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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男神住在塔里面

    更生伸手重新拿了两张椅子,放到了地上。
    南乐生眼见着,原本打算还原地上两块废板的人立刻起身跑了过来,想要往那椅子上坐。
    但就在他屁股沾上凳子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忽然往后飞去,直接飞到了千米之外。
    一直钢爪收回了白西装之内。
    来人一头如瀑黑发,面上化了十分精致的烟熏浓妆,嘴唇是酱紫红色,仿佛口衔一颗毒樱桃。
    马太弯下腰,对更生微微一笑:“我和我的同伴能坐在这儿吗?我们俩也想去最后的存活圈。”
    更生察觉到了这人身上不凡的气质,点了点头。
    南乐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句话说不出来。马太旁若无人地将身边一个坐在凳子上的人掀到了对面的楼上,自己坐到了三张空位中间的那张上。
    “我还有两位朋友在来的路上,可能要麻烦你稍微等等了。”他拍了拍手,脸上带着不失风度的笑容。他根本不像大逃杀里的一员,反而像是赴约而来,准备和自己的朋友们来一场正好举办在路中央的狼人杀。
    他像是来玩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吐存稿中。
    第175章 痛苦地狱(二十三) [VIP]
    马太坐在板凳上, 他的左右手抓着身边的两只板凳,仿佛是在宣誓自己的占有权。更生看着他的手套,很快发现无论别人怎么攻击, 怎么冲到他的身边, 四面八方来的战火都无法波及到他。
    白色的西装洁净无暇,马太手上的两张板凳似乎也变得干净了一些。
    对比一旁灰头土脸的三个老熟人, 马太的实力一下就显现了出来。南乐生拉了一把自己的外套,想要把套头衫上的窟窿遮起来。周围所有人都在努力靠近十张座椅, 十字路口中硝烟四起, 惨叫连连。那些逃过竞争者攻击的家伙扑到南乐生三人身边, 想要把他们拉下板凳,但他们的手刚刚碰到南乐生时,指尖就泛起了钻心的疼痛, 转手去拉周邪,周邪的转移式技能树则直接点满了敏捷,根本没人碰得到她。
    至于伊政,他选择直接开小空子出来,将刀剑枪口对准了那些冲上来的莽夫。
    咏山眠站在他们身旁, 为三人挡掉了大部分的远程攻击。南乐生抖了抖外套, 踢开了不知道第几个冲上来并立刻中毒的家伙。他们周围被倒地的爬塔者包围了, 几个人只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马太还贴心地为众人将散落下来的爬塔者们撇到一边的斑马线上。
    南乐生坐立难安, 他的目光在小地图和眼前打斗的众人身上反复逡巡,终于在某一秒时, 看到了刷新的存活圈。也就是在同一时刻,对面的更生行动了。他站起来,用在四方绝命世界里同样的方法撕开了一道裂口,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马太立刻起身,不忘将三张椅子吸附在自己的手上,一瞬间跨进了裂隙之内。
    南乐生小队的三个人也抓着自己的凳子跳进了裂隙,身后的人争先恐后地想要钻进去,却精准地被合起的缝隙抵挡在了外边,扑了个空。
    又是和之前一样的,漆黑的甬道,前方更生速度极快,他像是赶趟似的,一眨眼就走到远处去了。马太从口袋里拿了什么东西出来,往脚上一砸,三两步奔跑起来。他的速度一下就提升上去了,后方的南乐生立刻换出了斗篷开始追赶前方两人。阿菖在裂隙对三个人伸出了援手,她一把抓住了这几人的袖子,将他们从通道内扯进自己的猫箱,又快速丢了出去。在她的能力帮助下,几个人在虫洞中反复出现消失,很快便瞬移到了两个人的正后方。
    更生听见了后方嘈杂的声响,十分惊讶地往后看了一眼。马太也听见了,他只是耸了耸肩,并未多言。
    这一次存活圈的范围缩小了将近一半,直接从三个世界缩进了一个半副本世界之中。更生选择将自己预判的存活圈中心放置于副本世界的正中心里,他一踏出裂隙,便立刻运作了升空的馈赠,防止自己跌入血湖之中。
    紧跟其后的马太在跌出缝隙的瞬间也反应了过来,他立刻伸出钩爪挂上血湖周围的山岩,顺利降落了。
    再往后冲出来的南乐生直接蹿到了血湖的边沿,而周邪与伊政则双双坠入水中。阿菖一眼就看出了这水的问题,面色一凛跳下湖去,将两个人从混沌的水中拉了出来。
    两个人都呛到了水,阿菖将他们翻转过来,开始大力拍打他们的背脊,想让他俩将喝下的湖水吐出来。
    一旁的南乐生与咏山眠岁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情形也知道湖水有毒,他们一人一手,狠狠捶打周邪和伊政的背部。这可怜的两人吐了好久,但也残了一些水吐不出了。
    “真是麻烦。”阿菖说道,“这是个和富野的地狱有点类似的副本世界。这里头的所有恶性物质都会想法设法将你们同化成为怪物。切忌不要摄入这里的任何物质,只要呆的时间不算太长,都有补救的方法。”
    她这么说着,面前的两个人身上已经产生了变化。
    伊政的嘴中似乎生出了獠牙,周邪的头顶则生出了弯弯的羊角。南乐生往周围荒芜的土地上望去,发现四周行走的人都是这样,身上长角,身后长尾。大部分衣不遮体,周身覆毛长有兽足应该算是普通操作了。
    马太不是很喜欢这样的世界,他看着一旁的两只兽人互相撕扯着,胜者将败者撕碎,吃入肚中,冷冷哼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