怀鸩开启了唇齿。
    齿面一被碰触,陆怀鸩即刻回过了神来,方要回应谢晏宁,竟陡然被谢晏宁掀翻于地。
    谢晏宁跨坐于陆怀鸩的腰身之上,居高临下地盯着陆怀鸩,责问道:“你适才所思为何?”
    陆怀鸩并不想将自己欲要去南风馆之事向谢晏宁坦白,故而,只道:“弟子生恐师尊此去渡佛书院出了差池,又觉自己太过无能。”
    谢晏宁已然发现陆怀鸩的眼神有些微闪烁不定,陆怀鸩明显有事隐瞒于他。
    他并不戳穿,继而温言道:“怀鸩,你明知自己的修为不如本尊,却每每挡于本尊面前,本尊如若出了差池,你怕是无法安然无恙,你为何总是想到本尊,从不顾及自己?”
    陆怀鸩捉住了谢晏宁的右手,虔诚地亲吻着手背:“师尊曾言自己乃是槲寄生,须得从弟子身上吸收养分,方能存活,但于弟子而言,弟子才是槲寄生,而师尊则能给予弟子养分,倘若失去了师尊,弟子这株槲寄生将遭受灭顶之灾,是以,守住作为养分提供者的师尊才是至关紧要之事。”
    关于槲寄生的比喻,谢晏宁当然记得,但其实这个比喻更多的是调情意味,虽然当时头脑混沌的自己将生存与调情混在了一处。
    由陆怀鸩口中说来,调情意味不复存在,而是成了生存与死亡。
    谢晏宁肃然道:“你与本尊互为槲寄生,互为养分,乃是相互依存的关系。你应当明白自己对于本尊以及宝宝的重要性。”
    陆怀鸩颔首:“弟子明白,但弟子还是认为师尊是最为紧要的。”
    “本尊与宝宝亦认为你是最为紧要的。”谢晏宁反扣住陆怀鸩的右手,紧接着,放于唇边,启唇,含入了尾指。
    陆怀鸩浑身一震:“师尊想对弟子做什么?”
    谢晏宁眼波如水:“你不是应当任由本尊处置么?问这许多做什么?”
    陆怀鸩阖上了双目:“弟子荣幸之至。”
    少时,他再也忍耐不得,正欲反身压制住谢晏宁,以便好生亲吻一番,未料想,谢晏宁居然以潮湿的唇齿提醒道:“你该去煎药了。”
    一日三碗安胎药,少不得。
    理智上,陆怀鸩清楚自己应该立刻去煎药,但被谢晏宁用这般平淡的语气提醒着,情感上,他却极为委屈,分明是谢晏宁先轻薄自己的,为何不予自己轻薄回去的余裕?着实不公平。
    谢晏宁站起身,向着陆怀鸩伸出手去,同时凝视着陆怀鸩道:“起来吧。”
    陆怀鸩拉住了谢晏宁的手,却并未立即起身,反是从谢晏宁的指尖起,一点一点地向上亲吻,直至谢晏宁的唇瓣。
    他的唇瓣终是覆上了谢晏宁的唇瓣,他喟叹一声,进而缠着谢晏宁的舌尖不放。
    谢晏宁伸手环住了陆怀鸩的腰身,沉迷地与陆怀鸩接吻。
    陆怀鸩将谢晏宁吻得遍体生红,气息紊乱,方才勉强松开谢晏宁,煎药去了。
    一碗安胎药需要熬足两个时辰,他一面看着安胎药,一面在心中参悟着一门心法。
    小二哥时不时地进得庖厨端菜,一见这伪君子,忍不住要送其几把眼刀子。
    两个时辰后,他端了安胎药,进得房间,待谢晏宁饮罢后,他又与谢晏宁一道用了午膳。
    其后,谢晏宁午睡,而他则试着修炼已经参悟的心法。
    他急于求成,半个时辰后,险些走火入魔,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
    他生恐被谢晏宁觉察,赶紧将唇边的血液拭去了。
    倘若他走火入魔,伤了心脉,定会害得谢晏宁再次渡修为予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命令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直待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他才继续修炼。
    他修炼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便又煎安胎药去了。
    这一个半时辰的修炼颇有收获,但五日后,他们便要启程去渡佛书院了,并无足够的时间容他修炼,自是不可能有长足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