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8

作品:《捣成汁(年下 甜文)

    听到敲门声,席曼香敷着深海面膜,手指一边搓着面膜的褶皱走到门前,打开可视电话一看,是她女儿的脸。
    “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把门打开,看到她身旁跟着的人,惊喜差点跳起来:“你们俩咋一块来的啊!”
    唐蒲拉住她的手臂往里走,小声碎碎念:“怎么见到他态度就360度大转变,你脸上敷的什么泥巴。”
    “什么泥巴,你妈我刚买的限量款。”
    “赶紧去洗了。”
    “阿姨好。”他拿着大包小包进来,席曼香才看到他手里的东西。
    “这是干嘛呀,你俩打的什么鬼主意?”
    见唐蒲没说话,缪时洲欣然一笑,举起手里东西,一副乖乖脸:“我来提亲。”
    她惊愣的跟脸上泥巴颜色都要融为一体,二话不说跑去卫生间。
    席曼香自个一人住着大别墅,养养花花草草好不自在,房子被她规划的井井有条,一楼客厅充斥着她的少女心,全是粉嫩。
    缪时洲拿出首饰金盒,里面几十根金条,金链金镯子,在粉色桌布映衬中格外闪耀。
    “这是聘金。”
    他把剩余的礼盒一件件摆上桌:“这是给您的些心意,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所以大部分我都买回来了。”
    虽然没说明里面是什么东西,席曼香看着箱子上奢侈品的logo也不傻。
    紧接着还有一箱:“这是给叔叔准备的,我也不知道他喜爱什么,不论是烟酒茶,还是古画都有。”
    听到叔叔俩字,席曼香就知道唐蒲肯定没跟他细说。
    “这孩子,提亲就提亲,何必把家当都给拱手送上门呢。”她用手掩住笑意,看向唐蒲:“还有你也是,怎么不跟时洲提前说你爸……”
    唐蒲在给她拼命的使眼色,挤眉弄眼,席曼香挑着眉,一脸奇怪问:“咋啦,脸冻僵了?我这屋也不冷啊。”
    她一拍额头,把头转了过去,气鼓鼓的锁紧眉。
    缪时洲连忙坐直:“阿姨,我来的匆忙,也没过问,叔叔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吗?”
    “哦我待会儿跟你说,厨房里还烧着茶,等我拿过来。”
    “我来吧。”
    “不用不用,你坐着!”席曼香往厨房跑,唐蒲顺带也起身:“我去卫生间,别跟我。”
    缪时洲怎么会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这家里这么大,偏偏卫生间就要跟厨房挨着吗。
    唐蒲躲进走廊,往后试探看了一眼,见他眼神不在这,便抬脚往厨房里跑。
    “妈,你得拒绝他!”她一边关门,一边气的跺脚。
    席曼香关了火炉转过身:“你都让人来这提亲了,还让我拒绝他,你耍人呢。”
    “我根本没让他提亲,是他威胁我,你听我声音,啊啊啊。”唐蒲指着张大的的嘴,喉咙里嘶哑的喊出几声,席曼香踮脚查看。
    “怎么跟乌鸦似的。”
    “他掐的!快把我脖子掐断了,我差点就死了,他还把我关在他家,说我要不跟他结婚,就不放我出去,还威胁把我绑去瑞士。”
    她呵呵笑两声,上下打量她:“欧美片看多了吧。”
    “我骗你干嘛啊!”唐蒲急的泄气,抓住她胳膊恳求:“你千万别答应他,现在就出门严肃地,认真地,憋着一张脸拒绝他!说你不会让他跟我在一起,永远都不会!”
    “停停停。”席曼香将她胳膊扯开:“这事儿,我不能光听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得亲自问问他,他要是真的那么爱你,哪舍得让你受伤。”
    唐蒲讥嘲冷笑:“就是说,他就是个变态,还有暴力倾向,他才不爱我呢,把我当成他的私人物品而已。”
    身后的推拉门打开,露出缪时洲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唐蒲,你在偷偷的说我什么?”
    眼前的人浑身一僵,瘦弱的肩骨都开始抖动,她扭过身不敢看他的脸,冷漠撞开他肩膀往外走:“我实话实说而已。”
    来到她的地盘,唐蒲变得得寸进尺,不像刚上车那会儿的小猫咪,乖巧亲人,缪时洲有些头疼。
    两人在厨房谈话,唐蒲坐在沙发上生闷气,眼睛直勾勾往里盯,只能看到他的外套一角。
    她手指抠着右手里的钻戒转动,好几次都想拔下来。
    紧张的双脚掂起,不安发抖,迫切希望妈妈拒绝他的提亲,让他再也不要纠缠。
    缪时洲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席曼香与他说笑,他看了她一眼,笑容浅浅,猜不透情绪,可却走到了门口。
    “那阿姨,我就先走了。”
    “好,路上慢点啊。”
    唐蒲难以置信睁大眼睛,嘴角抑制不住兴奋扬起来笑容,见门关上,突然反应过来。
    “还有那一桌子的东西也让他全都带走!”
    席曼香过来拉住她:“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什么话?”她隐隐觉得不安:“不是吧,你不让他拿走那些东西,是还想接受他的提亲,让我嫁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
    “我跟他说过了,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嫁给欺负她的男人,所以我让他想办法付出行动,我得看到他的改变。”
    “他能改变什么,你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吗?”
    席曼香无奈拉住她的手:“唐蒲,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打开一下自己,这么多年了,你心里一直有个过不去的坎,不肯结婚,我是知道的,你爸爸这么多年不回来,你难道就不难受吗?”
    唐蒲眼眶忽地一热,提起呼吸,久久无法平复。
    “今晚先住我这”席曼香笑着把她推去卧室:“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讨厌时洲,以我的认知来说,你要是真讨厌一个人,鱼死网破也会跟他闹掰,更别提还把他引到家里来。”